才让百户抬起了头,看向那位加措上师的大弟子兼代言人朗多大师。
嗯,加措上师依旧还是那样的高深莫测,不管面对谁都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见过朗多大师,加措上师既然是奉了赞普之命前来,可有手谕?”
“怎么,难道才让百户觉得我家师尊是擅自行事不成?”
朗多脸色一沉,不乐意地喝斥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手谕,递到了那才让百户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朗多大师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才让百户却笑眯眯地恭敬接过。
“不是我故意难为加措上师,而是我与昂日千户奉了赞普的死命令,未有赞普手谕,任何人,不得越过那道石墙。”
说话之间,才让百户打开了那份手谕,仔细地打量了半天那熟悉的笔迹和印鉴。
这才笑眯眯地将这份手谕揣入了怀中朝着朗多大师一礼。
“既然加措上师有国主的手令,我自然是要放行,不过……”
“不过什么?”一直扮着傲娇高冷的加措上师浓眉一掀,朝着才让百户看过去。
面对着这位修为高深,还甚受吐蕃重臣甚至是赞普礼遇的苯教上师。
才让赶紧恭敬地一礼沉声答道。“只不过,上师你这只队伍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那寺院本就不大,再加上守卫寺院的士卒众多,这么多人马上去,怕是连落脚之地也没有。”
“还请加措上师……”
看到那加措上师越来越锐利的目光,才让百户也不禁压力山大,脑袋埋得越来越低。
但他还是固执的坚持,只能由加措上师率领少量弟子随行登山。
加措上师脸色一黑,总觉得自己当着程法王的面,被落了面子,正要掀眉开怼。
看到了一旁程三郎递过来的眼神,最终恶狠狠地闷哼了一声。
最终,加措上师点了三名弟子,还有连同程处弼在类的七名程家人。
交待那些留下来的人们,让他们就在山脚下方扎营,等他们回归。
随后加措上师拉着脸,昂扬地越过了才让百户大步前行登山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才让百户也着实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加措上师已经将大部份人手还有全部马匹都留在山脚。
自己若是再叽歪,真把这位给惹毛了,自己也是吃罪不起。
摸了摸鼻子,赶紧快步跟上。“想不到老夫这才离开长安城几年,居然又多了这样一位少年才俊。”
“其实说起来,小侄我之所以前来林邑国寻找三季稻,也正是得益于处弼贤弟的指点。”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顾达一脸懵逼地看到李德奖点头之后,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但不管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必然会成为那些开国勋贵子弟中最醒目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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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彻打着酒呃,显得有些拘紧地步入了新婚的洞房。
在那红烛的映照之下,走到了婚榻前,打量着那略有些羞怯垂低了玉颈的丹阳公主。
“殿下……”
丹阳公主抬起了水旺旺的明眸,打量着这位高大伟岸的夫君。
俏脸滚烫地又移开了视线,有些紧张地揪着衣襟道。
“夫君,这个时候,你应该称妾身为娘子才是。”
看到了丹阳公主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薛万彻内心一片柔软,脸上露出了憨厚而又实在的笑容。
“好的娘子,娘子莫要害怕,为夫虽然是个粗人,但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听到了欺负这两个字,丹阳公主的脖子都羞红了,脑袋都快要埋进了自己的沟里……
然后顺势就一转身,躺回了榻上。“妾身,妾身困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软萌的小白兔一般,既紧张,又害怕,还略微有一丝丝的期待。
特别是乳母交给自己的那份不正经的指导性绘图课本,让丹阳公主一想到就整个人羞不可抑。
难怪姐姐们之前都带着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新婚之夜后,自己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的快乐。
哎呀……羞死了……丹阳公主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榻上打滚了都。
而薛万彻就这么坐在榻沿,呆愣愣地看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的娘子。
看到对方是穿着衣服钻进去的,自己若是脱了衣服,会不会显得太不礼貌。
自打治好了恐女症之后,已经能够跟女性和平相处,但是,对于成亲这种事情。
薛万彻实在是没有经验,可问题是这种很隐私的事情,偏偏又不好意思问人。
问了亲二哥,二哥只知道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等到跟婆娘睡在一张榻上就知道了。
鬼知道都是些什么鬼?
手足无措半天的薛万彻有些笨拙地脱起了外套之后,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这位又软又白又萌的娘子。
然后躺在了里边,僵硬地躺着,两眼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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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身边脱衣服的声音响起,丹阳公主整个人一僵,然后就动也不敢动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好害怕,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都脱了呢?
让夫君给自己脱会不会太尴尬了点?要不自己脱?不行不行,自己脱那岂不是显得太不矜持?
咦?……好像画本里边,还有那种穿着衣服也是可以的。
丹阳公主满脑子乱作一团胡思乱想的当口,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响了起来。
“?”
“呼……”
“??”
“呼噜……”
“???”
“呼噜……呼噜……”
“……就这?”丹阳公主一脸黑线地缓缓地掀开了那把脸都盖上的被子。
看了一眼躺在身边,那正在打着呼噜的夫君,忍不住翻了个珠圆玉润的白眼。
然后……丝毫不逊色于薛万彻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一个呼噜还未平息,另外一个呼噜响起,声声不息,如同那命运的交响曲。
同一时刻,薛万均大将军打着酒呃抚着长须,满脸得意之色地打量着跟前那一片狼藉。
看着已经倒下的程处弼还有李恪这两个小兔崽子,还有一干同样人事不知的世家子弟们。
看到年轻小辈们全部都壮烈当成,一股子成就感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