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好快到下午六点,本应该是摆摊市场最为喧嚣的时候,可是此时,四周却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就像是被抽干一样。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这二傻子不会真傻了吧!
“哈哈哈哈!”
陈正浩和几个狐朋狗友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傻子病得不轻啊,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楚。”
陈正浩故意夸张的把耳朵朝前边凑拢过去,脸上满是戏虐。
“杨玄!”
苏楠在旁边吓得脸都白了,她万万没想到,杨玄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杨玄却面无表情,四周的嘲笑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三遍。”
“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这只哈巴狗是哪个智障学院的高材生啊!”
陈正浩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所有人也都认为这小子一定是疯了。
“哈巴狗,你听着,不管你是不是傻,但你这句话已经惹到我了,你必须为此承担后果!”
陈正浩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啪!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刚才还哈哈大笑的众人,此时再次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这…….这小子竟然动手打了陈正浩一巴掌?
“卧槽,你敢打我,你特么……..”
陈正浩捂着脸气急败坏。
啪!
话音没落,脸上再次挨了重重一巴掌。
这一次杨玄没有再留手,稍微用了些力气,直接把陈正浩一巴掌扇翻在地,连牙都飞出去好几颗。
然后走上前去,狠狠一脚踩在陈正浩脸上,接着就是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
每一下,都打在人身上最敏感的穴位上,陈正浩痛得哇哇大叫,感觉在经历着地狱一样的痛苦。
“如果你刚才没听清的话,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杨玄一只脚踏在陈正浩脸上,足底慢慢用劲,陈正浩的脑袋都被踩得变形了,就像是下一刻就会爆开一样。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陈正浩裤裆湿了一大片,只有他最清楚他现在在经历着什么,那种脑袋即将爆开的感觉,根本没法用语言形容。
“那你应该怎么做呢?”
杨玄这才把脚挪开,淡淡道。
“我舔,我给你舔鞋!”
陈正浩死里逃生,连忙跪在地上像一只够一样帮杨玄舔着脚下的帆布鞋。
所有人全都懵了,他们实在不明白陈正浩为什么会那么做。ァ新ヤ~~1~<></>
但他们永远也体会不到,陈正浩此时内心的那种恐惧,只有他才明白他刚才有多痛苦,那种生死一线,已经将他的精神彻底击溃。
他绝对相信,这个疯子有杀人的胆量,和小命比起来,跪下来舔鞋有算什么。
“滚吧。”
鞋子被舔干净以后,杨玄这才淡淡说了一句。
陈正浩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到自己车上,一脚油门溜之大吉。
“我的奔驰!”
张华芳此时想到的竟然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奔驰车,冲着杨玄一顿推搡,“你还我奔驰啊,你这个窝囊废,我的奔驰啊!”
“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苏楠的脑袋可不像张华芳那么白痴,跺脚道,“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接下来该怎么办!”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得罪了陈正浩,现在可不仅仅是一辆奔驰的问题了,恐怕得面对灭顶之灾!
张华芳这才反应过来,脸都吓白了,“你个窝囊废,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一面说着,一面急得在原地打转,突然眼珠子一转,冲苏楠道,“我有办法了,我现在就宣布,和你正式断绝母女关系,这样陈明飞要是追究起来,我就不属于你家人的范围了。”
“妈,你再说什么呢!”苏楠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张华芳舔着干裂的嘴皮紧张道,“为了活命,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现在跟你断绝母女关系,然后你再和这个窝囊废离婚,到时候主动去找陈公子,说不定她还能放你一马,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回趟乡下,老家的麦子该收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苏楠此时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又是着急。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面临生死的时候,母亲竟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她抛下。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
苏楠咬着嘴唇,脸上满是慌张和惊恐。
“我不是冲动,只不过我说出去的话,就从来不会改变,既然他输了,就应该愿赌服输。”
杨玄声音淡漠,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刚才的事就像拍死一只蚊子那般稀松平常。
苏楠突然愣住,此时她才发现,杨玄显得有些奇怪。
以前他胆子一直都很小,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忍气吞声,要是碰上这种事,早就该吓软了。
不过他今天却出奇的反常,不仅敢出手打了陈正浩,而且现在闯下弥天大祸后,竟然稳如山岳,丝毫看不出一丝担忧和恐惧。
那双眼睛,平静得让人害怕,就像是深邃的黑洞一样,仿佛能将整个宇宙给吞噬进去。
苏楠和他对视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心惊胆战。
也就是这个时候,杨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突然轻轻拉着苏楠的小手,“走,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这是苏楠第一次被杨玄牵着手,两人虽是夫妻,但在这之前,她甚至连手都没让对方触碰一下。
此时苏楠整个人都是飘的,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如同梦境一般。
对方握着她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实。
他走路的姿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弯腰低头,而是昂首挺胸,步伐缓慢而坚定,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楠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了,觉得只要这个男人在旁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