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倒背着手,轻踱了几步,缓缓说道:“这些年,一直有不明真相的凡夫俗子,将这块宝地形容成灵异之地,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痛心疾首啊。”凌虚子捶胸顿足的喊道:“昆山区,那可是华夏卧龙之地,这里人杰地灵,不知道出过多少豪杰。”
“可是道长,这里的确出了很多事故,死了很多人啊。”记者又问。
凌虚子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之前的事故和死去的人,都是因为惊动了正在沉睡的真龙,今天开始就不同了,真龙已经苏醒,以往的事,都将化为过往云烟。”
似乎是为了响应凌虚子的话,东方的一大片白云,竟然在风的吹拂下,变成了龙形。
曹德升是个聪明人,一听到凌虚子这么说,他立即赶过来,很恭敬的问道:“请问道长,我们这个高架桥能不能顺利开通呢?”
“尽管去做,不光可以开通,更能名垂千古,我凌虚子拿我的名誉做保。”凌虚子信誓旦旦的喊道。
凌虚子的话,等于是给众人吃了定心丸。
之前还有不少人觉得凌虚子是宏光集团请来的托,可听到凌虚子的起誓,所有人都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这个项目不过就几十亿,凌虚子的名誉,可比这个值钱多了。
他随便给一个房产商摆平一块灵异楼盘,就能收到几个亿的报酬。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信口胡说,白白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
“现在你们四个还有什么顾虑吗?”曹德升回头瞪着那四个项目经理。
“没有了,没有了。”四个项目经理的心终于放下了,忙不迭的回答。
一个项目经理为了表忠心,大声喊道:“曹主管放心,我们一定漂漂亮亮的完成这个项目,要是我媳妇还因为这个事和我闹个没完,我马上和她离婚。”
李秀兰看着这一幕,差点没气的元神出窍,凌虚子的出现,让她本来的计划彻底化为泡影。
“李总,这个道长说的是真是假啊。”李秀兰的助理听的将信将疑。
“不管是真是假,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出端倪了。”李秀兰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来这件事要是成功,她就能攀上高副董事长的大船,可现在,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看到奠基仪式顺利完成,沐风嘴角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从今天开始,他父亲的事业算是迈出去了。
单单这一个项目,就足以让沐父扬名全国。
下午时分,海王市土地管理局门口停满了豪车,无数富豪挤进办事大厅,想要买下一块昆山区的土地。
以前这一片土地因为灵异事件,便宜到了几万块钱一亩。
而且,就算是这样都无人问津。
可眼下不同了,经过凌虚子一解释,这里的土地瞬间成了香饽饽。
土地管理局局长办公室内,高永峰的父亲高正成也满脸堆笑的递着烟。
海王市土地管理局局长叫范英杰,这个人平素里虽然和房产商来往密切,可是却非常的洁身自好,在工作上,从没出过任何纰漏。
“范局长,再偏僻的地都行,我懂您的规矩,只要您拿一块地出来公开拍卖,我的价格,肯定力压所有人。”高正成语气恭敬的笑道。
范英杰抽了一口烟,眉头紧锁的说道:“老高啊,这个忙我不是不想帮,去年的时候,我可是一一上门求过你们啊,只要你们愿意开发,那里的土地白送你们都行,可是你们呢?”
高正成面露尴尬之色,苦笑道:“当时不是都觉得那个地方是块烫手的山芋,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在那种地步投资,还不投多少亏多少啊。”
“那现在就不是人迹罕至了?”范英杰的语气里满是抱怨。
“高架不是快要修起来了嘛。”高正成呵呵笑道。
“行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啊。”范英杰长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会呢。”高正成面对急色的说道:“范局长,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能满足,一定照办。”
“你自己看吧。”范英杰扔出了一份昆山区规划图,绿色的部分代表着未出售土地,红色的部分代表着已出售土地。
眼前这份昆山区规划图,全图一片大红。
“这……”高正成顿时愣住了。
足足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竟然全都被人买走了?
“你们都来晚了一步,两天前,昆山区所有土地,都被人低价买走了。”
“什么人买的?”高正成颤声问道。
“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对了,她自称是你们宏光集团总裁的秘书。”范英杰想了想,说道。
“能告诉我名字吗?”高正成又是一惊,他实在想不到,这位新任总裁的能力如此恐怖。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的规定。”范英杰打了一个哈欠,喝了一口枸杞茶,笑道:“回去吧,永远记住,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不担风险,哪来的回报啊。”
面对范英杰的嘲讽,高正成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走出土地管理局的大门,高正成将希望放在了那位新任总裁身上,如果能从对方手里买到百十亩地,那他可就赚大了。
高正成心里琢磨着,他应该跑一趟海南,去和正在那里度假的邱董事长好好谈谈了。
毕竟,只有邱董事长知道这位新总裁的真正身份。
“把地板拖的这么滑,你他妈的想要摔死我啊!”宏光集团销售部主管办公室里,刚进门的贺立宇一脚把一个清洁工踹倒在地。
清洁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面露痛苦之色,还是艰难的把拖把拿了起来。
“啪!”贺立宇再度一脚把拖把踹飞,骂道:“用你的袖子擦,擦到不滑为止,否则就给我滚蛋!”
清洁工眼眶里闪动着泪水,真的趴在了地上,用衣袖擦拭起了地板。
他一个孤寡老人,失去了这份工作,就等于是失去了活路。
贺立宇走到贺家厚的办公桌前,沉声说道:“爸,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我就这么白白的受这屈辱?”
贺家厚犹若未闻的低头看着一份文件,过了一会儿,他摆摆手,对那个清洁工不耐烦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清洁工连忙点头,躬着身子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