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人,扭头就走了。
白晓悠就说有猫腻,原是来甩她死在暮云阁的锅了。
不惜牺牲他们口中的“小白”主子。
还真可怜,你这只死狗。
白晓悠很想踹一脚,想想还是算了,厉蛟说还要抢救一下的,不然龙千染也不好交代,死在王府,还是有些麻烦的。
王妃站了半晌无人问津,上前福身道:“王爷,玉儿不打扰您,先回去了!”
龙千染点头:“厉蛟,送王妃回房!”
“是!”厉蛟垂首道。
王妃目光留恋在龙千染身上,临了又瞧了眼地上仍在昏迷的如昔,犹豫了下。
“王妃该分些精力管教好下人了!”
龙千染语气低缓,却如刀子直戳进她心口。
白晓悠那句:“王妃怕是只将精力放在教养一只猫了吧!”言犹在耳,龙千染这句就像定性盖章。
如茉扶住她,小声道:“王妃,您近日身体不适,就不要让风再吹了,咱先回去吧!”
王妃点头,在如茉搀扶下缓缓离开。
英招睨了下地上如昔,颇有几分嫌弃,皱了皱眉,直接拎起衣领子扛在肩上,护送王妃回房。
“英招哥哥,你怎么这么粗鲁,温柔点啊,人家小姑娘呢,你怎么忍得下心……”
英招脚步顿了下,猛地握住剑,然后又迈步离开了。
人都走了,院儿里恢复宁静。
白晓悠转身伸出手腕道:“把它解开!”
龙千染直接握住她小手,揽入怀里,任她挣扎会儿,才幽幽道:“这个王妃可是你给本王选定的,你可得对本王负责!”
“哪有……”她只是说过如果他爱的那个人真爱他,是不介意身份地位,更不会看他抗旨送死。
而且,她又没逼着他娶啊?
龙千染手刮过她鼻尖,手一扬红绳收起,握着她手往前厅走。
一路王府侍女、仆役瞧个清楚,白晓悠难为情地拍他的手:“你干嘛拉着我,我不跟你去!”
“还想让我拴着绳子才走?”
白晓悠噤声,她知道龙千染做得出。
穿过长廊,经过龙千染书房门口,他停下来。
“进去等我!”
“不要,我回百雪阁!”白晓悠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身体僵住。
龙千染点了她穴道。
弯身将人抱起,推门而入,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又将窗子关阖。
“先休息会儿,我很快回来!”
说着,他俯低头,在她额上一吻。
“龙千染——唔……”白晓悠瞪大眼,这斯是亲_上_瘾了怎地?
点了她的穴道,为所欲为。
“小白只是本王一人的小白,本王亦是小白一人的本王!”龙千染五指勾勒她下颔,轻抚她亲_吻过的唇瓣笑道。
呃——好土味的情话……
辰王府前厅
焱帝正目光轻佻地瞧着身边儿的小侍女,没想到他王叔府上环肥燕瘦,就连下人都如此水灵,娇_俏可人儿。
小侍女被瞧得脸颊绯红,退后一步,不敢再抬眼。
“你叫什么名子?”
“回君上,朝霞!”
“真是个好名子!王叔可真是暴殄天物,你这么个漂亮小姑娘留着做侍女!”他手不经意划过朝霞手背,朝霞吓得手一滑,壶就摔到了地上,热茶水四溅,很大一部分溅到焱帝的身上。
“君上饶命,奴婢知错!”朝霞吓得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怕什么,君上又没说罚你!”焱帝不怒反笑,瞧了眼自己腿上湿了大半的衣服安慰道。
朝霞快哭了,焱帝谁人不知,阴狠至极,喜怒无常,这会儿怎么这么好心不罚她。
看着趴着不起来的小侍女,焱帝起身走到她面前儿,微俯身道:“那不然,就罚你来本君身边儿服侍如何?呃?”
朝霞吓得拼命摇头。
焱帝一番好意被拒,甚没面子,冷哼一声:“来人,把她扔进莲池!”
外面守着的可都是王府人,怎会真就将小侍女沉池,面面相觑没有动。
“咣!”茶杯摔在桌上。
“怎么,想抗旨?”说话的是刚进门的李宫人,他横扫一眼地上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一人一脚道:“来啊,把这些个不长眼的奴才,都给扔进莲池!”
“是!”焱帝带来的两个护卫应声,刚想上前,英招执剑挡在中间,一双冷眸,盯得两名护卫不禁后退。
焱帝拍案而起:“王叔,你这下人教得连君上都不放眼里了?”
“哪里!君上可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有谁敢忤逆您的旨意!”
龙千染踏进前厅,眼含笑意,恣意潇洒,步履从容。
“我看是普天之下,也就王叔你一人,敢!”焱帝倾身,似是试探,笑道。
“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忤逆君上!”
“可你有本君亲赐的免死金牌呀!”
龙千染摇头轻笑,将厉蛟正送上的茶水接过,上前为焱帝亲自斟满。
“那不知这免死金牌,臣可用几次?”
焱帝与他对视片刻,倏尔又笑了:“王叔,你可还真难到本君了!”
“那好,君上既然这么说,臣今日就替这些下人用一回这金牌,君上可否免了这些下人的死罪?”
焱帝眯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你们听到了?君上同意免了你们死罪,还不快谢君上不杀之恩?”
几个下人纷纷磕头表示感恩,包括先前那位摔了茶壶的小侍女朝霞。
焱帝位于上座,目光冷冷扫过下面,最后落在朝霞身上。
“朝霞,谁允你在前厅伺候的?
厉蛟赶紧上前垂首道:“王爷,是奴才安排的!”
“一个后院烧火丫头竟然能到前厅,厉蛟,你这管家怎么当的?你忘了当初为何把她安排在后院烧火的?”
“奴才知错,这就将她赶回后院,不再让她踏出后院半步!”厉蛟跪倒在地,一脸惊恐的抹额上冷汗。
“朝霞,还不走!”厉蛟低斥。
朝霞愣了下,赶紧给君上又磕几个头便跑了去。
“等等!”焱帝起身,行至厉蛟身边儿,狐疑道:“你说她是后院烧火的,有什么证明?”
厉蛟为难的看看龙千染,他正悠哉喝茶,半点儿不想搭理他。
“本君问你话呢!”
厉蛟忙又磕头,磕得脑门儿是血道:“奴才不敢说!”
他求救的再次看龙千染,龙千染半撑下颔,等着看着他作答。
厉蛟心底苦,咬牙道:“君上,奴才说了,您能免奴才一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