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在玉石行当差,虽俸禄卑微,但也够一家子温饱。
父母双亡,家中排行第三。上有大哥,乔筍,年过古稀,姐姐排行老二乔笑,与乔林相差两岁。
闲暇时,乔筍对弟弟妹妹说:“在我的下面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叫乔善。三岁时得了一场大病,没有活下来。原本我和乔笑的名字不是现在这个,后来母亲生了乔林后把我们的名字都改了,至今不知父母何意。”
乔林已过而立之年,与夕颜朝夕相处六年,膝下无子嗣。但夫妻恩恩爱爱,无论做什么事情男耕女织,如胶似膝,相濡以沫,认识他们的街坊总逗笑他们好像一对新婚燕儿的碧人,让人好生羡慕。
夕颜姿色平平,但琴棋书画略懂一二,在乔林面前很会撒娇,每天称乔林宝贝儿,宝贝儿的,听得乔林心酥酥,美滋滋的。
私底下夫妻两单独相处时,乔林对夕颜叫“木瓜”。
开始夕颜不满意他的叫法“我怎么就是木瓜了,难道说我呆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换一个!”
“我叫你木瓜是有缘故的。你看木瓜有什么作用?补充雌激素的,你身上散发着满满的雌激素,好像十七八的闺女一样青春年少。”乔林嘻嘻笑答。
“咦,你很会赞美人喔~这个解释不错,木瓜这个名字我收下了!”夕颜心里甜甜的。
“木瓜~”
“宝贝儿~”
两人哈哈笑起来。
乔林却是个美男子,他常年一身白衣,皮肤雪白,轮廓分明的五官,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长得伟岸笔挺。浑身散发着一股仙气。
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加之疼爱夕颜,远近皆知,让那些未出阁的大姑娘、小姐们嫉妒、羡慕,狠不得做他的小妾也愿意。但乔林眼里只有夕颜,不为其他女子所动容。
夕颜觉得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样的如意郎君相陪,此生也别无他求了,只愿与君一起经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平平安安到晚年后,守候在身边的人依然还在,足矣!
但最近半年,不知道为什么,夕颜晚上都睡不踏实,睡前身体还无恙,但每晚到了子时,好似被人拿鞭子抽打了一样,背部经络阵阵拉扯着,疼痛难忍,猛然会惊醒,侧身摸摸枕边人熟睡在旁,才勉强入睡。白天又什么症状都没有,这种煎熬弄得夕颜神形憔悴,精神恍惚。
乔林于是请来郎中把把脉,也查不出原因来,郎中说兴许气血不足导致睡眠不好,开了一副补血安神的药,叮嘱她一日三次服下。这才开始喝第一天,就有效果,睡得很沉很沉。
睡梦中,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人站立在自己床头,嘴里不停的对她说着什么,她感觉自己醒了,又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然后听到“轰”一声,把夕颜惊醒了。
环顾四周,安静极了,却发现枕边人一夜未归,自己孤零零睡了一夜都未觉察到。
乔林以前也有过半夜回家的事情,由于玉石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打理,事情安排妥当后才能回家。
晚上他在玉石行用膳,但夕颜心疼他,惟恐在外没有吃好,总会备些可口的饭菜等他回来喝点烧酒,看着他美美的吃着,才觉得心情舒畅。但最晚不会超过亥时到家。
每天晚上她会等乔林回家后再入睡。这一个月,因乔林责怪她身体太弱了,不适合熬夜晚睡,不要等他,让她先睡。
夕颜有总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心砰砰乱跳。
她急急忙忙穿戴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跑出家门,她想延着他每天回家的那条路去玉石行看看。出门右转就是大街,离家大概五十米地方看到一人躺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旁边蹲着一个人,天色微暗,大概是卯时,街上寥寥几人行走。
夕颜腿开始颤抖了,跑了过去,近处一看,头“嗡”一下,整个人倒在地上。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的夫君就躺在离家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浑身是血。按照他以往回家的时间,那么在这里整整躺了一晚上了!
心一阵阵揪着痛,哇的大哭起来,强撑着身体爬到乔林面前,拉着宝贝儿的手,手还有些温度,只见他双眼半睁着没动,眼角还挂着泪。
旁边那位壮汉夕颜不认识,也从未听过乔林提到过有这么一个人。
她很自责,用拳头狠狠地打自己的头。
念念叨叨地说:“为什么唯独昨天晚上我就睡得那么死哇,为什么要喝那该死的药哇,要是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哪怕我一晚上不睡觉,我也要等你回来,你可是还差几步路就到家啦!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哇?老天爷呀!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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