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杭左手提上盒子,右手拉过她的手,劝说道:“弄弄,晚上不能吃太多,我明日买芙蓉糕给你吃。”
陈清然一想的确如此,晚上吃多了涨肚子,同他走在大街上,“好,那我们回客栈,你得说话算数,明天必须买芙蓉糕给我吃。”
谢杭笑笑,与她十指相扣:“莫冤枉我,你喜欢的东西,那样没买给你?”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回客栈,陈清然这才反应他刚才又在套路她,怒视道:“谢杭,你又骗我,你个讨厌……”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语气上调的“嗯”打断,陈清然怂了,换词道:“你个小人,脸皮不知比我厚多少倍,还给我说不好意思,明明是想让我大庭广众的说!”
谢杭抚慰她的怒火:“弄弄,冤枉啊,我的脸皮只在你面前才厚。”
陈清然哪会信他的胡话,“谢杭,不要以为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就不敢揍你,哼,我狠起来连自己……都不会打的。”
两人刚刚跨进客栈,就听见小二禀报:“公子,你的马已经安置好了。”
谢杭点头,清淡的语气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小二憨厚的挠头道。
谢杭带着陈清然回了自己房间,刚把门关上,只听“啪”一声,盒子倒地,陈清然身子被谢杭一转,就蓦地被压在了门板上,谢杭转身微弯下背脊,低头望向陈清然,语气魅惑又深情道:“弄弄,有谣言说我们是龙阳之好,澄清一下,龙阳是假的,而爱你是真的。”
陈清然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温柔黑眸,妖孽面容就在自己眼前,他的桃花眼里都是自己的身影,心“砰砰砰”的直跳。
“谢杭,我觉得我的心跳的好快,你又撩到我了。”
?陈清然的心像个初尝情爱的小姑娘跳得厉害。
谢杭抬起手捧起陈清然的脸,指腹如似珍宝的摩挲着,嗓音低低沉沉的道:“面对你,我不止善解人意,我还****。”
情话他也是会说的,只不过他最喜欢在这种氛围说,其实她也挺容易被自己撩拨的。
不由分说,陈清然便被他给拽上了床,当他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时候,陈清然抓住他的手,“等等,我还有句话没说。”
“你说,我听着。”谢杭就那样深情脉脉的看着她,宛若绝世珍宝。
陈清然小手主动解他的腰带,脸颊微红,还是鼓起勇气道:“谢杭,一想到余生皆你,我就心生欢喜。”
尾音上扬,依旧娇声软气,直让人神采飞扬。
谢杭只觉得,她今日真的很会说,感受着她解衣服的动作有些迟钝,便带着她的手解衣服,微哑的嗓音郑重道:“弄弄,我的心之所向、情之归处是你;浮华万千、朝朝暮暮是你;相知相惜,昭昭明月也是你。”
说完,喉结滚动,兀自吻上她的唇,两人又开始一番沉沦。
而后,谢杭甚是餍足的抱她抱在臂弯中,陈清然实在是懒得动,便任由谢杭抱着她到了耳房沐浴。
?谁曾想,他在许多事情上控制力极强的,可却在煮饭这些事情上边没有半点的抵抗力。
?没有撩拨他,便是故意碰了碰他,都让他溃不成军。
?如此,洗澡间自是又折腾了一番,地上许多处都被从浴桶中溅出来的水给泼湿了。
待谢杭将她抱回床上后,陈清然无奈的摇头,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俩这样闹下去,不出一个月我肚子就有人了。”
谢杭搂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听见她的话,低低一笑,“这样正好,弄弄怕是不知道,绿芜姐姐和小师弟至今未曾孕育子嗣。”
待说完,怀里的人却没有声响,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夏困秋乏,她这几天的确贪睡了很多。
也怪自己总是忍不住闹她那么久,仔细算算,这半个多月以来,她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明月照庭前,庭前花轻舞,忆初开,君尚在,醉酒不解离人愁,独看花飘散。游子已归乡,夫君未偿还,世动荡,战纷乱,衣锦还乡不曾想,君安我心安。
第二天一早,谢杭准备起身,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拉住,肉乎乎的手感,他突然觉得好笑,堂堂一个大将军,却是一双小肉手,难怪她总喜欢拿着自己的手把玩,他的手的确是骨节分明。
“谢杭,你再陪我睡一会。”她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脸望着他。
一双眼眸带着刚醒的朦胧,声音甜软,更带着几分撒娇,而唇色粉嫩泛着水光。陈清然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到底有多妩媚诱人。
昨天晚上那般开心,她又是那样的撩人,哪怕是谢杭这般自控的男子都觉得扛不住,更何况只要是关于她的,他就没自控过。
所以这腰间上的大掌,便缓缓往下抚去,但只片刻便被一只软绵的手给抓住了。
陈清然原先眼眸潋滟,但因他的动作而多了一丝薄怒,还是语重心长道:“谢杭,纵欲伤身,不许胡来。”
许是昨夜闹得狠了,陈清然现在都觉得身子有些难受,知道谢杭不敢真闹她,便趴在他的胸膛上汲取凉意慢慢入睡。
?不久后胸膛便传来均匀绵长浅息声,软香温玉在怀,虽是好事却也折磨得很。
谢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又瞪着帐顶,等怀中的人儿再次醒来。
她真的越来越黏他了,昨天晚上一口一个夫君,真的让他十分欢喜,如果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就更好了。
一炷香时间后,陈清然突然睁开眼睛,拍拍谢杭的胸膛道:“夫君,我们还要去游玩的,快给我穿衣服!”
谢杭楞楞的,以往她补觉都是要到正午的,今日怎么如此快,他都还没有回味完。
先是自己起身,穿戴整齐后,再把她抱入怀中替她穿衣,她听话的很,任由他摆布。
靠在谢杭怀里,陈清然看着他精致的下巴,商量道:“谢杭,那天晚上说的话,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谢杭不停止手中的动作,正在系中衣扣子,唇边笑意加深:“喊夫君才给回答。”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陈清然知道一声夫君是不足以让他回答的,头微微上扬,对着他的下巴轻啄一口,小奶音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夫君。”
今天的第一声小奶音,好像比以前更奶了,道:“弄弄,你还记得你三岁时的模样吗,就是一个奶萝卜,软软糯糯,肉胳膊肉腿,特别可爱。”
陈清然自然还记得,那时她脸上的婴儿肥特别严重,人又爱吃甜食,换言之,要脖子没脖子,腰腰没腰,就是个煤气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