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正能量!”
在女孩们的欢笑嬉闹声中,欧大业清晰地感觉一种极其玄妙的气息,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之中。
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身体受到了能量的滋润,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雀跃。
“天啊,太爽了,够了,不能再多了,马上要到了!”
能量的大量注入,让他激动地有些颤抖。
他此时非常地兴奋,想要大声吼叫出来,来宣泄这几天心中的焦虑和紧张。
他要感谢弥勒佛祖!感谢佛祖将欢乐禅传承赐给他。
佛祖没有戏耍他,给了他活命的机会,让他的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只要他坚持修炼欢乐禅,用心收集欢乐能量,日积月累,也许他就能够摆脱疾病、岁月、死亡的困扰。
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也许不是幻想。
“吼吼!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心情暴爽,欧大业很想仰天长啸,高歌一曲。
只是看着一旁的女孩子们笑得春光灿烂,他觉得不能太冲动,打扰了她们的雅兴。
毕竟,这些女孩子现在可都是喂他‘奶水’的奶妈啊!
为了得到充足的能量,他要继续把戏演下去。
他要继续当一个庄严肃穆和尚,去调戏一群奶水充足的‘奶妈’。
那个奶妈,不,那个身材高挑、颜值很高的女孩子奇怪地看着他,说道:“光头,别装了,你那猥琐的笑容已经完全暴露了你龌龊的内心,说吧!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面对指责和非难,‘高僧’欧大业一直保持着双手合十,嘴角含笑的状态,说道:“女菩萨不要误会,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腹中饥饿,想化些斋饭,不知女菩萨可否行个方便?”
高挑女孩‘噗嗤’一笑,伸出如青葱般的玉指,点着他说道:“嘿呀,小光头,说你装,你还演上了,你要是唐僧,我们难不成是女妖精?哈哈...”
女孩说完,被自己给逗乐了。
“哈哈,兰姐,我看你就是个女妖精。”
“对对,妥妥的女妖精。”
“兰姐,还不快快把唐长老带到你的盘丝洞里去。”
“哈哈,你们怎么这么坏呢,唐长老要是进了盘丝洞,还能出来吗?”
“是啊,兰姐还不把他给吞啦,哈哈...”
在陌生的男子面前,被同伴们的肆意地打趣调侃,兰姐脸色有些羞红,不好意思再让几个颇为无良的闺蜜说下去,大声说道:“你们这几个小妖精都给我闭嘴!再吵,我就把你们送给唐长老。”
“哈哈,只要你舍得。”
听了她的话,同伴又大声地调笑起来。
边上,作为非著名禅学大师,欧大业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群欢乐的‘奶妈’,感受到从她们身上倾泻出许多‘逗奶’,正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身体。
他心里乐开了花,真的希望她们一直笑下去。
也许,将来有钱了,他可以雇佣一群职业‘奶妈’,天天对着他笑,为他制造‘逗奶粉’。
“哈哈哈”,这个可以有。
嬉闹了片刻,兰姐轻摇马尾,回过头来,瞪着一双凤目,饱满的红唇微张,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光头,你怎么笑得那么龌龊,不会真的对我们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阿弥陀佛,刚才女菩萨说要送给贫僧几个小妖精,贫僧恭候多时了。”
“噗嗤!”
“你...你带走吧...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哈哈...”
兰姐的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最后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笑,直不起腰来。
“多谢菩萨厚赐!”
边上几个女孩,自觉被两人调戏了,也不管快要笑疯了的兰姐,便上前围着他,狠狠地说道:“小和尚,胆子不小啊,你竟敢叫我们妖精,是不是想早点去西天啊?”
欧大业依旧双手合十,面带温和地微笑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见几位女施主,美丽妖娆,精灵古怪,便称作妖精,还望诸位女施主不要见怪。”
“美丽妖娆?精灵古怪?哈哈...想不到你小子嘴巴挺甜的,好了,就算你圆过去了,饶你这次。”
“多谢几位女施主慈悲。”
兰姐笑了一阵,挺起身来,依旧笑颜如花,未曾凋谢,她白皙娇嫩的玉颜上,点缀着朵朵红晕,端的是一个娇俏的美人儿。
她向前几步,轻拍了一下欧大业的肩膀,娇声道:“好啦,别装了,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也算认识了,我叫叶若兰,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走近,带来了一阵幽香,在欧大业的鼻尖缭绕盘旋。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儿,在心中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安抚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毒龙’。
然后他放下手,也不再装了大师了,笑着说道:“你好,我叫欧大业。”
“偶大爷?大爷!?”叶若兰重复了一遍,认为他说的是一个假名字,就气哼哼地喊道:“姐妹们,这小子不老实,到现在还想占我们便宜,大家说该怎么办啊?”
“哈哈,打!”
“对,一起上,打他!”
“哈哈,一起上,来一出七妖精大战唐三藏!”
“哈哈,小斐,你真污啊。”
“你能听懂,你更污呢!”
见姑娘们气势汹汹地围攻过来,欧大业急忙喊道:“妖精们,不对,姑娘们,我真没骗你们啊。”
姑娘们一拥而上,嘻嘻哈哈地打的不亦乐乎,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喊。
噼里啪啦......
一个小光头淹没在一堆小粉拳里。
欧大业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边享受着女孩子们的‘小保健’,一边装着凄惨地求饶,“姑娘们,菩萨们,我真的没骗你们啊。”
嘻嘻哈哈,噼里啪啦,无人理会。
“姐姐们,我真的叫欧大业,包里有身份证可以证明。”
“......”
“停手!”
听到叶若兰的喊声,打的兴致勃勃的女孩们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不知哪一个女孩走之前,还颇为留恋地在他的光头上摩挲了一下,小声感叹道:“真光滑啊!”
“哦,真的吗?我也要摸一下。”
“是吗,刚才我忘记摸了,要补上。”
“我也来,摸摸‘高僧’的光头,沾沾福气。”
欧大业见几女又要围上来,赶紧抱着头,蹲在地上,闷声喊道:“使不得啊,还请各位女施主自重。”
“哼,小斐摸得,我怎摸不得。”
“对对,就摸一下。”
兰姐见几个姐妹玩的有些过火,就伸手拦住,说道:“哎哎,你们都停下。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是要负责的。”
“啊,那刚才小斐摸了,岂不是要负责,难道是嫁给他?”
“兰姐,没那么严重吧?”
兰姐等小斐着急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哈哈,逗你玩呢,谁让你乱摸了。”
“兰姐,你讨厌啊。”
“呵呵,”兰姐笑了几声,见他还蹲在地上,便说道:“小子,还不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你要是敢骗我,决不轻饶!”
“不敢,不敢。”
欧大业站起来,准备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找到身份证。
“等一下!”
突然,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孩站出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笑着说道:“我看他这个造型,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这包里指不定放着凶器呢,要是拿出来,我们就危险了。”
问道:“姐妹们,大家说该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啊?你是未来的警花的,你说了算!”
“对啊,小炜,你说吧,让我们见识一下未来女警的手段。”
‘咳咳’,名叫小炜的女孩咳了两下,挺直腰背,竖起两条带着英气的眉毛,面目严肃地说道:“你,抱着头,蹲下,把背包放在原地。”
“包里真没有凶器,不用这么紧张吧!”
欧大业提着背包,想着里面装着要紧的东西,如果被她们看到,就不好玩儿了。
叫小玮的女孩走过来,一把抢去他的背包,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许动,看你这么紧张,里面肯定有违法物品,是毛片吗?”
“不,不是,怎么会是毛片呢,我从来不看那种东西的。”
女孩的脑洞真大,欧大业不得不佩服。
“哼,满口谎言,作为未来的执法者,我必须要承担起维护社会安定的责任,防患于未然。现在,我就要对你的背包例行检查,请你配合。”
“好吧,身份证就在外面的小包里,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是良民。”
欧大业不想再刺激女孩子,造成逆反效应,让她们对里面的东西产生好奇,便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
小炜从包里拿出了他的身份证,看了几眼,交给了叶若兰。
叶若兰看着他的身份证说道:“原来你真叫欧大业啊。”
“对啊,我外号诚实可靠小郎君,怎么会欺骗各位美女呢。”
“欧大业,这名字挺欠揍的,这顿打你挨得不冤。”
“呵呵。”
欧大业傻笑道,得了那么多的欢乐能量,他当然不冤。
“你今年才十九岁不到,西川省西都市的人,怎么不在家里上学,跑到京都干什么啊?”
“高考落榜,就来京都闯荡。”
叶若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补习,再读一年,争取明年考上,这么小的年纪,来京都能干什么?”
“我不是学习的料,一上课就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学习成绩差得很,即使埋头苦干、八年抗战,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大学。”
叶若兰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找到工作了吗?”
“呵呵,前几天被辞退了,现在正在找呢。”
“是这样啊?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
“啊!”
突然,旁边有个女孩大声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叶若兰转身问道,不知道姐妹们又闹什么幺蛾子。
欧大业转过头,就看见装着病历诊断书的资料袋被打开了。
他刚刚聊得投入,忘记把背包拿回来了。
病历诊断书被看到了,他的病况暴露了,也不知道这群美丽的姑娘们会如何看待他——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他走过去,拿过背包,把病历资料装起来,笑着说道:“呵呵,这是我的学籍档案,你不会被我上面的照片帅呆了吧?”
女孩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动你的东西。”
“呵呵,没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看到了也没什么,别想太多。”欧大业满不在乎地笑道。
接着他向女孩眨了眨眼睛,悄声说道:“美女,记得帮我保密啊。”
“我错了,我不该翻你的东西,真的很对不起!”女孩说着话,眼眶就有些红了,泫然欲泣。
“欧大业,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小多啦?”叶若兰走过来,把女孩搂在怀里,出声责问道。
还没等他反驳,名叫小多的女孩就拉着叶若兰说道:“兰姐,他没有欺负我,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好啦,小多已经是大姑娘了,还喜欢哭鼻子,真不嫌害羞。”
“呜呜...我...难受么。”
欧大业感到气氛有些尴尬,便提出开口说道:“各位姐姐,这次和你们玩的很高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我先走啦!”
“啊,急什么吗?”
“唐长老,你慢点走,别扭了脖子,呸!我干嘛要说王婆的台词。”
“唐长老,你不是化斋么,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再走吧!”
“唐长老,随我去盘丝洞暂住吧。”
“对啊,生窝小妖精、小和尚再走啊。”
“呵呵,多谢几位女施主好意,贫僧西去路途遥远,停留不得,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他双手合十,躬身向几女施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哎,欧大业,你别走啊,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挺适合你的。”叶若兰在身后大声喊道。
欧大业明白,当女孩们知道了他的病情,如果还在一起嬉闹就会变得尴尬、别扭。
于是,他没有回头,向身后挥了挥手,留下一个孤独萧瑟的背影,渐渐远去。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