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看了眼司马青铎,眼底升起一丝幽怨,但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托王爷的福,奴婢和妹妹都还好,劳王爷费心了。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便拉着正在抽泣的百灵,拖着两条早已麻木的双腿转身离开。
司马青铎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尽的酸楚,也更加坚定了心里那股要变强大的想法,而且是要大到普天之下再无人敢替他做主。
王放跟随司马青铎十几年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脸上复杂的表情,原本还想说几句宽慰他的话,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只能一旁立着替他俩着急。
城北的宅子。
轻舞带着百灵回到房间后,便找来一些干净的面巾打了一盆清水,替百灵擦拭脸上的伤疤和泪痕,看着那一道道的印子比打到自己身上还要疼。
“疼吗?”
百灵止住哭泣看着轻舞乖巧的摇摇头,“不疼。”
轻舞眉头一皱眼眶便溢满泪水,为了不让百灵担心故意低下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滴落在裙摆上四处溅开。
百灵见她这样,慌忙用衣袖为她擦去泪水,还边安慰道,“我没事,现在一点也不疼了,你看起来比我严重多了,我也帮你擦擦吧。”然后拿过轻舞手中的面巾仔细的为她擦着每一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突然轻舞就情绪失控了,一把抱住百灵,“是姐姐没用,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
原本就不谙世事的青儿,经历过这么多事后,看到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姐突然如此失控,脆弱的心脏再也受不了了,也六神无主的跟着哭了起来。
原本是奉某人之命给送药膏给轻舞的王放,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门外半天,后来想到一个人比他更适合进去便又拿着药走了。
六月仔细看了一下王放递过来的药瓶,疑惑的说道,“这药真的管用么?”
王放白了她一眼,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废话,这是药王谷鬼先生配的药,你说效果好不好?”
好吧,当我没问。
六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既然是王爷要你拿给轻舞姑娘的,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王放,“你自己问他去,我只负责送药。”
“你······”,六月没好气的收下药,“这事交给我了,你走吧。”
王放想了想又转过身,“六月。”
听到他再次叫住自己,六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还有什么事?”
王放不好意思挠了一下脑袋,“也没啥事,我就是想问问后天是不是你的生辰啊?”
“啊?”六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懵,不一会儿就明白了脸瞬间变得通红,“是啊,亏你还记得。”然后也不给王放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红着脸跑开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王放站在原地一个劲儿的傻乐。
书房里。
砰!
一只精致的茶碗应声掉在地上,变成几片。
司马青铎阴沉着脸,双手撑在书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仿佛要把书桌盯出一个洞来。
“药送过去了?”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过去了。”
“她什么反应?”
想到刚刚在西苑看到的场景,王放默默地叹了口气,“俩人哭的很伤心,我去的时候姐妹俩正包头痛苦呢。”
听罢,司马青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王放跟了他这么多年,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