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温止礼的预料之中,徐敬之果然把聘礼都退了回来。温止礼无视了路羽的怒气,只是看向春晓道:“徐大人怎么说?”
“徐大人说爷若是真心想求娶他的女儿,就请拿出点诚意来。还说……”春晓欲言又止。
“说下去。”温止礼的眼神里带了几分玩味。
“还说让爷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身份,别因为少年得志就得意忘形。还有就是说爷能有今天,说白了也是靠老爷原本在朝中的人脉。如果不拿出点态度来,这亲也就不用结了。”春晓平静地把徐敬之的话复述了一遍。
二人原本以为温止礼会生气,结果他却笑了。“老狐狸也急了,看来他也在柳派那里吃了些苦头。”
“爷,这老东西明摆着就是不想和您结亲,还这么大言不惭,对您如此不敬,您竟然不生气?”路羽惊讶极了。
“如果真不想和我结亲,那就不会让我拿出态度来了。不过这个老狐狸想从我身上捞好处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温止礼说完看向门口,说了句进来。
禾洛推门而入,向他行了一礼。
“爷让我查的事情全都查出来了,徐小姐最善女红,平时最喜欢的事就是去红绣坊,和那里最高级的绣娘讨论技艺。奴婢已经和红绣坊的掌柜的打探过了,明日徐小姐会去绣坊和那里最厉害的绣娘文姑娘讨论刺绣的技艺。掌柜的那里我也打过招呼了,到时候爷就是文姑娘的救命恩人,文姑娘为了报恩这些年时常都会绣些东西送给爷,而爷只不过偶然路过绣坊,去看看文姑娘生活的如何。正巧就碰到了徐小姐在那儿。”禾洛说完看着温止礼。
温止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头说了句:“你这编胡话的本事,真是不可小觑。”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你说文姑娘时常绣些东西送给爷,那万一徐小姐问起来那些东西怎么办?”春晓皱了皱眉头。
“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禾洛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爷明日只需把这香囊佩戴在身上即可。”
“徐小姐的女红精湛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她最擅长的是苏绣。奴婢这就去库房选出最好的绣品,明日爷可以用来送给徐小姐。”春晓说着准备退下去。
此时禾洛叫住了她道:“春晓姐姐莫急,虽然徐小姐最擅长苏绣,但是最爱的却是蜀绣。”
温止礼听了这话,随口问了一句:“那绣娘是哪里人?”
“似乎是蜀地的人。”禾洛想了想说道。
温止礼伸手,禾洛把香囊递了过去。只见温止礼仔细地瞧了瞧,然后露出一丝微笑,对着春晓说道:“去库房里取‘花间流年’,明日我要带去绣坊。”
春晓本想问些什么,毕竟这‘花间流年’可是温止礼的心头好,就算是为了哄徐小姐开心,这代价也太大了。但是主子的心思她不能猜,只是点头应是,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看着春晓离开,温止礼才看着禾洛道:“我让你查的可不止这点事情。”
“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急着说,这个可是爷教的。”禾洛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温止礼。
“这徐柔翎确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之前还真是小瞧她的人际关系了。”温止礼打开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看样子徐家这后宅似乎还挺热闹的。说来这徐敬之也不容易,前朝已经够他烦扰的了,后宅还不让他安生。看来这结亲一事,他倒是比我还要迫切。”
温止礼看完之后把信放在一边,看向禾洛道:“等春晓拿出‘花间流年’之后,就去把它寄放在红绣坊掌柜的那里。”
禾洛应了声是,正想退出去,温止礼又叫住了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我要徐柔翎认定我一人,你可明白了?”
禾洛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应了声是就离开了书房。
离开了书房禾洛去找春晓拿了装在锦盒中的‘花间流年’,并且问春晓支了些银子。一开始春晓不想给她,但是禾洛说要帮温止礼办大事,春晓这才点点头,给了她银子。
拿了银子和‘花间流年’,禾洛去了趟红绣坊。交代了红绣坊的掌柜的几句,让她仔细着这样东西,并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得到掌柜的保证之后,禾洛才离开红绣坊,去了趟京城内最大的珠宝行“珍宝斋”。
在珍宝斋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好,直到一只手拿着一支珠钗在禾洛面前晃了一下,禾洛眼睛一亮,伸手去拿。那人收回手,禾洛打眼一看发现是老熟人。
“莺莺姐姐这么有空,今天也来逛街?”禾洛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美人,此人正是京城百花阁的老板娘莺莺。
“我来逛街不稀奇,你这丫头怎么也来了?”莺莺挑眉看她。
“我这是公务在身。”禾洛叹了口气。
“逛街也算公务的话,我也想去左相手底下做事了。”莺莺调侃着她。
“姐姐别开玩笑了,我正准备要买东西去讨好谢小姐呢!”禾洛叹了口气。
“谢小姐?你说的是礼部侍郎谢柯的女儿谢灵犀?”莺莺望着她说道。
“姐姐,你认识谢小姐?”禾洛有些兴奋,“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和她见面呢!”
“认识,不是很熟。不过今天下午她约了我喝茶,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莺莺说完笑着看她。
“真的吗?”禾洛眼里在放光,只见莺莺点点头。
“据我所知,这谢家小姐可是很喜欢我手上这根珠钗。我正准备买了送她,不过看你这么苦恼,不如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你好了。”莺莺说完把簪子递给禾洛。
禾洛接过对她千恩万谢的,不过她考虑到一件事,看向莺莺道:“姐姐,这珠钗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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