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简悠收到了温止礼的来信,说是马上要对孙国志动手了,需要他手头的东西。
他把自己整理好的所有关于孙国志和冯深的材料并着卷宗都交给了一个下属,并交代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京城,并把东西交给寒霜。
此时京城的百花阁中,温止初正半眯着眼躺在榻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而他的不远处,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弹着琵琶,轻启朱唇唱着什么。
一曲毕,温止初拍了拍手,赞叹道:“果真是我的莺莺,唱的就是比外边那些货色强。”
“二爷今儿个怎么心情这么好?”被称为莺莺的女子放下琵琶,微笑着问他。
“因为明儿个,有人要完蛋。”温止初看着外面的天色,懒洋洋地说道。
莺莺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看着温止初笑着说:“这镯子,想必是不用还了吧?”
“我的莺莺真是一朵解语花。”温止初似乎十分愉快,“上次那图我可真是舍不得啊!”
“那图也用在该用的地方了。黄墨也是好骗,我不过是让牡丹在他耳边吹了点枕边风,就急着让他老子去参那何顺昌了。”莺莺轻笑。
“过来。告诉我,你让牡丹对他说了什么?”温止初伸手招呼莺莺,莺莺走到他边上坐了下来,附在他耳边轻轻开口。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过就是说了句何顺昌要提牡丹赎身,纳她做妾而已。他也不想想,何顺昌的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哪能说纳妾就纳妾?”
“还是你聪明,我还在想吏部这么掺和一脚做什么?这黄尚书不怕被柳陌行报复啊?”温止初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黄尚书疼儿子。”
说到何顺昌这事,莺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看着温止初说道:“二爷,有一件事莺莺很好奇,想请二爷赐教。”
“哦?还有我们莺莺不知道的事,说来听听。”温止初的眼里来了兴趣。
“上次何顺昌家的密室这么隐蔽,怎么会被一个小兵发现呢?怎么想这小兵的运气也好的过分了吧?”莺莺皱着眉头思索着。
“我若是说那小兵就是我安排的呢?”温止初神秘一笑。
“那藏美人图的暗格也是?”莺莺的眼里流露出几分钦佩。
“我提前一天潜入何府打开的,不然以那群蠢货的能力,哪能发现这种证据。”温止初这句话是凑在莺莺耳边说的。
说完温止初又躺了回去,懒洋洋地说道:“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二爷请讲。”莺莺笑着看他,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温止初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问道:“黄尚书手头上那些证据你怎么会有?”
莺莺挑眉,在温止初手上写了一个“礼”字,温止初会意。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温止初倒没有生气的意思。
“是我找大人的。二爷忙着美人图的事,莺莺一直受二爷的照顾,就想着帮二爷做点什么。想了半天,觉得黄墨这二世祖是个好用的,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具体该怎么做,大人有交代莺莺。”莺莺十分温顺。
“你倒是个贴心的,知道我看黄墨不顺眼。”温止初摸摸她的头发。
莺莺脸上露出了点怒意:“黄墨那二世祖,手脚一点都不干净。想欺负我就算了,还参二爷您一本。我受点委屈就算了,怎么可能让二爷受这份气?”
“这世上果真还是莺莺最在意我。”温止初叹了口气。
仿佛感受到他的落寞,莺莺也不说话,轻轻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一直都在。温止初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莺莺看着他,眼里都是心疼。
“莺莺,我上次去尚书府,没找到那老东西和冯深通信的信件。”温止初的声音平静。莺莺却觉得很惊讶,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温止初偷不到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惊讶?”温止初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意料之中。经过上次我和禾洛一闹,估计老东西早就把那些东西处理掉了。”
“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打听点消息?”莺莺有些担心。
“不必,我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足够送孙国志这老东西上西天了。”温止初轻蔑一笑,“老东西留着这东西本想自保,却没想到成了他的催命符。”
莺莺看温止初志在必得的样子,也放松一笑。“二爷可要再听一曲儿?”
“也好,听完也该回去了。”温止初轻佻一笑。
此时的叶府之中,寒霜安置好马夫人后才回到京城没多久。回来之后本想立刻入宫面圣,奈何其父叶凛的身体状况不佳,再加上面圣汇报一事向来都是简悠做,因为这次时间太久,怕圣上等急,简悠才让她先行回来汇报。
寒霜其实心里一直没有把握,也不想去面圣。见圣上并没有催促她,就干脆安心照顾父亲,把面圣一事暂时搁置。
感受到了女儿的心不在焉,叶凛轻咳两声:“霜儿,你怎么了?”
“爹爹,我没事。您是又不舒服了吗?”寒霜有些担心。
“若是觉得担心就先进宫面圣吧,为父也不差你这一时半会儿的照顾。”叶凛慈爱地笑着。
“爹爹,你也知道,女儿特别害怕面圣。以往这事都是简大人做的,而且我都没想好该怎么说,您就让我多躲几天。”寒霜觉得有些烦躁,更生气自己的无能。
“霜儿,你既然进了典察署,有些东西就得学会面对,不能总是躲在简大人身后。”叶凛说完又咳了两声。
“女儿知道的,爹您就别担心我了。”寒霜在父亲面前少了分沉稳,多了点孩子气。
此时面有人通报,“老爷,小姐,典察署来人了。说是有急事需要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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