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之前,宋时初将自制的显微镜做了出来。
显微镜放在实验室,带着顾景垣往山上走了一圈,玻璃厂,香皂护肤品小厂子,甚至隔壁村子的造纸厂也转了一圈。
顾景垣看见厂房,对宋时初更佩服了。
造纸工坊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般有效率的,还是头一次看见。
“如何?是不是更有信心了?”宋时初挑眉,有了这些工坊,将来带来的收益必然少不了。
玻璃厂里最精致的器皿已经造了出来,现在需要做的是派人送到京城。
卖给那些权贵,换取巨额财产。
玻璃器皿建造起来极为简单,但是……
现在这个世界,能够做出来这般透明器皿的,还只有一家。
宋时初并没有打算把产量提上去,物以稀为贵,玻璃器皿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想要从中获利,最为便利的手段就是卖给那些有钱人。
“太子那边送一套。”顾景垣得知宋时初的计划,开口说了一下。
当下他们是太子一派的人,有时候细节关系很多东西。
宋时初点头,人性往来嘛,懂得懂得!
玻璃制品太脆弱,幸好从府城到京城的官道在齐昇兢兢业业下已经开通,只要注意一下,损耗就能减少到最低。
玻璃器具运送出去。
年前的任务似乎完成了。
这日。
在年关之前,孙贵终于返回。
将那些遭遇灾难的人送到齐昇处,孙贵吃了不少苦,一路遇见不少劫道拦路打劫的,世道更乱了。
若不是他机敏,在返程时候装成乞丐,滚在乞丐人群里,怕是早就凉了。
孙贵见到宋时初的时候,将一路的见闻说了一下,宋时初皱起眉头,快过年了了,张梁那些人还没回来。
世道这么乱,她补鞥不担心。
要知道,张梁等人出去一趟,最多的时候四个月就会返回
临近年关,竟然连个信都没有,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听见孙贵的话,看一眼顾景垣:“我去看看。”
“不用,让大壮去!”快过年了,怎么能让辛苦一年的人继续辛苦,顾景垣低头,他还想在年前成亲呢!
“大壮?”想到大壮的武力值,宋时初点了点头。
最近这么不太平,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宋时初坐在火炉旁边,细长白皙的手指烤火汲取温暖。
“嗯,皇上身子不大好,三天你昏迷两天,朝堂很快就会发生变化。”
“那太子……”
“不用担心,都已经布局好了。”朝堂一点儿纷争,下面就会变得乱糟糟的,顾景垣往北边皇城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对未来的新皇,充满期待。
若是能够平复这些危机,开创一个盛世江山,他曾经的期许就满足的。
当然,那些是皇帝需要做的。
他目前的任务,就是将自己的小家给护住。
“这段时间靠山村会比较安稳,那些人顾不上这里,你若是欧什么打算,可以继续的。”顾景垣强烈暗示一下。
年关将至!
嫁衣也准备好了。
所谓的好日子靠近了。
可以成亲了!
宋时初抬眼,对上顾景垣暗示,偷偷笑了起来。
大壮并不是很想去,过年的时候,宋家会准备很多平日里没有的吃食,会自己打年糕,会手工做一些麻花,村里的小孩子特喜欢。
他也喜欢。
但是,任务在这里,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最终大壮还是往南去了。
雪花飘落,银瓶成亲后的第十天,终于走出家门,再次来到宋家小院继续上工。
宋时初瞧见着装打扮都发生改变的银瓶,笑了问了几句话,让银瓶继续之前的事儿,至于她自己,则是准备婚事。
既然寻到了喜欢的人,自然要成亲的。
人这一声自然是要冲动一次的。
宋时初拿起红色嫁衣往身上试穿,红色嫁衣上绣着精致的牡丹,头饰跟环佩一个个佩戴好,站在镜子前面,纤细的腰肢被合适衣服勾勒的盈盈一握,肤色红润,面部白皙,此刻的宋时初完全没了刚穿越时候的样子。
傅上薄薄的一层粉,花上眼线,修一下眉毛,原本带着侵略的艳丽美瞬间柔和起来。
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再涂上润滑的唇红,整个人气质更好了。
宋时初刚放下手里的眉笔,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宋赟站在门口,盯着镜子前面的宋时初,眼睛瞪的大大的。
好一会儿说道:“娘,你……怎么这么好看!”
“我不是一直这么好看的吗?”宋时初很满意小孩儿的反应,要知道,成年人的审美都带着社会审美的潜移默化改变的,而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小孩子觉得好看的,那必然是最为纯粹的震撼。
“……”一直这么好看的吗?
宋赟的记忆很好,还可以追溯到好几年之前。
肥胖!又黑!又懒,甚至脑子都不好使,自己生下的孩子不照顾,跑到给一个秀才当免费的老妈子。
宋时初精准的从宋赟的眼睛里看见嫌弃。
嘴角一抽,天凉了,孩子该挨打了。
宋赟对上宋时初的目光,来这边的目的是啥都忘了,张张嘴,到底没有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还是不划算的。
“对了,京城有信函过来。”宋赟将手里的竹筒递给宋时初。
京城那边的声音都是家里养着的鹦鹉来传送消息。
自家的鹦鹉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对家里最大的大.腿不热情了,看见以后就躲开。
宋时初接过信函,打开看了一眼。
脸色慢慢发生变化。
“发生了什么?”宋赟一直都有关注宋时初,察觉到宋时初脸色不对,立马开口。
宋时初放下手里的信函:“得去京城一趟。”
“去多久,会影响成亲吗?”
“会影响吧!”宋时初声音带着不确定。
火锅铺子惹了麻烦,麻烦还不小。
得她亲自过去解决麻烦。
宋赟扭头往外看去,院里看书的男人大概还不知道,他的婚事似乎顺利不了了,又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