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爽爽的心情是非常地不爽,他的小胸膛剧烈地起伏,嗯,像是要忍不住了,帝城麻氏虽不显山露水,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他的头上、脸上?是青筋冒起,哟,这样才有一点男人味!
水丫丫不屑地哼哼道:“想上擂台,就按《武之义》的规矩行事,不想掏钱?就赶紧地滚蛋!真是的,帝城麻氏是最不爽的一伙人,是什么人呢?《武之义》是自娱自乐,没碍着你们的事,瞎搅和什么?”
麻爽爽心里一突,小老祖的名声,可比帝城麻氏响亮得多,她想要收拾什么始祖,是不会费什么力,弄不好?是随手可灭!
他赶紧地低头,生怕怨毒的眼神刺激到晨风城的人,他顿在原地候着,他的身上,也没有仙金,是要等麻酥酥想办法。
帝城麻氏虽然也安排一些人炼制铁疙瘩,然而,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怕是远远不够,人多虽是势力大,但是,人多开销也大。
麻酥酥再也稳不住优雅,很是犯难,她的身上只有五万仙金,其他的始祖,也没有存货,现场炼制?不是炼不出来,只是,太丢人了!
她的两只细眼,在人群中逡巡,首先?最显眼的,是谷源城一伙,他们没有多少的“余粮”,即使有?谷之芦是夯货,不一定肯借!
再接着,是蜃湖城的水滔天,帝城水氏与麻氏历来无交往,而且,他们与杀堂走得近,麻酥酥不愿与杀堂牵扯,又略过了。
她的眼睛,在俩美人的身上转了转,帝城山氏更是诡诈,是当面人、背后弄鬼,而且,最喜干背后捅刀子的事,她们,太复杂。
然而,此事不好办!她的眼睛,终于定格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他就是郝姓始祖,他是杀堂的人,帝城麻氏掺和《武之义》的事,就是他牵线搭的桥,是他出面借谷源城的场子做事,唉,只有找他了。
整件事,就是杀堂与帝城麻氏在操弄,麻氏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杀堂却是高坐看戏,一点损失也没有,此事?既是难做、又是烫手,肯定要把杀堂扯进来,一起同乐吧,要不然,麻酥酥大人太吃亏。
麻酥酥巧笑嫣兮:“郝大人,我出门仓促,未曾备有仙金,我们既是盟友,看能不能先垫上打擂的钱,稍后一定连本带利的奉上?”
郝姓始祖脸黑,麻酥酥,你是在做什么?你的事,与我有干系么?盟友?我什么时候与你有过勾扯?是你先找到我好不好!
只不过,他是口不能辩,如果他敢拒绝?麻酥酥是能编排许多莫名的勾当,再把杀堂的事,露一点“内幕”消息,那么,他甭再混了。
杀堂的事,是做得、说不得!而且,是不能放在太阳下暴晒。
郝姓始祖无奈,招过侍应的小童子,取出风袋,交了十万仙金,他不指望“贱货”还钱,只望她闭上“臭嘴”,不再攀污杀堂。
管事收下仙金,微笑着,亲自将麻爽爽送上摆台,收了他的仙金,还要把他送去冥府,管事的心里有愧,为求心安,是要多做些事。
管事的心里有数,《武之义》就是一块大陆灵境级的战斗陆地,是被蒙义炼化的战斗陆地,麻爽爽大人在此地与蒙义决斗?
你不智,你是嫌自已的命长,是想寻短见,始祖?他照宰不误。
麻爽爽快速地调整情绪,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自信又回来了。
他倒背着手,一步一步地踏着阶梯,不紧不慢地来到擂台。
蒙沙高坐裁判台上,他闭着眼打盹,对麻爽爽?是懒得瞧一眼。
蒙义抱着手站在擂台上,眼神玩味地瞅着麻爽爽,你还上来做什么?自从你们的骗术被小老祖揭穿后,你们就已经败了,还想把命也填上?你们是真的不智,你们已经活过漫长的岁月,何不继续?
蒙沙睁开眼睛,懒洋洋地唱道:“此战是生死战,无规矩,开始!”
麻爽爽错愕,你是在做什么?就算是生死战,也是有规矩的好不好,你们是乱来,若是没有规矩?我们上来十个打你一个,你愿意?
他算是猜对了,此战,是没有任何规矩,你别说是上来十个,全部上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可得想好了,你只要多上一个人,晨风城就可以派四个值守的战斗堡垒,做什么?当然是围剿帝城麻氏。
在战斗陆地的环境里,战斗堡垒、特别是配备了大杀器的战斗堡垒,它几是无敌的存在,是猎杀“不死”始祖的最佳场所。
麻爽爽没有想那么深,他的对手,就是擂台上的蒙义,然而,台下麻酥酥的心里,却是泛起阵阵寒意,以她的智慧,自然会想通这一层,帝城麻氏与晨风城本是敌对,它是不介意顺手把你做掉。
蒙义看麻爽爽还在发愣,便笑侃:“美人,集中注意力,看拳!”
大佬们先是寂静,接着又发出大笑,没瞧出来,一本正经的大胡子还那么风趣,麻爽爽本就是“美人”,若是光线暗一些,说不定会有喝醉酒的油腻大叔?不尴不尬地上前搭讪,是会穷追不舍地纠缠。
一只土黄色的拳头飞出,劲风将麻爽爽的衣裳掀起,他自然识得历害,此拳是能轰毙、轰碎一位始祖的,他腰一扭,身体像树叶一般飘走,一拳、两拳、三拳,一百拳过后,麻爽爽不再飘洒,汗水已浸透衣裳,头发早已散乱,此拳太恐怖,是不能硬接。
蒙义连续打出一百拳,却是连麻爽爽的衣角也没沾上,他的呼吸粗重,眼神?居然散乱了!大哥,你行不行?要不,再换蒙沙上?
如果,麻爽爽不是始祖、不是恢复力超强的始祖,他早就被一百拳轰死了,他是凭借中期始祖超强的生机,超常透支体力,方才堪堪避过势大力沉的一百只土拳,即便如此,麻爽爽也感到非常吃力。
蒙义不服,又勉力打出二十拳以后,竟是大喝,拚尽全力,打出惊天动地的一拳,麻爽爽只是被劲风刮过,身上的衣裳?竟是碎裂,如花蝴蝶一般,翩翩飞走,嘿嘿,麻爽爽大人是真的“爽”了,他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小碎花内裤,结实的精肉、吹弹可破的皮肤?
大佬们一阵激动,齐声惊呼:“好白,好精致的雪肌,过瘾啊!”
麻爽爽顿时呆立半空,头脑一阵混沌,可惜了,蒙义已经力竭,此时?他只须再补一拳,就能把麻爽爽打成“碎片”,恨啊!
蒙义不甘地大吼:“我恨啊!我怎么那么没用,只须一拳!”
他双手乱抽,可是,就是打不出土拳,他,败了?差不多吧!
只听“嘭”地一声,蒙义倒金山、倾玉柱,倒在擂台上。
死了?唉,你真是傻子,虽然有夸张的说法“累死了”,但是,他并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形容他累得跟死人没两样,累,是不会死的。
麻酥酥顿时着急,轻喝道:“爽爽,别发愣了,赶紧地下手!”
麻爽爽一时神清,摇了摇脑袋,又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擂台上的蒙义,嘿嘿,爽爽大人的心思很复杂,他怕蒙义使诈,一时不敢贴近。
麻酥酥大怒,大骂道:“你这个死人妖,真累、假累都分不清?你不赶紧地下手,等他缓过劲来,再调整节奏,你就是死人。”
麻爽爽牙一咬,嘿嘿,你仅穿小碎花裤裤,动作太不雅了!
只不过,他,现在顾不上了,他的身形快闪,竟变成一百个麻爽爽,是一百个穿着小花内裤的麻爽爽,水悦逸的眼睛微眯,由此看来,帝城麻氏?它并非是普通的仙家,而是非常罕见的冥仙。
一个麻爽爽贴近蒙义,恶狠狠的疾挥右手,一记手刃飞出,顿时将他的左腿断下,他又撂起一脚,将大腿挑飞半空,无数的手刃切下,可怜的蒙义?你的一条腿,顿是化成血肉飘撒,下一刻,就没了。
一百麻爽爽立时兴奋,又斩下蒙义的右脚、右手,可恶的麻爽爽、变态的麻爽爽,竟是一点一点地切割蒙义的身体,以此泄愤。
观战的大佬们哗然,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他的头砍下来就成了,还用得着碎尸?你瞧瞧,你瞧瞧,场上?是一百个仅穿小碎花内裤的麻爽爽,一身白肉的麻爽爽,手舞足蹈的麻爽爽?
大佬们的心里恶寒,他们对帝城麻氏,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以后,若是与他们起了纷争?要么,就是捏着鼻子认栽赶路;要么,就是要狠下死手,能弄死就赶紧地弄死,千万别给翻身的机会。
同时,他们还想得更多,前朝的仙家,除了麻氏,还有朱、刘、阳三姓,他们可会与麻氏一样?唉,物以类聚嘛,是得多个心眼。
半个时辰后,蒙义的脑袋飞起,两百道手刃切过,很快变成碎片。
大佬们不再看擂台上恶心的场面,而是抬头望着天空,怎么,没有异相?不撒撒雪花、不挥撒血雨?是怎么回事,还有变故?
要么,就是蒙义不是始祖,所以,就算是殒落,也不会引动天相。
还有一种可能,蒙义肯定是始祖,否则,他凭什么杀始祖?
之所以没有天降异相,是因为,根本没有死,他还活着。
一个时辰过去,斜靠在栽判台上打盹的蒙沙醒了,他并没有宣布胜负,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物,哟,是什么好东西?
观战的大佬们傻眼,互视、确认无数遍后,方才肯定,没有看错。
蒙沙从袖子里摸出来的?是一条大裤衩,是棉麻布织成的大裤衩,是很结实的大裤衩,是不会因为你用力过猛、就会绽线的大裤衩。
他打着呵欠,随意地将大裤衩丢在擂台上,然后?又睡过去了。
一百个麻爽爽不解地瞧着,栽判大人,你是在做什么?蒙义已经消亡,你就该宣布我胜出才对,你再丢裤衩、内衣,也是无用的。
大佬们看不见擂台地面,干脆齐齐升空,直勾勾地盯着。
他们发出惊骇欲绝的惊呼,太不可思议了、太可怕了,你赶紧瞧瞧,大裤衩居然动了,灵异、古怪的东西,他们虽是见过不少,但是,像是眼前的一幕,就太过骇人,因为,蒙义才被碎尸,大家会联想的。
一百个麻爽爽护着前胸,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紧张地盯着大裤衩,两只个手刃在空中旋转,是能随时暴起伤人的,只不过,他还想瞧瞧。
几个呼吸后,大裤衩的两条裤腿?居然伸出两条黑腿,麻爽爽尖叫一声,一百个麻爽爽腾入空中,他们?是远远地盯着眼前的异变。
大裤衩的上端?顶出一颗大脑袋,不是蒙义还是谁?你没瞧见满脸的大胡子么?脑袋上的眼睛对着麻爽爽眨了眨,嘴轻张,但没有声音,他还没有伸出胸脯呢,没有肺,哪里能发出声音?
一百个麻爽爽尖叫着,齐齐奋不顾身地扑下来,手刃乱飞,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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