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可提醒你,二爷这人想做的事,可不会看场合的。”吊梢眼看了她一眼。
齐梅咬牙:“不用麻烦了。”
说罢,齐梅就牵着幼姝进去了。
吊梢眼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到底是太年轻。”
幼姝随着齐梅走入内间,一阵阵惑人的馨香便扑面而来,她微微蹙眉,多年研究经验让她迅速分析出香料成分。
于是她拽了拽齐梅的衣角:“娘,里面是有人受伤了,所以需要燃这种香料麻痹痛觉吗?”
幼姝不懂有些事,齐梅却懂,她脸色瞬间煞白,她捏着幼姝的手越发的用力。
这时候,她还来不及思考女儿的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只是对于她来说,陈二爷会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于是齐梅就站在通风口不动了,在幼姝困惑的目光中沉声道:“陈二爷,我此番来只是想谈条件,所以还请您光明正大的出来。”
“啧,不过是给你个面子,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随着这道声音,内间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
幼姝皱眉打量了他一眼。
武力判定高。
但可以打过。
“是,我求人的确卑微,但这并不是你折辱我的理由。”齐梅死死抓住幼姝的手。
陈二爷嗤笑一声:“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想着燃了这香,多少先两情相悦一会儿。”
齐梅死咬住下唇,被人当着孩子的面折辱,任谁都受不了的,但她又实在不敢将孩子交出去,不管是赌坊,甚至是杨家。
“可是,这里面的成分只有麻痹作用,并没有迷情的成分呀?”幼姝忽然困惑开口,“大叔,你是不是买到假货了?”
齐梅:……
陈二爷:……
陈二爷一言难尽的看着幼姝,表情略微不自在:“你怎么还带着女儿过来?”
合着这家伙一直都没注意到幼姝。
幼姝还仔细又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料:“理论上来说,再摄入一会儿香料的话,我们都要晕倒的,尤其是在香料中心的二爷,说不定下一秒就……”
似乎是为了验证幼姝的话,陈二爷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倒下了。
“扑通”一声。
很响。
幼姝蹲在陈二爷的身边,目光稍显怜悯:“果然是买到了假货。”
齐梅都看傻了:“姝姝……”
“娘?”幼姝抬眸看她,眸子一片清凌凌的。
齐梅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小女儿的脑袋:“你别怕,娘去把那香料给掐灭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齐梅便费了些力气把陈二爷拽到塌上去。
幼姝不解的看着她:“娘你不是厌恶他吗?”
虽然幼姝本能很难将自己的喜欢和不喜欢区分开来,却能够清楚的看出别人的情绪。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吧。
齐梅眉眼黯了黯:“终究是我们有求于他。”
幼姝默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她稍微依赖别人一点,她的好感度就会上升一些呢?
看到齐梅这样卑微的样子,她的心底真的很痛啊。
阳光丝丝缕缕的洒落在屋内,陈二爷倒在床上,竟一时还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如果忽略外面忽然焦躁起来的撞门声和吵闹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