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里：？？？姑娘，你做个人吧？

对比过于明显，溪里觉得自己已经郁闷了。

而幼姝则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这么说的，把牌一丢，她拿了本书，借着微弱的烛光，自去看书了。

齐梅好笑的收起东西，对溪里道：“溪里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也带你出去走走。”

溪里眼睛亮了亮，“好。”

虽然她只是杨家的丫鬟，但齐姨这举动，无疑是把她当女儿来看的。

这任谁都会觉得很开心的吧。

……

幼姝回自己屋子后，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推开一本书，手中晃着一根炭笔。

不知不觉间，一个人像就出现在上面。

幼姝对着那人像看了良久之后，合上书，枯坐在床上，时间在脑海里一丝丝的流过。

定格在十二点。

新年零时，幼姝准时倒下睡觉了。

*

大年初一。

床头两瓣温凉的橘子唤醒了幼姝，她伸手碰了碰，嘴角微微扬起，这应当就是娘放的了吧。

幼姝起来时，穿上那身齐梅特意为她做的新衣服，整个人漂亮的好似年画娃娃的升级版一样。

“姝姝，新年快乐。”

齐梅正在堂屋摆着糖果之类的，瞧见幼姝走来，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颜。

幼姝跑过去鞠了个躬，照着记忆里的说道：“祝娘青春永驻，年年有余……”

搜刮了一堆的美好祝福。

溪里看傻了都，等等，姑娘你全说完的话，她说什么啊？

可惜幼姝并没有听到她的腹诽，而是很欣喜的接过一份红包。

这是属于她的红包，她原来的年，可没人敢给她发红包，记忆里更是只有冰冷的仪器。

幼姝说完之后，便和齐梅一起看向了溪里。

溪里脸红了红：“祝姑娘和齐姨，万事胜意，新年快乐。”

齐梅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新年快乐。”

幼姝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有给溪里的红包，递给她，扬着不明显的嘴角：“新年快乐。”

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年了。

早饭吃的是传统的饺子，吃完之后，便有人上门来。

正是柳澄。

柳澄今日穿的意气风发，迎着外面的暖阳走进来，直接递给幼姝一个红包。

幼姝愣了下：“好重啊，怎么你也给我红包？”

柳澄笑道：“你既叫我一声哥哥，这红包就是你该得的。”

幼姝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但会不会太多了？”

柳家并不富裕啊。

柳澄却只是笑道：“给你就拿着吧。”

然后又凑近她的耳朵，神秘兮兮道：“我娘不知道找了什么门道，我也跟着卖出去不少东西，所以送你就拿着吧，虽然可能比不上席小微……”

说到最后，柳澄还有些小丧气。

但幼姝不是在意这个的，“谢谢。”

柳澄可真是个好人。

唉。

幼姝极少叹气，但此时确实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叹气，他不知道，他的那个姑娘已经没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柳澄摆摆手，然后接过溪里递过来的茶，自顾自的坐下就吃起了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