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四周立刻掀起了一股哗然。
最近林寒在比武大会上,重夺储君位置,在皇闹的沸沸扬扬。
都没想到正主今天竟就坐在他们身边。
“储君?”炎坤闻言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显然也没料到,这看起有些普通的少年,竟有这么尊贵的身份。
炎神宗虽然势大,但也不可能明摆的跟皇室对着来。
想到自己适才竟用一块碎银子,打发储君,更让他有些脸皮微红。
“原来是储君,真是失敬了啊,怪不得这么张狂。”炎坤对林寒轻笑了笑,拱了拱手,并有太多的尊敬。
以炎神宗现在地位,就算是储君,对他来说威慑力并不大。
“你还想坐在这里吗?”林寒脸庞一直都很平静,淡淡冷笑道。
啪!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就像一记无形的巴掌扇过去,让得炎坤脸皮火辣辣的。
他虽然不怕林寒,但让堂堂储君给自己让座,也是不可能啊,这分明是在嘲讽他啊。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咱们走着瞧!”炎坤怒笑一声,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显然今天踢到铁板,让他极为没面子啊。
徐娉婷看林寒一眼,迟疑一下,开口道:“马上是徐老授课的日子,希望你安分点。”
林寒向后靠了靠椅背,漫不经心道:“我向来都是一个安心的人,不像别人落井下石…”
“你…”徐娉婷听出他是在暗指当初她在其落魄之时,极力否认婚约的事,不禁有些气结。
“儿时的关系,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曾在皇都说过,我徐娉婷的意中人,只能是在铸剑术上胜过我的年轻人,如果你能做到,你想让我怎样,我都无话可说,如果不能,就不要再提。”徐娉婷淡漠的留下这句话,也转身去了。
林寒盯着徐娉婷的背影,却是微微的冷笑一声。
婚事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他只是记得有一次母亲为了他,偷偷去了徐家,想要争取什么。
可那时已是宫女的母亲,眼眶红润的回来,明显不顺利。虽说母亲瞒着他,事后他也是从一些外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出,当年母亲在徐家,也是倍受奚落……
奚落了母亲,他岂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林寒眼神微微冷冽了一些,如果以前他对那所谓的铸剑术,并不怎么感兴趣,但现在为了已故的母亲,这门技艺,他也要尝试一下啊。
他也很想看看,若自己的铸剑水品,胜徐娉婷一筹时,这女人作何感想。
叮!
就在林寒心中沉吟间,庭院之内,忽响起了一道铃声。
诸多窃窃私语声停止,诸多人都翘首以盼的望着另外一个拱门处。
显然容老要来了!
林寒也压下了杂念,注视着那道拱门。
铃声落下没多久,在那拱门处,便走出一个灰衣老者,身材清瘦,面庞冷漠,有着久居人上的威严。
“参加容老!”很多人都恭敬的起身,行礼道。
嚣张如炎坤,都面色郑重,一位出名的铸剑师,就算炎神宗都不会轻易的得罪。
身为修者,兵器是必不可少,以后能求到铸剑师的地方太多了。
“坐下吧…”容老负着双手,走到碎石空地的最前方,淡漠道:“老朽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抱着来学习铸剑术来的,不过苍渺众生,铸剑师之所以稀少,乃是因为门槛很高,有二大必不可少的要求,首先就是体力……”
容老开门见山,直接讲解。
“身为一名铸剑师,每天必然要与铸剑炉和锻锤打交道,那些材质坚固至极,想将之锻打成想要的品状与形状,必要经过千锤百炼,如果没有一定体力,连最简单的锻打材质都不行,更不用说铸成一件满意的兵器。”
林寒微微点头,铸剑并非单单指一种兵器,而是指万兵。
“至于其二,就是眼力…”容老顿了顿,淡淡道:“所谓的眼力,并非普通的肉眼,而是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眼睛比较敏锐,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细节,随着铸剑术越发精深,这种眼力,会逐渐的成为铸剑师专门的神通――火眼金瞳!”
说完容老双眸之内,竟然升出了两团火焰,刹那间,仿佛可以洞悉很多事物一般。
很多人惊呼,这种火眼金瞳,便是铸剑师,最大的标志,它可以帮助在铸剑的过程中,漆晰的看到各种料质之间的杂质淬炼程度,也是想要成为铸剑师最大的门槛。
并不是每个人天生眼睛敏感。
所以这也就是五陆四海,铸剑师为何会这么少的原因。
“当然,这两点最基本的要求,就算都具备,想成为一名杰出的铸剑师,也要看个人的天分以及努力…”
容老补充一句,接着拍了拍手掌,一旁有诸多侍卫上前,在众多人惊撼的目光下,抬着一口口黑黝黝的炉子,放在前方的碎石空地之中。
在那炉子上还有一些材料、锻锤等等。
“这就是铸剑炉,铸剑必不可少之物,一座好的铸剑炉,甚至可以影响兵器的品质,现在…”容老指了指上面的材料,道:“你们谁若能将这上面一块凡铁,锻打百次,达到精铁的程度,便说明有成为铸剑师的潜质,老朽可以送一本,亲自撰写的铸剑师的入门课程,里面有铸剑这一门的详细介绍,包括还有我的一些感悟。”
说着容老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藉。
铸剑入门课程?
很多人呼吸都粗重了。铸剑师在五陆四海很稀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多数铸剑师都不愿分享,若能得到那本入门课程,就相当于迈入那个门槛了。
更何况里面还有容老的一些感悟,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当下原本有些放弃的人,都不禁再次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林寒盯着那摆放在前面的诸多铸剑炉,却忍不住的蹙了蹙眉。
这样的造型炉子,他似曾相识啊。
“想要尝试,就上来吧。”容老挥手,道。
“我来…”
“我也来…”
很多人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了般,纷纷走了过去,站在了铸剑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