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一个人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蹦养生迪。
不是她想一个人蹦。
没办法,她才穿来,原主的狐朋狗友她一个不认识,也没办法请人跟她一起蹦。
台下,阮柯和秦钦,一脸的生无可恋,挥舞着花球,假装有很多人捧场的样子。
还有几个稀稀拉拉的佣人,一看就是收了钱来凑人数的。
听到盛夏喊后面的朋友,秦钦又赶紧跑到后面去摇摇拍手器,呐喊助威。
“天后好棒!天后加油!”
靳卿尘:“……”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噪音。
他黑着脸,迈动修长的腿,一步一步朝台上走去。
盛夏刚刚一直在喊,脑子正缺氧,冷不丁看到有个人上台来了,一阵激动。
“看!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屋里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来人是谁,挺兴奋地卖弄自己刚学的论语,把话筒递到来人面前,大喊道。
“朋友们,让我们采访一下,这位先生参加盛夏小姐轰趴的感受!先生你觉得荣幸吗?灯光师准备!让我们把话筒塞到这位先生嘴里……”
“盛夏。”
一个清冷冷的男音,被音响放大数倍,传到了盛夏耳朵里。
盛夏被震得踉跄了一下。
同时,背景音乐也停了,灯光也停了,一片寂静中,台下一干人等,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啪。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灯。
盛夏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灯光乍亮,看清男人俊颜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大,大佬?”
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狠狠揪了自己一把。
“嘶……”
真特么疼。
盛夏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上下乱窜,几乎要窜出嗓子眼。
怎么办?
房主大肆庆祝房客终于卷铺盖走人,结果被正主撞上,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挺尴尬的。
更何况,这房客还是靳大佬……
盛夏卡克两秒,脸上的表情从惊惧,扭曲地转变为惊喜,猛地将靳卿尘抱了个严严实实。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人家专门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左等右等你不来,搞得人家实在按捺不住,都自己玩起来了!”
“……”
接风宴?
靳卿尘还记得,上一次给他搞这种恶俗接风宴的那位老板,被他直接撤了资,现在坟头草大约有一米高了。
他刚想说话,怀里便是一空,盛夏咚咚咚跑去台下。
还没来得及有所想法,女孩就咚咚咚地跑回来,将一块奶油蛋糕递到他嘴边。
“来!礼物!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靳卿尘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种腻腻的东西。
可是,她说礼物……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真正意义上的礼物。
靳卿尘慢慢张开嘴,咬了一口。
很甜。
却没有印象中那么腻。
盛夏趁着靳卿尘愣神,一把将蛋糕塞到他手里,然后推着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极其狗腿的一边帮他捶腿,一边打听。
“大佬今天去了哪儿?累不累,渴不渴?”
靳卿尘被伺候得很满意。
没和她计较。
又咬了一口蛋糕,瞥了一眼分外卖力的盛夏,意味不明的轻笑。
“……去拿你的领养许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