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这个人,打架以快取胜。
也善用阴招。
再加上这群人并没有什么斗殴经验,所以等她解决完所有人,也不过大几分钟。
盛夏把马灯拿回来,牵着靳卿尘的手走出巷子时,他脸上还有些愕然。
她好厉害。
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孩子。
昏黄的灯光在前面开道。
她的手握得那么紧,好像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第一次,有人那么坚定地说,要保护他,而她也真的做到了。
第一次,他希望这段黑暗里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有人保护的感觉很好,他不想逃了。
他逃累了。
靳卿尘抿了抿唇。
她的温度让人贪恋。
仿佛不经意似的,手指悄悄握紧了一点。
盛夏立刻感应到了,回过头。
靳卿尘肤色很白,那点轻微的红便怎么都掩不住。
他压低声音,咳了两下,“我……头晕。”
盛夏不疑有他,手指在他的掌心触了一下,发现的确隐隐有再烧起来的趋势。
该!
叫你逃跑!叫你淋雨!
回到黑漆漆的屋里,盛夏又去要了几根蜡烛,全部点燃,挂在屋子的几个角,把整间房都照得亮堂堂的。
外面雷电呼啸。
屋里却火花摇曳,生出几分温馨的味道。
盛夏拿着一条干净的旧毛巾,给他擦头发。
他也不动,明明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却很乖,偶尔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也不喊疼。
她手腕上的手铐还在叮叮作响。
靳卿尘抬眼去看,只见她腕上被手铐磨得有点破皮了。
他眼神一凛,想去碰碰,又乖觉地收回来,只小心翼翼地托起其中一只手铐,不让重量坠到她。
“这是?”
盛夏差点都忘了这玩意儿了。
被他这么一提,她又想起大佬当时是如何腹黑地把她拷起来的。
盛夏仿佛又找到了一项证据,嘴里啧啧有声,“啊,这个啊。”
她抬起手腕给他看,“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你的监护人啊,当时你黏人得不得了,怕我丢下你跑了,非要给我戴上这玩意。”
靳卿尘:“……”
他这么可恶吗?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作为这世界唯一对他好的人,他却一直在伤害她?
26岁的他,已经善恶不分了吗?
盛夏见他面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吓得狠了?
她急忙顺毛,“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钥匙应该还在你身上,你拿出来给我打开就行了。”
“你受伤了。”
靳卿尘皱眉,他一向爱憎分明,这还是他第一次让恩人受伤,“钥匙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不自己拿?”
他说出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当时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钥匙的话,应该在他的裤兜里。
如果她伸手来拿,很可能会碰到……
毕竟心理年龄还处于青春期,某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他掀起眼皮,快速地看了盛夏一眼,又收回去。
她可是他的监护人啊。
对他那么好,要是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又把他送回洛家怎么办?
他不想回洛家了。
洛家那种地方,太熬人,他一身的骨气,都要被捶打成纯粹的恨意了。
然而盛夏并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反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对哦。”
伸手就要过来摸他的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