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诡异。
姓靳?
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姓靳吗?
钱总首先往后缩了一下,求助地朝白子淇的方向看去。
毕竟他们为难盛氏,打的可是靳氏的名号。
现在竟然把本尊炸出来了?
想到那些关于靳卿尘的传闻,白子淇先是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了靳卿尘一会儿,复又放松坐回去,终于把烟点燃。
他侧头,悄声跟钱总嗤了一声。
“怕个卵,姓靳的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虚张声势而已。”
刚刚来c市的时候,他就去了一趟陆家,把最近的风声探了个清清楚楚。
靳氏被千夫所指,相应的,陆执却因为救了公主号的乘客,而被大部分人景仰感激。
呼声一高,股票也就水涨船高。
陆氏这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白子淇有恃无恐,仰在沙发上,踩着一把椅子,把椅子踩得吱呀作响。
“靳总啊,失敬失敬。这回找我们,是来干架的吗?”
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尊敬的意思。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
烟雾缭绕中,靳卿尘并不接他的话茬,兀自朝门口打了个响指。
包厢门随之被打开,大堂经理亲自推着餐车进来,把两瓶红酒小心放在桌上。
“1947年白马酒庄干红葡萄酒,请享用。”
一片静默中。
靳卿尘朝后一倚,做了个请的手势,露出一个很和善的笑来。
“听说盛氏不小心被靳氏连累,所以特地赶来,替盛氏赔礼道歉,送上一点礼物。”
他看向钱总,“钱总也是生意人,如果愿意和盛氏续约,靳氏愿意从材料上让利,以成本价给你们。”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妥帖。
钱总震惊地张着嘴。
这怎么和传说中一言不合就让人破产的靳总不一样?
只有白子淇嗤地笑了,看样子靳氏真的没钱了,都学会说好话了。
他原本只是想整整盛家。
但既然靳卿尘送上门来,那他能抓到一点对方的把柄,也不错。
白子淇嘴里啧啧有声,“靳总出手就是几十万的红酒,对盛小姐很大方嘛,陆执说的果然没错。”
他说着,假装打了个寒战。
“我们倒是想和你谈生意,但毕竟我才调戏了盛小姐,实在怕你以后报复。不如……”
靳卿尘听到“调戏”两个字时,瞳孔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白子淇注意到他膝盖上捏得泛白的手指,笑得更加快活,推了推身边的女人。
“愣着干嘛,没看见靳总是客,还不快去敬酒?”
女人曲线妖娆,端着托盘,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嗲着嗓子喊了一声。
“靳总……”
靳卿尘狠狠吸了口烟,冰寒的眸光刺过去,吓得女人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酒,我喝。人,算了。”
他说完,端起托盘上的第一杯伏特加。
伏特加酒精度数很高,靳卿尘喝得又有些急,少量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角滑到下颚,一路滑进锁骨,性感得不行。
一连喝了三杯,他亮出空空的酒杯,朝白子淇示意。
“我只想要盛氏的合同,条件你提。”
白子淇慢慢咂摸出味儿来,敢情这位是真的看重盛氏的合同,知道强来不行,竟然愿意服软。
这个认知让他很兴奋。
他笑眯眯的,当着靳卿尘的面,把一颗白色药丸投进酒里,推到他面前。
“但凡一起混的,总要捏住点对方的把柄,才有安全感。靳总这点诚意可不够。”
“喏,来点药助助兴,你先脏一个,给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