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没礼貌!
诸葛教授心里咬牙切齿,可面上还得维持和蔼的微笑,“去里面坐,准备吃饭了。”
还是没有四哥哥。
怎么里外都不见。
瞥了眼在外面打电话,而且脸色不太好的三哥哥,小只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该不会是四哥哥把他们仨搁这儿,自己不来了吧?
果不其然——
诸葛教授站了起来,“学校那边有些急事需要你四哥哥去处理,所以你四哥哥就不过来了。”
其实四哥哥来与不来,并没有太大影响。
就是不知道三哥哥的脸色为什么黑得跟锅底一样。
难道不是四哥哥的电话,是出了其他事情?
小只刚想问,就听耳边飘来一句轻幽幽的话,“你四哥哥逃了,但我会把这笔账算在你身上的哦。”
什么账?
她和四哥哥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三哥哥的事吧。
下一秒——
“之前听颜辞说你们家里有两个、残废,不知是哪两位?”
打听别人的痛处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但只有清楚情况,才能知道该怎么搭手帮忙。
要不是从颜辞那儿问不出什么,他也不会向颜括发问。
面对诸葛教授的满眼担忧,颜括带着十分礼貌和感激的微笑,说道,“劳您操心了,家里的两个残废,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残废二字被咬得极重。
旁边的小只看似面无波澜,实际正在悄悄挪动椅子。
注意到小家伙的动作,许烬年俯身搭了一把手。
小只顺势钻进他的怀里,待他低头时,仰着小脸,用眼神进行求助。
“坐要有坐相,过来。”
不过去!
打死都不过去!
小只心一横,眼一闭,倒在许烬年身上,委屈地咕哝道,“头好疼……肚子也好疼……”
明知她是为了逃避他而装出来的,颜括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疼。
他让许烬年带小只到附近的诊所看看,再告诉诸葛教授这都是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
“分明是你把她给吓成那样的。”诸葛煊轻哼一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颜括抬眸,缓慢地牵动嘴角,“我为什么要吓她?”
诸葛煊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吃醋了呗,我看你妹妹挺喜欢那个人的,好像胜过喜欢你这个哥哥。”
“闭嘴!”
谁不知道颜家最宝贝的就是妹妹。
当着他们的面说妹妹喜欢别人胜过他们,心里铁定在火冒三丈。
而颜括又不比颜辞那么好说话,主要是他和颜括的接触也不深,只是见过几次,说过屈指可数的话。
诸葛煊不以为意,环抱胳膊靠着椅子,“您一直教导我要实话实说,凭什么今晚就要禁我的言?”
实话实说也得分场合!
诸葛教授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性格,最喜欢跟他唱反调,而且是越说越来劲。
为免诸葛煊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诸葛教授赶紧跟颜括赔了个不是。
*
进了一家火锅店。
小只气势十足地拍了拍身上的小包,“我请客,烬年哥哥千万别跟我客气哦。”
三哥哥猜错了,这里面装的不是桃子,而是她积攒的零花钱里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