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只又去了学校。
本来病恹恹的司徒裘一下就来了精神,红光满面地抱出一堆桃子味的零食,“想吃哪个尽管拿。”
小只坐到沙发上,“校长爷爷好点了吗?”
司徒裘拍了拍胸口,“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那校长爷爷今天还会喝酒吗?”
“不喝不喝,爷爷陪小只去食堂。”
如果昨天在喝酒之前就知道自己有点感冒,他后面是绝对不会喝酒的。
去医务室被自家那口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幸好当时没有别人,不然他这张老脸真不知道该往哪儿搁才合适。
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小只盯上了校长爷爷茂密的头顶。
“如果校长爷爷以后再喝酒,就脱发!校长爷爷敢不敢和我拉钩做这个保证?”
司徒裘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头顶。
家里那口子为了让他滴酒不沾,之前也是逼着他发了一个脱发的毒誓。
貌似昨天那两杯酒就是他发誓以后喝的第一次。
人在做天在看,他违背了誓言,老天爷应该会降惩罚吧。
司徒裘下意识摇头,“不喝,再也不喝了!”
跟他同龄的人多数都成了地中海,不然就只剩薄薄的一层。
他可是老友里的佼佼者,要是秃了,那将是他晚年生涯里最痛苦的事。
小只窝在沙发角落里偷笑,看来校长爷爷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不仅语气坚定,眼神更坚定。
叩叩叩——
司徒裘开门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
虽然门关的很快,但小只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装模作样的他怎么又来找校长爷爷了?
还是跟上次一样,小只躲在角落里,偷偷打量天桥上的两个人。
跟上次不同的是,男人这次态度谦虚,说话时微微躬着腰。
不过校长爷爷的脸色倒是跟上次一样严肃。
小只正后悔自己怎么没有顺风耳的时候,桥上的男人扭头看向了她。
不知说了什么,校长爷爷气冲冲地往办公室这边回来了。
小只跑去开门,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校长爷爷就挡在了她跟前。
追过来的男人迫切道,“我是真心想保护您二位,并没有别的目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用性命对天发誓!”
“我岑远对天发、”
话刚出口,就被司徒裘一声冷哼打断,“知人知面不知心,学校里有专门的安保措施,用不上你这个门外汉。”
岑远苦笑,“我是武行出身。”
后来因为一些事,他选择跟在许娇娇身边做事。
如今,许家那边下令,不许任何人给他工作。
能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给他的回话也全都是抱歉。
他实在是没有去路了,才会想到来这边求一份差事。
司徒裘没吭声,只是抬手做了一个请离开的动作。
少在他面前装可怜,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来的时候比螃蟹还横。
小只悄悄探出小脑袋,“我身边倒是缺个你这样的人,不过我开不起太高的工资。”
司徒裘大概猜到背后的原因,于是低头和蔼提醒道,“许烬年不会同意,你哥哥们知道也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