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岑远不仅把碗洗了,还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份非常认真的干劲像是在为他今晚的厨艺鸣不平。
确定岑远已经离开,许烬年才转身。
坐在沙发上吃桃子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恰好此时楼上传来一阵动静。
小只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腿,一听见脚步声,立马单腿站得笔直,仿佛刚才脸朝下摔的人根本不是她。
“烬年哥哥今晚不用写作业吗?”
窗台下倒着一把椅子,两只拖鞋的摆放也很凌乱。
而且小家伙的左小腿,红了一大片。
很显然是摔了。
许烬年走近,小只后退。
最后退无可退的时候,小只嘴角一撇,委屈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这么矮!”
连个窗台都可以欺负她。
泪珠子滚过嫩嫩的脸颊,打湿了胸前粉嫩嫩的蝴蝶结。
小只一边抽泣一边擦眼泪,“我以后一定会长高的,烬年哥哥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为什么想上去?”
“好看啊。”
小只兴致勃勃,她指的不是月亮,是月亮底下的人哦。
既然伤势不重,那就等她看完再给她上药。
重新坐上窗台的小只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烬年哥哥也坐。”
“不用,可以看见。”许烬年笑得很含蓄。
小只一脸忧伤。
哎,长得高就是好,站在地上都比她坐在窗台上看得远。
*
小清没有进去,而是等在富人区外面,看见岑远的时候,她用了两束灯光打招呼。
岑远坐进车里有几分钟了,但还闭着眼睛。
“你眼睛是被许娇娇砸的,跟我无关。”
“我又没说是你。”
岑远苦笑。
那个古董花瓶不仅砸破了他的额头,还划伤了他两只眼睛的眼尾。
医生说眼睛有受到轻微的损伤,但只要好生保养,是可以恢复到以前那样的。
车灯来得猝不及防,就算他的眼睛完好无损,也会模糊。
即便他看得不太清楚,也能感觉到小清没有好脸色。
“不知许总找我有什么事?”
“你和许春盈是怎么回事?”
答非所问。
而且这个问是岑远根本没想到的。
一时愣住。
要问也该是问他和许娇娇,怎么把他和许春盈扯在一起了?
小清嫌弃地别开脸,“少跟我装单纯装无辜,你和许春盈的事,我都查得差不多了。她让你接近颜小姐,想用颜小姐来威胁颜家。”
岑远回过神,“许春盈确实找我谈过话,不过是让我揽下所有麻烦事。我拒绝之后,她以许家之命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给我工作。为了生活下去,我只能找颜家。”
“逗谁呢你?许春盈有什么麻烦需要你来承担?”
“她要我承认许娇娇是受了我的蛊惑才会做出那些错事,以此来挽回许娇娇在董事长心里的地位。”
小清嗤笑一声,“有几分真?”
岑远举三指对天发誓,“我以我以后的生活来保证!如果所言有假,日后必定流浪街头,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