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婚纱的新娘被一个女人摁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女人的眼睛又红又肿,她手里的刀离新娘脖子只有分毫之差。
在场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锋利的刀刃会见血。
“姐,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把阿雯放开好不好?”新郎尽量温和地劝着,他的两只手,正紧张得发抖,虽然这话是在跟他的姐姐说,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倔强地忍着不哭的新娘脸上。
“我们早就说好了今生非彼此不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女人哭着喊着,愤恨的眼神扫过新郎,和新郎的父母,“你们凭什么联合起来骗我?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他要结婚?”
宁爸爸挡在妻子跟前,“我儿子要跟谁结婚全由他自己做主,我们能做的只有保证他们的婚礼顺利进行。是我们把你骗去外地,你有气,尽管朝我来,别牵扯到他们身上。”
女人叫宁韵,是宁家的长女,同时也是养女。
当年宁家夫妻丧失第一个孩子之后,一直难以孕育第二个孩子,所以便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
大概是宁韵这孩子带来了福气,一年后,宁松出生了。
尽管已经有了亲生血脉,宁家夫妻也没亏待过宁韵分毫,甚至在知道宁韵对宁松生出了白头到老的心思之后,他们也未有阻拦。
不过正是因为他们当初的不忍心,才会造就今天的局面。
宁韵对宁松的心思,镇上很多人都知道,同时他们也清楚宁松对宁韵只有弟弟对姐姐的尊敬,并无其他意思,是宁韵自己看不清。
这些话是从里屋的几位妇女嘴里传出来的,她们嗑着瓜子,压低声音聊着天,不知是冷嘲热讽,还是真的太八卦。
她们口中的女主角正想要杀掉今天的新娘,作为事发现场的见证者,她们是如何做到这么淡定的呢?
颜岁岁拧着眉心的同时,被许烬年抱在了怀里,林奶奶准备带着他们从后门离开,免得看见些血腥场面。
“啊!血!流血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院子里的人突然就跑开了,明明只是个旁观者,却表现得比当事人还夸张。
喜事的气氛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惊恐不安。
宁松气红了眼,一脚踹在宁韵心口,趁势揽住阿雯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乖。”
昔日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此刻正对着别的女人柔情似水,宁韵咽不下这口气,她的心也不允许她承受这股恶心。
“贱人!去死!”
“挡!”
唰地一道冷光乍现!
宁韵被猛地弹到墙上,砰的一声,震得她浑身巨疼。
趁现在,宁家夫妻合伙上去把人制住。
宁韵撕心裂肺地吼着,“贱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的!”
颜岁岁捂住耳朵,精气神不是很好地说道,“烬年哥哥,我们回去吧。”
许烬年薄唇轻抿,瞧着她忽然就没了血色的小脸,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刚才他好像听见她说挡,是他听错了、还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