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郁朝暮身份不一般的林氏,绝不会认为出身平民的她的女儿,进入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里,能做正室。
林氏有个优点,就是看得清自身,不贪婪。
想起多日前她们家惹上的流言蜚语,林氏就心怯,她怕只有女人的她们家,再受什么非议,女儿不在乎名声,但女人的名声很重要。
林氏思绪很快停止,微笑着对郁朝暮道:“公子说的对,人之间的关系,不往来,就生疏了,不过,病人求医随时都可以,无须交朋友才能看病。”
“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失礼了,郁公子莫见怪,柯疾,帮我照顾郁公子。”
林氏对郁朝暮歉意的笑了笑,又看了柯疾一眼,把客人丢给他,走了。
郁朝暮目送林氏离开,脸色不变,清眸中只有一丝疑惑,他看了看青剑,又看了看柯疾。
为何人家不欢迎他?他进入家门后叶月就丢下他不管,人母亲接待他一会儿也丢下他不管了,他哪里让人里不喜欢了?
若被说怕流言蜚语?柯疾在叶家多时,一直跟在叶月身边,乔正青也来过她家的,难道是因为他与她们还不够熟?
柯疾笑笑,“殿下,是你富贵气太浓,夫人觉得受不起,富贵是好,但对于平民来过,太过的富贵气,是祸。姑娘自带福气,叶家现在有的福气,对于她们来说,刚刚好。”
郁朝暮静静听着没反应,沉默了一下,他睫翅微微抖动,清眸微微变得幽暗,“祸?”
叶月回到房间,沐浴,洗了一路的风尘,换上新衣裳,绿鸳端着美味的食物过来了。
绿鸳是叶月选中伺候自己的丫鬟,之前绿鸳生病,有些重,叶月先让她去浣衣房呆,经过一个月的治疗,绿鸳病好了,这才来叶月身边。
“小姐,药草死了。”绿鸳轻声道,声音透出她明显的不自信,还有自责。
这是小姐出门前交给她的任务,要她照料一株草,浇药水,她却没做好,让草枯死了。
“死了?”叶月坐在饭桌前,端起碗筷,没什么大反应地看了绿鸳一眼,“死就死了,能撑一个多月,不错了。”
一开始,叶月给草浇的毒药水不重,就是动物,人,喝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毒药水,她出远门时,研制了新的毒药水,叮嘱绿鸳照料草。
毒药升级,叶月就有预料草可能受不住毒性。
绿鸳疑惑地瞧着叶月,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叶月边吃饭,边对绿鸳道:“你字认得多少了?”
绿鸳顿时精神一震,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笑容,“小姐,我认得五十个字了。”
叶月请了一位有账房经验的秀才来教母亲算账,并且念书,还请了一位贫困的童生来教下人们学字,她出远门前,就让绿鸳离开浣衣房,回到人前做事,绿鸳也跟开始学字了。
浣衣房又请了一个下人,是个穷人家的少妇,专洗主人的衣物,还有客人的。
叶月舍得请下人,不全是为了享受,也是为了给穷人生计,她给予下人的待遇,比别人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