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叶月身边就只有郁朝暮了，其他人都主动远离，像个路人一样。

俩人都不说话，气氛略显沉闷，郁朝暮沉得住气，叶月就不一样了，出了沐文街后，她便对他道：“你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郁朝暮一副悠哉的样子。

叶月瞪他，“接下来你别跟着我。”

“为什么？”郁朝暮眸色微暗，略显不满。

“我要去谈生意，商业机密。”叶月转头看了郁朝暮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郁朝暮依旧继续跟着，“放心，我不做生意。”

叶月转头瞪了他一眼，想到一个事，转而问道：“那个北夏质子怎么样了？”

她是这个质子的主治大夫，有必要了解她的患者。

“你不是猜到了吗？”郁朝暮侧头看叶月，眉眼含笑，“他自己毒自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毒从哪里来的。”

“你没查到？”叶月不信郁朝暮不知道，若他真查不到，是不是有点逊？

一个被软禁之人如何获得毒药？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除非软禁之地有质子的人，或者有敌人轻而易举的从外边接触到质子。

看到叶月质疑自己能力的眼神，郁朝暮有些不快，没什么表情地忙进行解释，“质子的身边人没问题，可能是外边的人接触了他，给他提供了帮助，他中毒后，没再出现什么异常。我是在他中毒后才过去金茧城当差的，他中毒之前有何异常，那就难以查到了。”

郁朝暮去北夏找阿鲁一家算账之前，告诉了段惟自己会离开金茧城，自己去做什么，这表示对段惟的监视会有所放松，给质子行动的机会，段惟可以把郁朝暮的行动透露给他人，阻止郁朝暮在北夏展开行动。

郁朝暮有预料段惟不会泄露自己的行动，段惟是聪明且非常沉得住气的人，他不会跳入陷进里，暴露自己的帮手。

这也让郁朝暮也非常疑惑，段惟不惜性命毒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回北夏？为挑起战争？

这也是叶月想知道的，“他为什么自己毒自己？他想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郁朝暮坦然地淡淡一笑，大方表示自己还没查出来。

叶月问郁朝暮，“若是他的毒解不了，他死了，你们会怎么做？北夏会怎么办？打仗？送尸体回北夏？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两个种？”

郁朝暮目视前方，又转头看叶月，清眸中隐约透出一丝疑惑，“这是表面，可能是段惟自己想做什么，如果是为挑起战争，想回北夏，在他中毒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时候，北夏就该来人了，但北夏那边很平静，我派人打听了梁殇王一家，段家很安静，北夏朝廷更是似乎忘记了有一个质子在北魏。”

蓝剑告诉郁朝暮，叶月知道质子的来历，他说梁殇王，说段家，她知道是谁。

叶月微微蹙眉，怎么觉得段惟这孩子很可怜，他拿自己的性命动手，定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做了很大的牺牲，然而，他的牺牲他的家人，他的国却不知道……

嗯？叶月看了看郁朝暮，眨眨眼，脑海中划过一道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