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其政。
嵬名立想要稳住宋军此举可行,在现在这个场面却是致命一击,这个致命一击不是对宋军,而是对西夏军。
当嵬名立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副将就惊呼万万不可。
使者大人这是要拿他们西夏人的命去救下辽人的命,倘若被他们的兵士知晓,非得闹翻天了不可。
守卫在嵬名立周遭的西夏兵士纷纷收起兵器看着使者团的这位主将大人,眼中充满疑惑。
嵬名立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行你上啊。
此刻,那些辽人见宋军杀的西夏军犹如切豆腐一般迅速,他们嘲笑道:“宋军如此弱小,未想到西夏军在宋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贻笑大方。”
听到辽人此话的西夏军不悦,道:“呵呵,既然你们辽人说面前这股宋军弱小,不如,你们上去和他们一战,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辽人也是血勇,当即挥马冲杀而去。
“都头,你看。”李二喘着粗气刀指前方,只见数骑转瞬杀至。
应彦羡深呼一口气,喊道:“哈哈,西夏军无能,竟求助辽人助战,今日,我宋军二十骑,当力战西夏军、辽军,扬我国朝天威,杀。”
士气再次被应彦羡提升至顶点,让身后的宋军心中激荡,血气勇武一涌,充斥心头。
“杀西夏军、杀辽军。”
“杀西夏军、杀辽军。”
……
躲在后方的副将对着嵬名立道:“大人,晚了,你看,辽人杀出去了。”
嵬名立险些晕倒,这是找死呀。
辽人确实力大无穷,高鼻梁显示他们的血脉纯正。
此刻的应彦羡没有时间去想为何西夏使者团中会藏有辽人,他战意盎然。
这一年间,他虽常和西夏军交战,却鲜少与辽军一战的机会,今日,是个好机会。
人人惧怕的辽人,应彦羡却迎头而上,可见他的战心。
叮。
应彦羡与当头的辽人狠狠碰撞在一起,兵器的碰撞声巨大,甚至震的周遭人都一阵耳鸣。
而处于交战中的应彦羡却感受到了其中可怖之处,与这辽人的一击,他手中的长刀险些脱手。
再次紧握刀柄,应彦羡不惧、不怕、不怯。
下一击,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应彦羡出刀,那辽人也杀来。
生死之间,应彦羡全神贯注,周遭一切都不再属于他,只有眼前这名辽人。
“喝。”
“宋人受死。”
砰。
两人交织在一起,下一刻,应彦羡胯下战马轰然倒地,那辽人……眼中充满不可置信,他低头看了眼胸口,那里正有一个缓缓开裂的伤口。
泚。
战果一分,应彦羡胜,活了下来,只是,他没了坐骑。
立即有辽人冲着应彦羡再次杀来。
“都头小心!”李二大喊一声。
应彦羡倒马瞬间,他就地一滚,而后从身上扯下布条,将长刀牢牢系在手掌中,握紧。
今日,战的痛快。
“来得好。”应彦羡笑着高喝一声,当即挥刀看向这个辽人坐下战马前蹄。
呼。
一刀下去,那前冲的战马轰然前滚着倒下,马背上的那辽人也狠狠摔下,还未站起就被应彦羡结束了性命。
连杀两骑辽人,应彦羡此刻犹如杀神恶魔般立在所有人面前。
“天神,他是天神的使者。”
“我草原勇士也不过如此,这宋兵实在厉害。”
“杀,我们要杀了他,为阿熊他们报仇。”
……
孔四海、李二等人挡在前面,嗤笑道:“想要人多欺负人少,来来,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
说完,两人就驾马杀过去。
什么西夏人、辽人的,都他娘的是两个膀子扛着一个脑袋,怕个球蛋蛋。
杀就完事了。
后方的嵬名立见到辽人被杀,他刚刚好些的心情又突然沉落下去,无力道:“完蛋了。”
没多长时间,这几名辽人就被杀尽,宋军自厮杀开始到了现在,一人未损,可谓令人惊叹。
何时,宋军竟变得如此勇武好战?
嵬名立,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应彦羡当然也没闲着,没了战马,那就用双腿,他高高跃起,身影无可匹敌,悍勇无双。
西夏兵早就被杀的胆寒,哪里还有勇气再与这位刚刚连杀两个辽人的宋将交战,纷纷败逃。
副将携裹着嵬名立转身就逃,可还没逃两步,副将就被一箭穿心,死在嵬名立脚下。
“啊……”
嵬名立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死亡,可是,身后的那些杀神们在死死的咬着自己不放。
杀尽西夏军,应彦羡步行来到嵬名立的身前,看着这个胆小如鼠的西夏使者。
他虽然不中用,可是,无论对西夏国还是大宋朝都是有些用处的,起码会加速西夏国的衰落进度条。
嵬名立跪地求饶,只求应彦羡的刀不要架在自己脖子上。
孔四海无谓道:“都头,这种人,杀了就是。”
应彦羡摇摇头,用刀架起嵬名立的脸庞,抬起脸庞的嵬名立只见到一张满身血水的魔鬼脸,浑身吓的抖动。
应彦羡缓缓道:“袭杀我宋军的贼子我宋军已亲自讨回公道,西夏国使者嵬名立大人亲眼见证,还望日后有人问起,大人能够为我等解释一番。”
嵬名立懵了下,问:“将军不杀我?”
应彦羡呵呵一笑,他只杀有用之人,似嵬名立这般无用之人杀了何用。
“不杀,我等反而还会护送着大人抵达大宋朝,一路护卫大人周全。”应彦羡道。
嵬名立张大嘴巴,不懂这宋将的用意,不过,自己不用死掉就是好事情。
“小人,小人谢过将军不杀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嵬名立磕头抵地道。
应彦羡回头看了一眼布满血水死尸的山间小路,日后,这里定能够万花齐开,成为这山中一处好景色。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