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曾士林有些嫉妒应彦羡,似宇文柔奴这般美娇娘竟然为其倾心,真是长得帅没天理。
如果老天给他曾士林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要长一张颜王的脸庞。
既然宇文柔奴已自顾自地找地坐下,应彦羡自然不能够张口撵她出去,非君子(男人)所为。
曾士林却是趁此时机偷偷对着应彦羡道:“应兄,你何时俘获了如此佳人?”
真是好奇呀。
应彦羡摇头道:“曾兄说笑了,如此佳人,我一介粗鄙之人,哪里配得上?”
曾士林却是不这般认为,这种美娇娘,谁看了不动心,应彦羡这是违心之语,违心的回答。
不过,今日自己倒是沾了应彦羡的光,能够有此荣幸。
“应兄,我看得出来,这小娘子,对你有情。”曾士林道。
不然,宇文柔奴何故突然至此,还要给他们喝酒助兴弹奏曲子。
曾士林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的脸面,只有应彦羡他了。
自古英雄爱美人,可是,美人她也爱好儿郎的嘛,应彦羡名声已经在汴梁传开。
曾士林那日有心打探了一番,才得知应彦羡竟然杀了敌将,铸了京观,简直骇人听闻。
不然,曾士林何故今日一见到应彦羡竟然有些双腿发软。
另外,近来汴梁传颂的那首临江仙听闻也是这位同乡应彦羡大作,简直不给人活路。
曾士林愈发的想就愈发的苦闷,索性端起酒杯自饮一杯。
宇文柔奴看了眼应彦羡,而后专心弹奏起了曲子,一曲流觞一杯酒。
果真,有了曲子助兴,这酒喝着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夜幕渐渐降临,外面灯火开始通明,人声夹杂。
雅间中的宇文柔奴弹奏完一曲后起身。
应彦羡道:“奴娘自去忙便是,不用管我两人。”
起身的宇文柔奴愕然,轻笑一声,道:“应公子说笑了,来之前奴家已告知管事人,今夜专门侍奉公子,岂会离去?”
这让应彦羡有些尴尬啊。
“好吧。”
曾士林见这一幕却是吃笑,应兄也会栽在佳人口下。
哈哈哈……
待到宇文柔奴给应彦羡与曾士林倒杯酒后,宇文柔奴道:“应公子,关于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词,奴家已将曲调编好,不妨待会弹奏一曲,也好让公子指点一二。”
这下轮到应彦羡吃惊了,这么快就编好了曲调,可见宇文柔奴在此方面的惊人天赋。
曾士林却是好奇道:“奥?不知应兄又有何大作,快快说来。”
应彦羡指着宇文柔奴,道:“莫急,等会曾兄就晓得了。”
见到应彦羡卖关子,曾士林只好耐心等着,他想看看,应彦羡到底又做出何等词来。
宇文柔奴重新坐了回去,调整音调,而后闭目少顷,终是开始弹奏此曲。
开头的曲调就有些引人入胜,这是宇文柔奴一贯的手法,倘若开头便不能够吸引他人静心凝听,恐怕后面再好也会有不少人欣赏不来。
此曲调有些如梦如幻,又有些似在人间。
听的应彦羡不住点头,曾士林放下酒杯专注听曲。
前奏过后,宇文柔奴开口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轰!
引人入胜的曲调,加上柔美的声音,再有如此俏美面容,简直就是三重打击。
一瞬间,就让人给沦陷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宇文柔奴彻底把这首词的内里情感给唱了出来。
曾士林惊叹道:“这词……好。”
曲调微微加快了些,却更加能够调动人心,径直让听此曲的人心跳也跟着这曲调徐徐加快。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宇文柔奴编曲确实了得,吟唱更是扣人心弦。
这等歌姬,在大宋朝都是数得一二的。
待到宇文柔奴唱罢,曾士林久久不能言语,这等曲,这等词,他一生都达不到。
继而,曾士林转头看向应彦羡,才发现,曾经的神童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是神童。
应彦羡却是对着宇文柔奴赞叹道:“奴娘,这首词的曲调交由你来谱写,恐是我最正确的决定了。”
宇文柔奴得了夸赞自然是非常高兴,她没有让应彦羡失望。
此刻,雅间房门被敲响,声音道:“吾听房间传来佳曲,特来拜访。”
宇文柔奴打开房门见得门外立了一人,面带笑意,甚是令人温馨。
“苏州范纯仁。”范纯仁走进房间道。
嘎。
听到此人名讳,不仅仅是曾士林惊站了起来,应彦羡也是如此。
范纯仁???
应彦羡脑海中翻出诸多可能。
范纯仁见到两人反应,问:“两位小兄弟见过某?”
接着两人摇头。
曾士林是因为入朝为官才听过范纯仁,这位小范公谁人不知不晓。
而应彦羡则是因为,他是范纯仁,他叫范纯仁,他也被后世人称为‘布衣宰相’。
范纯仁又道:“多有打扰,不过,刚才在外面街道上听到了如此曼妙词曲,脚下便不由地行至此处。”
确实,范纯仁明明只是路过,却被人惊扰了耳廓。
其实,不仅仅是曲,更多的是词。
尤其是最后的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直接让范纯仁丢下一切径直冲了上来。
这是一首绝无仅有的大作,可堪比那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此番而来,他只想晓得到底是谁所作之词,又是谁吟唱此曲。
而进来后的范纯仁惊呆了,只因为他看到了定州……应彦羡,便完全呆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