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脑中一片昏沉。
他看到了那边的杀戮,不禁心中有些焦急,便加快了脚步。
可是等他赶到之时,却见到了让他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卡卡西手中的苦无,刺向了琳。
“卡卡西!”
带土瞪大了眼睛,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两眼瞬间猩红无比,阴冷不祥的查克拉疯狂盘旋。
卡卡西手上一抖,但是苦无还是深深刺入了琳的身体。
啪嗒。
带土停下了脚步。
愣愣的看着那苦无从琳的身体里拿出来,带起了一片血花,随后直挺挺摔在了冰面上。
“卡卡西…杀了…琳…”
带土双眼无神,喃喃了一句。
可是身上波动的查克拉越来越大,那种不祥和阴冷,让周围的人眉头一皱,瞬间拉开了和带土的距离。
唯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一愣,他们感觉这股力量意外的熟悉和亲切。
但是又远比他们记忆中强大。
两颗小豆豆在带土眼中飞快旋转,第三颗小勾玉应时而出。
可是带土却是没有丝毫察觉。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查克拉甚至还有增强的趋势。
“卡卡西杀了琳…卡卡西…”
带土无神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身上的查克拉朝着他两眼疯狂汇聚。
“这是…”
周围一群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面色瞬间骇然,急忙和带土拉开了距离。
场中只剩下带土,卡卡西,和生死不明的琳。
“为什么?”
带土歪着脑袋,怔怔的盯着卡卡西。
两眼中三勾玉写轮眼换换转动,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带土眼中光芒猛地一闪,三勾玉写轮眼转动愈加强烈,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上涌。
似乎有些悲切,愤怒,不可置信…
但是这些感觉似乎是汇成了一股绳子,带着那阴冷的查克拉疯狂涌入他的两眼中。
眼中传来一阵刺痛,但是带土根本不管那些,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卡卡西。
“为什么是你?”
带土眼中回复了一抹光彩,但是却是冰冷无情的光彩。
两抹鲜红从他的眼中流出。
眼睛虽痛,可心更痛!
卡卡西咬着牙,他心里其实比带土更加的悲伤,但是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面对着性情大变的带土。
他不敢,也不能有变化。
“带土,你冷静一下,我跟你解释这个事情…”
卡卡西咬牙道。
“不需要”
带土冷冷看着他,眼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摄人的图案。
他的目光落在了琳身上,“这是最好的证明!”
卡卡西抿着嘴唇,也不再说什么。
可周围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目光都是紧紧锁定在带土的眼睛上。
这双眼睛…
好熟悉…
嗖!
空中。
金色的太阳光芒下,一道笔直的光线射了过来,直挺挺的射在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的冰面上。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就看着那光线缓缓蜕变成了一个人影。
正是及时赶到的上杉吉良。
“嘛,都在呢!”
上杉吉良一推太阳镜,有些惊愕道。
他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还不是来欢迎我的!”
上杉吉良嘀咕了一句。
随后目光一转。
就看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卡卡西和带土。
以及躺在卡卡西怀里,身上布满血迹的琳。
上杉吉良眉头顿时紧皱,他能感觉到琳身体里有一种不属于他的力量在她体内肆虐。
“已经成为三尾人柱力了吗?”
上杉吉良轻声念了一句。快步上前探查起了琳的状况。
“你下的手?”
上杉吉良瞥了眼卡卡西。
“嗯!”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面色难看的重重点下了头。
“回去再收拾你!”
上杉吉良踹了一脚卡卡西,愤愤骂道。
“还好没死!不然你看着的!”
仔细探查了一番,上杉吉良才松了口气。
这话一出。
不仅是卡卡西和带土,连带着周围的一众忍者都是愣了一下。
带土怔怔的指着琳,“你说,她,没死?”
“不信你来看看!”
上杉吉良大大方方的让开了位置。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长幼了,带土焦急的跑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两眼当中一阵转动。
奇怪的图形缓缓变成了一双三勾玉写轮眼。
而一边暗自观察的上杉吉良却是心中一惊,这是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吗?
卡卡西这个小子,竟坏我的好事!
琳本来不用走这一遭的。
还好自己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发生什么可就真难说了。
谁也不确定带土会不会发狂杀了周围所有的忍者。
上杉吉良刚才确定了,带土的写轮眼是没变的。
还是那个bug的神威。
如果他想靠着这个能力杀人,简直是太容易不过的。
但是,万花筒写轮眼对身体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以带土现在的身体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这万花筒写轮眼的消耗,和副作用吧?
卡卡西目光错愕,“我明明记得…”
“你记得个什么?”
上杉吉良觉得不解气,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瞅你干的那点破事!还对自己的同村忍者下死手!可真有你的!等回村子了再说你的事情!”
上杉吉良瞪着卡卡西,后者低着脑袋,一副受气了的小媳妇的模样。
“这也不能怪卡卡西!”日向由人走了出来,“她的身体里有三尾,她成了三位人柱力,对于木叶来讲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不仅我们要受到生存的威胁,雾隐村这边也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进行逼迫的!”
上杉吉良闻言,淡淡撇过去了一眼,“管好你自己得了,有的事情你没资格做决定!”
日向由人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可他真的不敢反抗。
上杉吉良的一个眼神,便让他感受到了如山似海的压迫力。
真的和上杉吉良对着干,死了都没人帮他说话。
现在,上杉吉良的实力就是这么恐怖。
“至于雾隐村”上杉吉良哼哼了两声,“借他两个胆子,三尾我要了,他能说什么?不服让他们四代水影来找我!反正水影我都宰了一个了,也不差他一个!”
上杉吉良说的无比霸气,众人却是感觉身后一阵冷汗划过。
这雾隐村,这次是来了一个杀神啊!
恐怕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即将到来啊!
“行了,先带琳下去休息吧,直接回木叶的营地去,正好那里有医疗忍者,尽快结束了雾隐村的战争,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上杉吉良打了个哈欠,这水之国他有一阵子没来了,但是重临水之国,他心中难免有种豪情。
毕竟这里也是他曾经放肆过一次的地方。
………
与此同时。
待在雾隐村水影大楼的枸橘矢仓,没由得心神一阵不安,让他不禁放下了手中正在批阅的文件。
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应该没事的吧…即便木叶的人前去阻止,应该也是有一个时间差的”
“毕竟他们离那里较远,而且这里是水之国,他们消息肯定是没我们灵通的!”
他想了想,靠在了身后的大椅子上。
他自认为这个逻辑很清晰,没有毛病。
可是心中不安却越来越强烈,让他甚至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难道是木叶下了什么算计吗?”
枸橘矢仓面色难看,“看来下次我有必要亲自出手了,这么打下去可不行,有了三尾,这次怎么说我们都是不亏的,赶紧把他们叫着。一起把木叶的人赶出去才是目前的正事!”
他眼神严肃,一拍椅子扶手,就这样确定下来了一个想法。
另外。
水无月族中。
水无月族长坐在家主之位,目光沉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木叶营地处。
日向日足看到了上杉吉良领着一群人过来,那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目光中有震惊,不可思议,还有浓浓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他也就差点没直接上来握住上杉吉良的手了。
他们和雾隐村的局势并不算好。
都已经向村子求援了,但是村子一直也没搭理他们。
现在可好。
一直心心念念的上杉吉良被他盼来了。
四顾了两眼。
日向日足便拉着上杉吉良往里面走,“走。我们进去再说!”
因为太过激动,他都没注意上杉吉良身后的卡卡西,以及带土,和他怀里抱着的琳。
上杉吉良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反正这是他们自己家的地方。怎么说行事也可以放松一点。
更何况有上杉吉良在,谁能欺负的了他们?
上杉吉良小心眼,爱记仇的性格,谁不知道?
日向日足直接拉着上杉吉良进去了会客厅。
刚刚坐下,便急着问向了上杉吉良,“你这次来是村子给我们的支援吗?”
上杉吉良摇摇头,“我只是来处理一些事情,听说你们这边还没打完,就顺便过来看看,能帮上的忙,我一定是会尽量帮忙的”
日向日足闻言脸色有些尴尬。
上杉吉良是谁?
曾经手刃三代水影的人!
说出这句话,有些像是嘲讽,但是日向日足知道上杉吉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因此直接装作没听到,接着问道,“那你对我们的作战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什么想法?”
上杉吉良一愣。
日向日足闻言,心里刚松了口气,就被上杉吉良紧接着的话吓得浑身一抖。
“打他们要什么想法?等着下次发起进攻,我直接一个人团灭了他们不就行了吗?”
“可别!”
他急忙拦住了跃跃欲试的上杉吉良,“雾隐村实力并没有全部展现出来,比如说藏着的血迹家族,忍刀七人…”
“忍刀七人众几乎没了”上杉吉良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们趁着你们不备,都偷偷溜去木叶进行阻截了,看样子你们似乎还不知道?”
日向日足一愣,紧接着便是满面通红。
不是热的,这是羞得!
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走,入侵到了木叶,自己竟然还一无所知,甚至还好意思和木叶求援?
这还求什么援?
我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日向日足表情苦涩,“那…村子里面没事吧?猿飞日斩大人没说什么吗?”
上杉吉良一愣,“我不说了吗我也不是什么支援,我哪知道他说没说什么?”
“是我唐突了”
日向日足再次愣了一下,只能无奈笑到。
“对了,这次我们还找到了三尾,并且已经被封印进了我们村子的一位女忍者身上”
“真的!?”
日向日足惊喜的直接站起了身,为村子捕获了一个尾兽,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那人在哪里?我能看看她吗?”
“应该在医务室呢”上杉吉良随口到,“她身上的封印也不牢固,得赶紧带她回一趟木叶”
他说完,转头认真的看着日向日足,“这里的事情该结束了!”
“是!”
日向日足心中一凛,他也算是身居高位了,但或许是当族长的时日尚少,他还没有那种大族族长的威严。
“嗯”
上杉吉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
在一处商队走的路上,一辆马车中,一个少妇抱着怀中的小婴儿,脸上带着一层慈母的光辉。
可是眉目中的冷厉,不难看出这女人实际上是一个干脆果断的人。
说起来,她也不过才十多岁。
但是在这个平均年龄才三四十岁的忍界,十多岁嫁做人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忍者的发育要比正常人快一点,所以她看着和那些十八九岁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马车外。
足足有三层护卫守护着。
这不像是守护,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监禁。
周围还有一些忍者守护在暗部,车队首尾都有忍者在保护着,让人不禁惊奇,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少妇叹了口气,“这像是囚犯一样的对待,也只有他们做的出来了”
少妇眼中愁色深扎,也唯有对待着怀里的这个小婴儿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个慈祥温暖的笑容。
“放心吧,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目光坚定的掀起了马车的门帘一角,打量了一眼窗外。
她也没想到,自己再次回归故乡,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