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越来越超出初五的认知,不过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淑涵说的都是实情,那么他一定也和这些有着莫名的联系。
初五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淑涵,你知道州狱吗?”
“州狱?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州狱是什么很难解释清楚,不过州狱就环绕在阴山脚下的外围。”
听到初五的话,淑涵的小嘴张的溜圆,“不能吧,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从来没到过阴阳山的山脚,但阴阳山周围是一圈不可穿透的幕墙,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呀。”
初五的眉头一皱,他觉得淑涵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州狱是在阴山发生变故以后才出现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州狱又是为何出现呢?
对所有的事情了解的越多,就越发的感觉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和偶然,初五突然很想去那个归魂殿看看。
“淑涵,归魂殿距离这里远吗?”
“废话,老娘逃了一个月才逃到这里,你说远不远?”
初五觉得这个‘小女人’彻底没救了,不到三分钟,就又恢复了‘本色’。
“淑涵,你的名字谁取的?”
“干嘛?老娘自己取的,你有意见也没用。”
“不是,我没意见,只是觉得你这名字‘死’的有点惨。”
“屁!姓初的,别以为老娘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你的名字好呀?还初五,你咋不叫大年三十呢!”
呼……,深呼吸,不生气,初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把他的两只靴子脱下来放到了淑涵的面前。
后退几步,捂上耳朵,静静的看着‘只张嘴不说话’的淑涵,大约三分钟后,淑涵开始泪如雨下,而且不停的干呕,看上去似乎还有晕厥的迹象。
淑涵那柔弱娇小的模样让初五有些心软,于是收回了‘毒气’靴子,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啦,别哭了,只要你以后好好说话,我就不这样惩罚你。”
淑涵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拍着胸口,瞪了初五一眼,有气无力的喊道:“滚,哭个屁,老娘的眼泪是被你的靴子气味呛出来的,初五,老娘发誓,早晚会报今日之仇。”
没想到自己的靴子威力这么大,初五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尴尬,至于淑涵的威胁,他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诶?我突然想起个问题,你说你们要负责分拣所有的人与动物的灵魂,那么动物怎么分辨好坏,而且世间那么多的动物,你们需要多少人才能分拣的过来呀?”
淑涵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没好气的说道:“动物哪儿分什么好坏,都是凭本能生存,直接转生就可以了,而且只有较大并且拥有一定智慧的动物才有灵魂,否则苍蝇蚊子都有灵魂的话,我们多少人也不够用呀!”
“说起动物灵魂,我又想骂你白痴,那种什么人做坏事来生变成猪狗牲畜的屁话你也信,转生就意味着一切从零开始,至于前生与这一生根本就是两次不同的生命,完全毫无关系。”
仔细想想,淑涵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初五又虚心请教了一句,“那灵魂转生以后是怎么进行投胎的?不会是‘嗖’的一下飞进新生儿的身体里吧?”
“我怎么知道,老娘又没去过‘外域’,被征召成女官后,我前世的记忆就被抹去了,关于‘外域’的人和事也都是道听途说,而且好像所有‘内域’的人都无法进入‘外域’。”
內域?淑涵所说的‘外域’初五能猜出指的是原来的正常世界,可怎么又冒出个‘內域’来?
初五询问,这次淑涵难得的没有讥讽他,痛快的回答道:“‘內域’是我们对所有归魂殿所在地域的统称,不同的归魂殿可以互相传送,但只有‘殿主’之类的那些高官才能互相访问,所以,我在这阴阳山待了十多年,哪里也没去过。”
初五再度惊异,追问道:“这么说还有很多个阴阳山和归魂殿存在?”
“废话,‘外域’每天死亡和新生的生命那么多,仅仅靠我们一个阴阳山的归魂殿累死也忙不过来呀,不过我听说每个‘地域’的名字和环境都不一样,所以我才想去其他的‘地域’去看看。”
初五听明白了,这个阴山的归魂殿只是负责正常世界一个地方的灵魂管理,可能是一个州,也有可能是一个郡,划分而治,算是一个比较先进的管理体系。
“刚才你说有杂质太多的灵魂会被消灭,那么长此以往,灵魂的总数量岂不是越来越少?”
听到这个问题,淑涵神色一暗,幽幽道:“原本有‘灵魂之树’可以产出新的纯净灵魂,现在也不知道‘灵魂之树’怎么样了,唉!”
至此,初五基本可以确定,他的确是来到了‘地狱’,只是这个‘地狱’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阎罗殿,没有牛头马面,就连那些怪物也是因为‘灵魂之井’倒挂天空后,才引发的灾难。
初五愿意相信这是真正的地狱,因为这个地狱才更科学、更规范、更无情,当然也更存粹简单,就像淑涵所说,他们只是在管理安排这些灵魂,至于那个存在于初五记忆力的阴曹地府,呵呵,再借用淑涵的话,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玩应儿。
当然,不能听淑涵这个‘泼妇’的一面之词,想要证实真假,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那个归魂殿去看看,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信息太重要了,所以初五决定尽快回到隆州狱,然后赶往归魂殿。
“喂喂!”
“嗯?”
“老娘都喊你半天了也不吱一声,又想什么龌龊事呢?”
淑涵一边把牵连她的‘花茎’卷成一个小圆圈,一边抬着小脑袋抱怨着初五。
初五眼珠子一转,坏水又起,站起身拍拍屁股,低头对着淑涵发出“吱”的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喂,初五,你个混蛋什么意思,骗完老娘的话掉腚就走,还是不是人呀!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