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方妍温和的声音，再加上她的安抚，东方岐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东方妍却在这个时间突然收回了手。

“抱歉，我好像逾矩了。”

“姑婆，我们是亲人，你不必这般谨慎。”

接触多了，东方岐有时会觉得，姑婆这样完美，其实也挺累的，少了些人情味。

当然，东方岐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差别是她觉得有些事情在特定的时机，还是可以自然地接受的，心里不必设置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贝乐之前也常常说我无聊，这样看着，之前我以为跟它相处挺好的，应该也只是它没有别的选择吧？”

说到这里，东方妍看着东方岐，两个人相视而笑。

随及又敛住了笑。

贝乐，什么时候，要怎样才会恢复？

“馆主……”

“姑婆……”

两个人跟着又是同时开口。

最后还是东方岐坚持之下，东方妍先说了。

她担心贝乐的情况，想知道东方岐接下来想要怎么做？毕竟那位晓梦夫人所说的，并不具体，这方法还是需要东方岐自己来找。

“我大概想了一些，不过，还不是太具体，我打算把凡人馆搬到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去。”

这个搬，倒也不是全搬，主要也就是把一些业务搬过去。

而东方岐的理由是，晓梦夫人给的提示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贝乐是为众生牺牲，那么这力量也就需要从那里去补。

目前凡人馆，并没有人知道，贝乐又不负责去具体执行任务，就算东方岐想带上它，眼下也不是适合的时机，唯一能做的，就是搬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贝乐才有机会去重新获得力量。

将凡人馆的业务搬出去，这件事情，东方妍从来都没有想过，之前也并不需要。

她在思考着东方岐这个想法的可行性，结果，就是她也不知道。

“这个可能还需要再想想，很抱歉，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想到开始东方岐也有想说的话，东方妍便问了她想说些什么？

如果说东方妍关心贝乐的恢复问题，那么东方岐想要表达的，就是东方妍的退休问题了。

“我不退休了，我可以照顾贝乐，这样你忙你的任务。”

东方岐刚说完，东方妍便像是已经想了很久的样子，似乎打定主意，贝乐一天不恢复，她便不会离开。

难得看到东方妍会用这样不理智的方式去表达，东方岐觉得这样多了一些烟火气的姑婆，其实也有可爱的地方，就像是贝乐，最开始，就是一只极其讨厌的猫，但了解了它的过去，讨厌就没有了，倒是多了敬佩。

只是，要照顾贝乐，也未必只有不退休这一个选择。

“姑婆，我想，你退休跟想要照顾贝乐，应该是两回事，也并不矛盾，再加上，凡人馆历来有哪位卸任的馆主可以自己选择退休还是不退休吗？你这次的情况，是因为我的失误造成的，要不然……”

不用说得太明白，东方妍其实冷静下来，都明白的。

如果不是东方岐之前的小小任性，那么她早就退休了，而且也不会知道贝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机缘，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