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前辈,那我也可以修习吗?”
独孤谨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面上带着期待。
她在一旁听着,早就垂涎三尺了,刚才一直忍着,打算以后让李鹤背地里偷偷教她。
现在,见药王的态度这么殴盆,见者有份的样子,就忍不住了,立刻讨要授权,玩正版总要比盗版强嘛。
她可是相当担心,若自己练不成,等李鹤哪一天功成圆满,到时候,她和李鹤在一起,岂不是大妈搂小鲜肉的画风?
这谁受得了?
必须练!
“可以,不过,丝绢我这里只有一张,你可向李鹤索要,一同修习。还是那句话,不可急于求成,切记切记。”
“明日还要征战,老妇先去看看伤卒,你们年轻人也注意节制,尽可能少熬夜。”
孙思妙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独孤谨月一遍,说完,便告辞而去。
她有些遗憾,背影微显佝偻。
......
“殿下,明日还要征战么?可有把握?”送走药王后,李鹤接着她的话茬,问道。
“现如今,药王来了,无论是先天战力,还是兵力,我们都处于上风,当然要痛打侵略者。”独孤谨月点点头,又眉头微锁道:“只是,怕有人走漏消息,炎军会跑。”
这话里有话,李鹤明白,她是在暗指玉阙二老,可能会通风报信。
战争中的第三方嘛,心思多得很,总是更容易站在弱者的那一边。
李鹤也不例外,心里的小算盘打到飞起,建议道:“殿下,我军胜局来之不易。将士奋勇,玉阙二老鼎力相助,才有今日之势。然,现下,伤军满营,军心已疲,商国态度随时可能发生转变,我军确实不宜再连续作战,展开大规模进攻。”
“哦?连你也这么说?”独孤谨月了解李鹤的智慧,却不知道他的理想,理所当然地认为,李鹤也希望能留下这股炎军,诛杀赵云彤,不留后患。
这世界的人,估计很难想到,李鹤一介男儿身,竟从一开始就包藏着天大的祸心,或者说雄心。
“殿下,大势在我,缓图即可,何必着急着眼于这一时一地呢?我们应该充分发挥本土作战的优势,调动整个北境的军队,联合作战。”李鹤又劝谏道。
言外之意就是,咱们这已流血太多,很困难,先休整一下,稳住就好,其他地方的军队养精蓄锐那么久,也该上场拼一把了。
“呵呵。”独孤谨月闻言,稍一琢磨,反应了过来,轻笑一声,颇有深意地看了李鹤一眼,将他揽到身边,一只手摸着他的心口,戏言道:“夫君,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小心思,何不对我明说呢?你应该知道,你说的,我都很重视呢。”
她冲下山后,就已经派人去联络涿州月壹、鸿谷风云,并向京都报讯。
事实上,无论是月壹的人马,还是风云的卫军,大都是她的部曲,反而是这三州地方军,她用起来一点不心疼。
mmp,李鹤暗骂一声,觉得独孤谨月的段位有点高,那双妩媚的眼,笑中带着戏谑,好像能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只得避重就轻,解释道:
“殿下,卫军的情况我不了解,但青豫靖三州军皆是同乡为队、同里为伍,一个作战队伍里多是姐妹亲戚,一场大战下来,伤亡惨重,人人裹素,哀情愁绪,处处可见,请殿下体察啊!”
“夫君,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的,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刚才药王前辈,可叮嘱过,让我们少熬夜呢。”独孤谨月边说边把李鹤拉向了木榻,搞起风月的调调,根本没有正面回答。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独孤谨月面前,李鹤讲不了军队的聊斋。
独孤谨月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军队的事清楚得很,这属于王者的基本素养。
军队的人事很重要,要想绝对掌控军队,在关键位置上必须用自己派系的人,而在战斗中用鲜血凝成的派系最为可靠。
如今,李鹤带来的三万军队,虽然打的只剩一半,可一旦能生还回去,再各自累功往上蹿升几级,这些将士都会记得他的情,未来青豫靖三州怕是能由他横着走了。
这世界以武为尊,可没有文官制约武将那一套,各地一把手,上马为将管军,下马做官牧民,权力大且集中。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会那么忌惮李清,南洲节度,虽名义上只是一洲首长,可这一洲是带着三点水的,比普通的州郡大得多,占了新国近四分之一的领土,五分之一的人口。
李清在南洲又说一不二,根深蒂固,搞得这么拽,被皇帝收拾,那是早早晚晚的事。
现在,李清是按下去了,李家仅剩的李鹤倒是又抬头了。若是以前的独孤谨月,察觉后,肯定不会惯着他;但现在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多了一些逼出来的念头,她不想伤害母皇,但也同样渴望,拥有保护自己男人的能力。
她没想过要搞宫廷政变之类的激烈手段,但从现在开始布局,掌握一些让母皇投鼠忌器的实力,却是非常必要的。
即便今晚李鹤不提这事,即使明日军队伤亡再惨重,剩下来的人,她也是会想办法安排上的,打上她九王府的烙印。
她与李鹤唯一的不同在于,她只重视军队那几十个关健位置的几十个人,只要这些人不死,问题就不大;而李鹤,除了重视这些将军外,还很重视自己在底层士卒中的影响力,他珍惜每一个士卒的生命和传播价值。
这就是来自两个世界不同世界观的人,在处理问题上的区别。
也是李鹤用戏剧观影,搞文化渗透,一直被顶层统治者忽视的根本原因。
这种影响力,平时还只局限在城市里的街头巷尾,军队里的茶余饭后,可一旦天下大乱,情势失控,朝廷威信扫地的时候,将爆发出强大的声势和力量。
当然,现在还没必要扯那么远,心猿意马的李鹤,已经陷入到纠结中。
凉风有幸,风月无边……
无疑,独孤谨月这样的女人是非常有诱惑力的,白美凶长就不说了,睿智坚毅的魅力,风月撩人的性感,更是弄的李鹤难以自持,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忍住,要矜持!
并非假模假式,而是来真的。
一半是为了家人,一半是为了陈恬恬。
他想等,等到强大的没人敢在他面前叨叨的时候,再将两个女人一齐收了算球。
不过,如此一来,渣男装纯,免不了又是一番辛苦:
“殿下,请自重!”李鹤推开独孤谨月拉着他的手,流露出有点慌的神色。
“我又不做什么,你怕什么?行军在外,一切从简,别那么讲究了,来来来,就这一张木榻,咱俩对付半晚吧。”独孤谨月认真地说道,没有一丝邪念的感觉。
渣月变身。
好熟悉!
曾几何时,李鹤带女孩子去郊外的草原,共骑游玩宿营,夜幕降临,然后...
几乎是一样的场景、对白和表情。
“先说好,就睡一会,你可别动手动脚的。”李鹤假装考虑了一会,才‘勉强’答应下来。
两人躺下。
十息还没过去。
“你干什么?把手拿开!”李鹤呵斥了独孤谨月一句。
“我睡觉不大老实,你多担待点,这木榻只有这么大呢。”独孤谨月解释一句,手原来放哪还是放哪,一点不见外。
......
又是十息还没过去。
“你的嘴过线了!”
“就亲一下,我保证,亲完就睡。”
......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要不要除去衣衫?”
“夫君,你的伤势要不要紧?我给你检查一下?”
……
for循环;
{
包括但不局限上述套路;
}
......
main()
{
“我就蹭蹭。”
“滚!”
}
......
两个思想复杂的人,一个千里救援,舍命拼杀,什么都没说;一个感念于心,爱的深沉,同样什么都没说,连个谢字都没有。
因为,根本不需要,用荒唐注解就完事了。
跟詹姆士邦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