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十几人。
给皇后诊脉看相,望闻问切,使上浑身解数。
“本宫的肚子好疼,孩子,孩子千万不能有事,你们一定要给本宫保住孩子。”唐心柔额头已经出了汗。
太医们也都想稳住胎儿,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他最爱的皇后所孕,若是出了差池,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好过。
唐心柔躺在床上痛呼:“皇上了,皇上怎么还不来?”
刚回到朝凤宫那一会,她还没什么感觉,肚子也什么特别的反应,本以为不会出事了。
谁知道她才躺下,就觉得腹如刀绞,让她痛不欲生。
体内的灵力也开始乱窜,好像要爆炸一样。
现在的她只有寄希望于皇上,太医都是普通人,没有灵力,他们不能帮自己稳住紊乱不堪的灵力。
素娥急忙回道:“皇后别急,皇上就在来的路上了。”
她说完看到皇后下腹处出现了刺眼的红色,皇后流血了。
唐心柔现在脸色苍白,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但不知是血液。
素娥掩着嘴,大声催促:“你们还不快点想办法,皇后不能有事!”
太医们喏喏应着,开始给皇后开补气的药,让人清理血迹,准备热水。
才怀了两个月,这忽然大出血,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只求能护住皇后。
偏殿的人等的也分外焦急,尤其是看到有人端着血水出来时,更是惴惴不安,等皇上来了,她们就算不是真凶,也得被训斥一顿。
苏青婉想着等会要面临皇上的怒气,先喝口水压压惊。
虽然等会楚恒的火力主要集中在赵欣然和里头的太医身上。
但她们难免会被波及到。
她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绥安跟着楚恒飞快进了朝凤宫。
“娘娘,娘娘您快看看是谁来了。”素娥提前喊道。
唐心柔侧着头往门口看去,见皇上一脸着急地往她飞奔而来,心想着皇上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她了,不禁垂泪。
她伸着手:“皇上,臣妾好疼啊,皇上。”
楚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给她输送灵力,一边安慰:“柔儿别怕,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
唐心柔:“孩子了,孩子还好吗?”
楚恒比她还要关心孩子的事,刚到床边就注意到她身下的血迹了:“孩子如何了?”
他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他还想过立太子的事,孩子一定要保住。
太医院最有威望的胡太医上前道:“皇上,皇后这是小产了,孩子保不住了,而且……”
楚恒大怒:“你说什么!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唐心柔失声痛哭:“皇上,臣妾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咳咳咳……咳咳呕……”
“皇后!”
“柔儿!”
唐心柔在剧烈咳嗽下呕了一口血。
楚恒压着怒气,还是选择先给她平复体内的灵力。
用了半刻钟,才将唐心柔体内的灵力安抚住,看着病弱的唐心柔,楚恒隐隐心疼。
尽管给她平复了体内的灵力,可小产对她身体的伤害还在,之前灵力肆虐带来的损伤也在,如果不好好治疗,还是有丧命的危险。
“给皇后诊治,朕的皇后不能有事。”
楚恒下了令,在看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皇后一眼后,就大步离开寝殿。
他要问清楚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害死了他的孩子!
他在路上只了解到皇后被人推了,动了胎气,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嫔妾参见皇上。”
偏殿,众人纷纷行礼。
楚恒扫了眼都低着头的众人,冷声道:“谁来将今日的事说清楚?”
他没说平身,谁也不敢起来。
苏青婉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们都哑巴了不成!”楚恒红着眼一掌将桌子给拍碎。
砰的一声吓得她们浑身一抖。
肖云涵上前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将我们喊来采摘莲蓬,原本想着人多热闹,却没想到赵贵人会伸手将皇后往清馨池推,幸好皇后及时反应,动用了灵力才不至于落入水中。”
他们不知道皇后在怀孕期间是不能动用灵力,更不知道皇后的孩子已经没了,要不然肖云涵也不会特地补那么一句。
他们都知道皇后得了梁贵妃的火凤灵脉,当时皇后忽然腾空而起,只能是动用了灵力的原因。
“皇后用了灵力?”楚恒首先关心这一点。
他还记得季玄渊当日和他说过的话,在怀孕间期不可动用灵力,否则孩子不保,也难怪柔儿会小产,而且灵力失控。
“是,我们都看到了。”肖云涵不明白皇上为何侧重于这点,不是应该问责赵欣然吗?
楚恒当然不可能忘记赵欣然,刚才就看到赵欣然跪在外面,只是因为他心急皇后,没有多问,没想到他才封她为贵人,她就做下这等事来。
“你们都起来。”
“谢皇上。”
众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在两边。
绥安得了皇上的命令,将赵欣然带了进来。
赵欣然一进屋就跪着哭泣:“皇上,真的不是我,我不想推皇后的,是有人在陷害我,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楚恒一脚将她踹到在地:“贱人,朕待你不薄,你却害死朕的孩子,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这一脚踢在她胸口,力度不小,赵欣然当即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在场的人听那声音就就觉得疼,纷纷别过脸去。
她捂住胸口,艰难地爬起来,眼中含泪:“皇上,您听我解释,我就算再傻再蠢也不会害皇后,我不敢也没这心思啊,这样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真的是有人在害我。”
“当时,她们都看着,你觉得她们在说谎?”楚恒指着苏青婉她们道。
楚恒也不相信赵欣然能有胆量做下这等事,就算她爹是镇国公也救不了她,她真有这么蠢吗?
赵欣然面白如纸,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薛赋音身上:“薛姐姐,你刚刚就在我身边,你一定看到是谁推的我,你看到的对不对?”
薛赋音现在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皇上,当时我与时嫔起了口角,没看到是谁推得我,但薛姐姐就在我身后,她一定看到了,您问她啊,您问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