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不喜欢读书,服务生很早就辍学了。
没有文化,找不到好工作,他就一直在社会上飘来荡去。
在夜场上班的时候,他吃‘药’上了瘾。
后来夜场被查封,老乡介绍他来了这家ktv上班。
为了毒.资他什么都干,所以吴佳柔才这么容易得手。
像这种事情,他以前不知做过多少。
却没想到久走夜路必遇鬼,这回在阴沟里翻了船。
都怪对面那两个人,要不是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己怎么会被连累!
真他妈晦气,早知就不挣那2000块了。
为了这点钱,这下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
服务生有些难受的闭上眼,希望在瘾.犯前能被解救出去。
吴佳柔没功夫搭理角落里脸色青白瘦骨嶙峋的服务生。
她看向瓦片头焦急地问道:“豹哥,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这船上什么都没有,又看不到陆地,我害怕……”
“怕什么怕?”
瓦片头提了提裤子。
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他们随身的东西全被搜走了,就连皮带鞋子这样可以充饥的东西也没被留下。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难道还敢弄死我们不成?”
何况那臭.娘们不也没事吗?
又不是出了多大的事!
瓦片头笃定抓他们来的人只是想出口气。
他浑不在意。
少.管.所、监.狱……这些年来他什么风浪没见识过?干过的那些事都足够被毙多少回了,现在不还一样活得好好的吗?能怕这个?
裤子一直往下掉,他索性一屁股坐地上,靠着船弦,眯着眼,一脸的肆无忌惮。
“想吓老子?老子们可不是被吓大的!等着吧,到时候来人求老子下船,老子还不下呢。”
“那,那我们现在就这么干等着?”
“等什么等?睡觉。”
瓦片头后脑勺枕在吴佳柔的腿上。
昨天兄弟们给他接风闹到大半夜,他这会儿困的慌呢。
怕小船被浪打翻或遭到鱼类攻击,三人日夜轮番醒着。
转眼已是第三天。
这几天里,不要说人了,就是鱼的影子他们也没见着一丁点儿。
船上恶臭阵阵。
汗味,口臭还有排泄物等种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吴佳柔刚开始还硬憋着,但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甚至还学着他们喝小便。
实在是太渴了。
没饭吃还暂时能忍。
以前为了保持体重她经常节食。
可没水喝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昨天她浑身痉挛,忽冷忽热。
今天直接头痛欲裂。
就像有人拿着把大锤猛砸她的头骨一样。
她艰难地爬到瓦片头身边。
干裂起壳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嘶哑道:“豹……豹哥,你不是说抓我们来的人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吗?那他怎么还不出现呀,再不出现,我们,我们可就要被渴死了……”
吴佳柔上气不接下气道。
说上这么一句话,仿佛都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这几天为了减少消耗,几个人如非必要,基本不怎么动,也不说话。
瓦片头有气无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