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索性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也好从对方口中多套些线索。
“傅叔早就知道这楼有问题了吧?”
“这……我也是才知道的。”
“哦?这么巧?为你们提供材料的那家皮包公司事发后就人去楼空了,难道不是你报的信?”
“这……这我可真没啊,我和那家公司也是第一次合作,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靠谱,小溪你可别冤枉我!”
傅冬嘴巴咬得死紧,神色无奈地摊手道:“小溪啊,你爸爸这事,我看多半就是个误会,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哪有这么多阴谋?肯定是你们想多了。”
傅冬打算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让自己有把柄捏人手里呢。
“误会?”闻溪一声冷笑,“傅叔你还不知道吧?骗我爸再进火场的可是你工地上的人。”
“我的人?”
傅冬听闻这话心头一惊。
“这,这可真不关我的事啊!我日子过得好好的,疯了才跑去杀.人放火!那人一定是冒充的,我……”
“傅叔,我爸把工程交给了你,你们就是这样管理的?施工重地,随便什么人也可以进来乱晃?现在出了事,你还想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我……这……”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通知警方了。让他们好好查查,你们和那皮包公司是怎么串通一气的!”
闻溪说完,扶着闻承义就准备往外走。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傅冬急了。
“等等!”
他犹豫再三,最终出声挽留道,“别报警,你们别报警……不是我,这些事真不是我干的!是他,一定是他!”
“他?谁?”
闻溪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傅冬关上门,将两人重新请了回去,坐在沙发上,苦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和盘托出了。
毕竟害人性命的事可不是什么儿戏。
“这人其实你们也认识的,多半是宋腾达,”傅冬顿了顿接着道,“他的嫌疑最大。”
“什么,宋腾达?”
闻承义瞠目结舌。
闻溪倒没那么意外。
她之前已隐隐猜到这个可能,只不过不敢肯定罢了。
毕竟现在对她家恨之如骨的也就姓宋的那家子了。
“你怎么和他搅在一起了?”
闻承义瞅着傅冬气闷不已。
“闻兄你也知道的,我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劳累之余,也就好那么一口小酒。”
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事,傅冬羞愧难当。
“你那小舅子……”
“什么小舅子?我们早断绝来往了。”
闻承义没好气地打断他道。
傅冬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缓了缓才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宋腾达有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得了瓶好酒,想着你们现在的关系,我本来不想去的,可他后来又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邀我,我没忍住就去了,一看,果然是好酒。后来,后来就被他灌断片了。醒来一看……”
说到这儿,傅冬瞟了闻溪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醒来怎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啊?”
闻承义急地催他。
傅冬还是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