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打扫完兔舍后回到书房。
她发了条接稿的微博。
大楼重建的钱,家里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她想帮着筹一些。
本来之前傅冬说由他承担所有损失,可想从公司调这么一笔款出来,没名没份的,根本没办法瞒过他妻子的眼线。
见纸包不住火,傅冬索性一古脑儿将事交待了。
想着杜绝后患,免得以后再被宋腾达那孙子要挟。
没想到他妻子一听,不干了。
她男人被占了便宜,还要赔钱?凭什么啊!
找不着宋腾达俩口子,她就指着闻承义夫妇骂。
什么没钱还学人家搞个屁的慈善?假好心!
一定是和宋腾达串通好来害自己老公的,就是想骗钱!简直其心可诛!
她上蹿下跳,闹得双方生意圈朋友圈人尽皆知。
闻承义被气的够呛。
直接拒绝傅冬的私下和解,他们一分钱补偿都不要,一切按司法程序走,只要求真相大白后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闻溪能理解老爸就是要赌口气的心情。
被冤枉诬蔑的滋味不好受。
不过嘛,等抓到人,判决下来,那些该承担责任的人,一个也别想跑掉。
至于现在,老爸倔脾气上来了,想发挥他愚公移山的精神慢慢建,她自然得出把力。
闻溪发博后,又去翻了翻之前空闲时完成的几幅作品。
阑姨约了明天带她去见喻老。
她准备把这几幅画顺便带去,像前世那样放店里寄卖。
虽然在网络上稍有名气,但关注她的多是学生和年轻人,几块钱的杂志还好说,动则成千上万的画想卖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得多开源才能积少成多。
翌日。
闻溪背着画一早出了门。
现在裱画店的地址就是前世她和阑姨相识之处。
刚重生后,她就来这边找过。
那会店还没搬到这儿,所以当时才没找到。
闻溪熟门熟路地绕过店铺,往不远处的小区走去。
店迁到这里后,阑姨就在这边租了房子,后来看各方面环境不错干脆买了记女儿名下,也好就近打理生意。
小区绿树成萌植被茂密,还种了不少果树,一年四季都花开不断。
闻溪曾好几次来这里写生。
许珊家更是闭着眼都能找到。
阑姨喜欢花,特意买的底楼,带个小花园。
除了种花,还种了些小葱白菜小番茄什么的。
随时过来都绿油油一片,看着心里就喜欢的紧。
闻溪有好一阵没来了。
推开小花园的栅栏,里面竟不复之前的繁茂景像。
花草蔬菜都是焉了吧唧的,枯黄衰败,毫无生机。
泥土还被踩的到处都是,看起来一片狼藉,就像被贼人打劫了似的。
闻溪不由皱了皱眉。
阑姨这是天气太热懒的打理了?
她捡起被胡乱扔在地上的水管,刚站起身,忽然听到里面传出隐隐的哭声。
闻溪迟疑了一瞬,还是敲了门。
“谁啊?”
“是我阑姨,小溪。”
听到是她,阑韵忙擦干泪开了门。
“阑姨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嗨,感冒了,鼻子难受,眼泪止都止不住。”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阑韵忙转移话题:“小溪你是来找珊珊的吧,她去外地上音乐课了,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