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淇?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到一起的,而且还是情敌!女人这种生物也太神奇了吧。”池州一面摇头一面感叹道。
贺霆晏打开庄逸带来的报告,手微微一顿,侧头看向他道:“什么情敌?我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觉得她们可不这么想哦。”
“那也跟我没关系,我已经是有主的人了。”贺霆晏眉角轻挑不紧不慢道。
“……”
池州太阳穴突突跳。
“庄哥,贺二这货又秀上了,你就不管管吗?”
庄逸喝下一大口红酒后凉凉道:“秀恩爱,死得快!”
说完,直接抱起红酒瓶子又猛灌了几口,然后醉眼朦胧地指着贺霆晏,点了点,打了个酒嗝儿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女……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没,没一个好东西……”
死死抱着瓶子,庄逸再度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盈盈?”
他对着瓶子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嗯……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使劲晃了晃瓶子接着道,“你看上条裙子,我搬了一个月的砖,终于买回来了,可你呢,说都不说一声,就跟别人跑了……”
贺霆晏:“……”
池州:“……”
“又来了。”池州无奈抚额。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忘吗?
只要一醉,提起那个女人,庄逸这个平时根本不肯多说半句的人,就会比他这个话唠还话唠!
跟唐僧念经似的,反过来复过去的就是这句‘为什么’。
对了,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他和那女人的分手纪念日吧。
还记得去年,自己差点被这醉生梦死的男人给弄崩溃。
“怎么办贺二?”池州忙找身旁人支招。
去年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贺霆晏瞟了眼抱着瓶子死不撒手的男人,像是见惯不怪了:“醒了就好。”
“他可是喝了整整一瓶红酒,起码得醉上一天一夜!”
“这不挺好?有人陪你说话了。”
话唠苏:“……”
贺霆晏不再搭理身旁的发小,低头看起了贺老爷子最新的体检报告。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造作的女声响起。
是薛子淇。
她拿着话筒,朝着贺老爷子坐的方向笑着开口道:“贺爷爷,听说你8岁就举办个人演奏会了,是人们交口相赞的音乐神童,要不是时代的原因恐怕早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大师了!”
“哪有大家说的那么神,不过弹着玩罢了。”贺老爷笑着摆手。
“贺爷爷您太谦虚了,您就是弹着玩儿也让我们鞭长莫及呀。我最近新学了首曲子,您老听听怎么样?”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你那两把刷子也敢在你贺爷爷跟前班门弄斧?”薛攀拨着手中的盖碗茶,出声调侃自己的孙女儿道。
“爷爷……”
薛子淇嘟嘴撒娇,娇滴滴的声音拖的老长。
“话也不能这么说老薛,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可别小看了现在这些孩子。”说着,贺老爷子看向台上的人,笑呵呵道,“行了子淇,别理你爷爷这老货,放开了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