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装内口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行闹闹。
名片一看就做工精致,行闹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致的名片,在裤腿上擦了擦手,才两手恭敬接过。
“好的荣总,我知道了,您请慢走。”
等荣寒城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行闹闹才回到屋里,关门,落锁。
名片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而往屋子里走的步子,那叫一个狂傲,简直可以用目中无人形容,声音,也阴森诡异:“聂倾倾,如实交代吧···”
聂倾倾赶紧举双手投降,“我投降,我绝对如实交代。”
行闹闹搬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虎视眈眈,“说吧,你跟荣总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我也搞不太懂···”
“嗯?那就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之前在嘉兴的时候···”还没说完,行闹闹就跳起,“什么?还在嘉兴的时候?”
她竟然以为是因为去了帝华,然后因为对门那位陈特助原因跟荣总有接触,入了荣总眼,没想到在嘉兴的时候就跟荣总认识了!
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在医院住院。
聂倾倾啊聂倾倾,你还真是能瞒我!
“咳···你别激动,我这不慢慢说着呢。”
行闹闹抬手压了口气,强迫自己克制“掐死”聂倾倾的欲望,淡然开口:“你说。”
“就在嘉兴的时候,我那个策划案不是没通过,枫林山庄正好有聚会,我就想着亲自把策划案给荣寒城,正好有个女佣出来,我就冒充女佣溜进去,然后就···认识了···”
行闹闹才想起,之前网上盛传破除荣寒城gay传闻当事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
当时只有自己一个人认出来,没什么大碍,今天菜市场的事,网上不仅有照片,连视频都拍的很清楚,聂倾倾这小妮子该怎么躲?
整个京城想攀上荣寒城的女人不计其数,现在高山之巅的荣总却被床上这位“攀上”,她势必会成为无数人眼中钉肉中刺。
行闹闹脸色沉下,眉头略微拧起。
“倾倾,你就没想过跟荣寒城这种人牵上关系,结果你能不能承受?”
她虽然时常叫嚣荣寒城是她“老公”,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耍个嘴炮,真让她跟荣寒城有什么,她也不敢。
倾倾是她朋友,她不希望倾倾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落得一身伤。
荣寒城那种男人,只可远观,绝对不可以她们可以亵玩。
那种人,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种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闹闹,今天的事,只是荣总路过,看不过才帮我。”陈禹对警察说的话,聂倾倾也听见。
他们路过,看不过才出手帮自己。
“你信吗?”
聂倾倾语塞。
她信吗?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问她信吗,她绝对毫不迟疑回答“不信”。
荣寒城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出现在老城区的菜市场,就算有事出现了,以他性格,根本就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倾倾,你看看,你都不信,怎么可能说服其他人信。”行闹闹忧心忡忡,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网上言论。
倾倾在网上形象好不容易因为表情包转好一些,如果再因为荣寒城的事情被黑,这可怎么办!
“闹闹,你让我静静···”转过身,整个手臂像婴儿一样环住自己。
聂倾倾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是靠这样取暖,这样抱着自己,就算没有电热毯,也不会感到太冷,而且很有安全感。
行闹闹叹息一声,“我出去买些饭,你先好好休息。”
看倾倾这个样子,八成也没心思做饭。
正好自己去楼下买两份饭,也好留些空间给倾倾。
倾倾很聪明,一直都知道她自己要什么,别人根本没法过多插手。
门“啪”一声关上,聂倾倾才慢慢平躺好,目光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她跟荣寒城那种人之间的鸿沟,真的无法逾越吗?
可是,他身上好温暖,让人感觉好安心···她已经很久都没那种感觉了。
滴滴泪顺着眼尾留下,滑入耳朵。
聂倾倾像是感受不到般毫无动作。
手机响了,是谁的语音通话,手机在床头柜上,明明聂倾倾伸手就能碰到,她却没有力气拿,也不想拿。
整个身子跟饿了好多天一样绵软无力。
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响,对方很有耐心,聂倾倾擦了一把泪,拿起手机,看到上面三个字,动作停住。
荣寒城。
给自己打语音的,是荣寒城。
聂倾倾这才想到,刚刚回来时候,陈禹已经帮自己加了荣寒城微信。
“荣寒城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聂倾倾咬唇,点了“拒绝”。
手机放到旁边,又响了,还是荣寒城,聂倾倾没办法,关了机,耳边总算清静。
就这样最好。
闹闹说的对,荣寒城那种人,根本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高攀。
那份温暖,自己也不配拥有。
没一会儿,门口响起敲门声,很有规律,聂倾倾以为行闹闹又没带钥匙,掀被子下床,往门口走。
开了门,却不是行闹闹,而是荣寒城!
聂倾倾第一时间关门,已经来不及,门被荣寒城卡住,他的脚抵在门缝,聂倾倾根本关不了门。
硬的不能来,只能来软的了!
“荣总,您虽然是总裁,却也不能擅闯别人家!”
“倾倾,你听我解释。”
荣寒城声音软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用这种语调说话,就算当初被荣志哲父子逼出长安,他也没服过一句软,但今天对聂倾倾,他服软了。
“荣总,您是总裁,我只是帝华一个小职员,哦,对,即将不是了,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你要离开?”荣寒城目光发颤,隐隐怒气笼罩整个眼睛,他的眼瞳也越发黑了,而双手,也握住聂倾倾两臂,加重力道。
聂倾倾觉得荣寒城有些不正常,想挣扎开他束缚,可惜荣寒城力气实在太大,就算聂倾倾使出吃奶劲儿挣扎,也毫无作用,甚至荣寒城的手,握的更紧。
那力气,聂倾倾都觉得大臂要被捏断。
只能蹙着眉,声音软下,“荣总,您弄疼我了。”
荣寒城动作一松,倒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喉结急促上下滑动,仿佛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聂倾倾拧眉上前,“荣总···”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