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我扶你去床上休息。”聂倾倾也没脾气,她虽然很生气,却也只能等明天早上行昭醒了才能问原因。
这么大晚上,一个人跑酒吧喝二十几瓶酒,如果遇到坏人,就他现在样子,恐怕只能任由人家胡作非为。
到时卖肾什么,谁救得了!
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好···”
在聂倾倾搀扶下,行昭总算站起来,不过步子,拐的就像踩棉花上一样。
行昭身材高大,聂倾倾扶他躺下,谁知一时没站稳,自己也倒床上去了,而且倒的地方,正好在行昭旁边,一条手臂还压着行昭手臂。
这就尴尬了···
身子往旁边一滚,想借力爬起来,谁知刚准备往起爬,就被一股力往旁边拽去,腰间被一条手臂扣着,力气很大。
撞到一具温热肉体,聂倾倾甚至听见行昭闷哼。
我嘞个去!
行昭别是把自己当他老家那个大玩偶熊了!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可惜她的力气在行昭这里根本不算什么,行昭的手臂,她根本挣脱不开,甚至她越动,那条手臂越收紧,像是害怕她离开。
“倾倾,梦里有你,真好···”
聂倾倾听清行昭呢喃什么,浑身一震。
四肢百骸都是冷的,一点点慢慢侵蚀到心脏和各个器官。
行昭对她···
甩甩脑袋,推开行昭,坐到床对面懒人沙发上,行昭安静躺在床上,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一直习惯很好。
等了将近四十分钟,行昭还是睡的很老实,聂倾倾看了眼手机,已经三点五十,收拾东西,悄悄关门离开。
回到小区,开锁进门,室内一片黑暗,一点声响都没有,聂倾倾抹黑换衣服躺到床上,旁边行闹闹没有动静,发出轻微鼾声。
闹闹没醒就好。
聂倾倾放了心,把手机放床头柜,闭上眼睛睡觉。
没一会儿,旁边本该睡着的行闹闹却睁眼,眼睛直直看向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
聂倾倾在厕所洗漱,门铃响了,想着行闹闹还在床上,就直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闹闹,你定了外卖?”
“嗯,是我定的,粥和小笼包,你别动,我来取。”行闹闹顾忌她现在不方便,拖鞋一穿就往门口小跑。
聂倾倾点点头,回厕所冲脸,刚刚泡沫在脸上停留时间有点长,进了眼睛,怪辣眼睛。
行闹闹开门取了外卖,跟外卖小哥道谢,之后关了门。
聂倾倾出来时,东西已经在桌上摆好,满满一桌,有粥有小笼包,还有鸡蛋和油条,香的聂倾倾连水乳都不抹了,直接坐下。
“闹闹,你最近发财了?”
从因为脸住院到最后伤到腰住院,行闹闹干脆辞了职,好几个月没出去工作,一点收入没有,平常早餐都是小区门口几块钱标准,今天又是瘦肉粥又是小笼包,聂倾倾知道这家店,连锁的,价格不低,没工作的行闹闹怎么会点这家店。
“发财倒没有,就是今天是十号,我妈把房租给我打过来了。”
“房租?”没听说行妈妈给行闹闹十号打房租补贴啊。
“嘿嘿,我忘记跟你说了,之前我老家那边拆迁,拆迁款我妈在城里买了五户房子,行昭一户,爸妈一户,剩下三户···都在我名下,我没回去住,我爸妈就把房子租出去了,每月十号,就是房租到账日子。”行闹闹说完,还冲聂倾倾笑了笑。
聂倾倾:“······”
“所以你不用担心从帝华辞职钱不够,哎呀倾倾,你哭什么···”行闹闹刚准备豪气万丈让聂倾倾别担心钱,自己有钱,有自己一口饭,就绝对有她一口吃的,谁知就看聂倾倾眼圈发红,手在揉眼睛。
聂倾倾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哪有哭,我是高兴···”
跟包租婆如此近距离接触,她···她喜极而泣!
“好好好,你高兴,你高兴就成。”
虽然两人平时胃口都还挺好,但今天早饭明显太丰盛,吃的肚子圆溜都还剩了些,行闹闹躺在椅子上,很忧愁,“吃吧,又吃不下,放着吧,又不好吃了,不吃吧,又有些浪费,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啊,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浪费···”
两人同样姿势,后背抵着椅背,瘫在椅子上,腿一晃一晃的,不知道还以为双胞胎。
猛地,行闹闹坐直,“我有了!咱们都忘了一个人!”
“谁?”
“行昭啊!我竟然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中午过来,顺带给咱们打包之前市中心那家快颐坊的菜,你之前不也说那家的味道不错。”
说到行昭,聂倾倾就想起今天凌晨的事,脸色有些不自然,“也行。”
行闹闹丝毫没发现她不对劲,很兴奋把剩下的油条和几个小笼包放到冰箱里,美滋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还一边哼歌,显然心情很好。
聂倾倾本来要去厨房帮忙,被行闹闹赶出来,就坐到电脑桌前码字,收拾完东西,行闹闹给行昭发了消息,跑床上看爱豆肖魏电视。
她看的津津有味,聂倾倾码字码的津津有味,两人都没在意时间,等行闹闹中途上一趟厕所,随手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十一点半。
赶紧看手机,生怕自己刚刚太入迷错过什么消息,可惜,一个未读消息都没有,“行昭这货在干嘛,三个小时了,连我消息都不回!”
怒极直接给行昭打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还没说话,行闹闹先冒火,“行昭,大早上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那端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刚在睡觉,怎么了?”
“你等会过来在市中心快颐坊帮我们点些菜打包过来。”
那端,行昭从床上坐起来,揉揉发酸鼻骨,只觉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烧一样难受,艰难回答:“好。”
“那行,已经十一点半了,你赶紧收拾好就过来。”
“嗯。”
挂了电话,起身,准备去厕所收拾,猛地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放到鼻下轻嗅,是蜂蜜水味道。
昨晚他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