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诗若没打算吹捧她的天赋,“你父母呢?”
“他们在农村家里,事发后我打电话回去问过了,他们没事,我就让他们安心在家等我,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就回去找他们。我们农村老家没多少人,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在家,我爸妈四五十岁,算是年轻的,在老家包地种果树,要是以前认识姐你啊,我就送你果子吃了,我家果子又大又甜,绝对绿色无公害,好吃又健康。”
蓝诗若微微蹙眉,“你再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如果行就告诉他们没事别出门,植物家禽牲口,也有变异的,和腐尸差不多那种,具有攻击性,让他们小心,在农村,植被繁密,越加要多重视。”
苗苗神色凝重了,拿出电话拨过去,听到声响提起的心才放下一些。
接通后,蓝诗若听到了里面急切的询问声,无声笑了,这样的亲情她不曾拥有过,还挺羡慕,带着将相往旁边走几步,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将相蹭蹭她的腿,大眼睛里透着安慰。
蓝诗若搂着将相的脖子,揉大脑袋,“我没事,我有你,有乐宝,以后还有乐宝的爸爸,我们一家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呜呜,”一直在一起。
没多久苗苗就过来了,蓝诗若还意外了一瞬,“怎么不多说一会,以后电话打不通,想说都说不了。”
苗苗无辜耸肩,“已经不行,不过没事,该说的都说完了,不会有事,我还跟我爸妈说,我遇见了一个大佬,只要紧紧抱住大佬的腿,往后可以横着走。”
蓝诗若横她一眼,拿出罐装气,灶,锅碗,食材,“做饭吧,弄简单点,时间不多。”
苗苗狂呼,我的姐,太牛了,拍着胸口喊,保证完成任务。
蓝诗若没搭理她耍宝,抱出小乐宝,换尿片,洗白白,喂奶,小家伙这会挺精神,没睡,不哭不闹的乖巧得不行。
苗苗傻了,“姐,这这这不会是个洋娃娃吧?”
“不是,是我儿子,亲生的。”
“真的,让我看看,艾玛,跟洋娃娃似得好看,你怎么藏的?不会藏空间里吧?太意外了,多大了?”
蓝诗若看她一眼,“空间只有我跟乐宝和非人类能进。”
苗苗大大咧咧的,“放心姐,我都懂,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我要是有一丁点对你不利,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去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绝对不会做叛徒,哪怕是威逼利诱都不会,你尽管放心。”
蓝诗若不置可否,收回视线,“乐宝一周大。”
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出生后一直待在空间的缘故,白白嫩嫩的,一点不像刚出生的宝宝那样皱巴巴,说有半个月了也没人怀疑。
“长得真好,我能抱抱吗?乐宝,小乐宝?”
“以后有的是机会抱,赶紧弄吃的,今晚会很辛苦。”
苗苗不舍的收回落在乐宝脸上的视线,做饭去了。
蓝诗若亲亲乐宝的小脸,小家伙第一次看外面,即便看不清楚也满眼好奇,小爪子飞舞,一个劲的吐泡泡。
将相把大脑袋搁老主人腿上,盯着小主人瞧,可真小。
小乐宝小爪子无意识舞动,薅了一手的毛,将相咧咧嘴,它不疼,就怕小主人的爪子疼。
蓝诗若无奈的把小手掰开,把手心的毛清理干净,“乐宝,不可以欺负将相,要不然妈妈会打小屁屁的。”
“呜呜,”不打。
将相不乐意了,小主人这么小,怎么经得住打。
蓝诗若给了将相一指弹,“不可以惯,小孩子要教,别看他小,其实什么都懂的。”
将相抖抖耳朵,不想跟老主人说话,反正小主人就是不能打。
薅点毛怎么了?它毛多得是。
蓝诗若揉了把大脑袋,行吧,这货也还得教,它也还是个孩子。
“姐,你怎么能听得懂将相的话啊?”苗苗抽空问一句,一人一獒之间的交流真的是毫无障碍,很好奇。
蓝诗若淡笑,“我们不用语言交流,用心,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苗苗鼓鼓脸,太抽象,她是一个没想象力的人。
“姐,以后我也跟你用心交流。”
蓝诗若古怪的看她一眼,没说话。
苗苗沉侵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一点不自知被嫌弃。
煮的面,速度很快,两人一獒,各自一碗,还别说,苗苗确实有烹饪天赋,味道很好。
“姐,怎么样,我是不是没吹牛?”
“嗯,很好,以后煮饭这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保证一天三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餐餐不重样。”
“我没这么大的追求,能吃饱就行,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放了一桶水,交给苗苗。
苗苗又惊了,觉得自己抱的粗大腿在无限茁壮,“姐,你还有什么强大到嗨的本事吗,一次性展示出来吧,我内心强大,承受得住。”
“少贫,抓紧时间。”
“得嘞。”
苗苗收拾东西,蓝诗若把小乐宝哄睡着,小家伙才两天大,除了吃就是睡,放进收取到的豪华婴儿床里,“乖乖的。”
小乐宝吐个泡泡,回应亲妈。
得了亲妈一记如来神掌,印在小屁屁上,“臭小子。”
将相随之送上了一记死亡凝视。
蓝诗若......这不是个好现象。
“姐,我收拾好了。”
苗苗伸个脑袋凑过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蓝诗若没好气的捏了把将相的耳朵,拿出三把西瓜刀绑在一起,苗苗力气大,三把刀,能驾驭。“砍的时候看准点,砍在坚硬的头骨和颈骨上,刀容易豁口,我收到的也不多,在找到更好的武器前,不能断货。”
“知道了姐,我很聪明的,保证一学就会。”
蓝诗若觉得苗苗喜欢自吹自擂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了了。
两人一獒出发,外面已经黑透,4s店又游荡进来不少腐尸,在黑夜里,他们比人类拥有更多的便利,至少不畏黑,也不需要视物。
“姐,我现在感受很奇特,既害怕又兴奋,这是不是病?”
蓝诗若很认真的点头,“嗯,病得不轻。”
苗苗嘎嘎的无声笑,“我就知道,我与凡人不一样。”
“行了,集中注意力,跟紧将相,在夜里,它比我们更容易发现危险。”
“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