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拔剑,简直笑话。
“嘿嘿!”只听得苏锋一声冷笑,身形闪动中,一把便压在了对方手臂之上。
他这一压一握间,手上力道若有千钧,任那家伙挣得满脸通红,青筋暴露,却无计可施,被苏锋死死的镇在了当场。
众人大骇!
纷纷震惊于苏锋的速度和气力。
能来这里的,哪一位不是身负勇力,身手不凡之辈,可落在苏锋手上,却如同婴孩一般,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苏锋,你太放肆了,敢在皇甫将军面前行凶……”看着同伴被欺负成这样,长社大营中有人看不下去了,脚步一动,便想冲上来帮忙。
“哼!”
一声怒哼,苏锋冷厉的目光扫了对方一眼,摇头轻蔑的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位兄台说我放肆,只怕有人才叫: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吧。”
“你——”那人气极,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可哪料到,苏锋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再次脸色一沉,怒喝道:“我苏锋,就一匹夫!
不懂你们的弯弯绕绕,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践踏的。谁敢欺某,就看他能否承受苏某的匹夫之怒,你少拿将军压我,哼!”
苏锋这几句狠啊,而且话中意有所指,将所有虚伪的家伙骂了一遍之后,还似乎在说有人忠奸不辩,这让不少将领都看向了皇甫嵩。
他们以为,皇甫嵩听此一言后,必然会勃然大怒,可谁料到皇甫嵩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如今正震惊于苏锋这小子,看上去鲁莽好斗,却能在随口之间,精句连连呢。
这连番言语之下,可是将本该阻止事态恶化的皇甫嵩给惊讶到了。
苏锋,妖孽了!
武艺强到让人自觉形秽不说,就连这文采也是如此惊人。
“苏贤弟,一句玩笑何必当真,来来来,你且说说如何破解张角妖阵之事!”谁也没有想到,最先站出来解围的,竟然是袁绍这家伙。
广宗大营将校:“对对对,苏司马,战事为重,你快说说,我等可是不及倾听了。”
宗员:“苏锋,皇甫将军面前,见好就收,可不要得寸进尺,好了,都各退一步吧!”
宗员算是这些人中最了解苏锋的,毕竟他在这广宗大营中呆的时间不算短。
在他和广宗诸将眼里,苏锋为人豪爽,十分容易相处。
只看他待麾下将士是如同兄弟,与各营将校也相处十分融洽这一点,便能知道。
这小子,是那种只要你不太过分,他在你面前,就会摆出一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样子之人。
而苏锋的几番放肆,都事出有因,绝非单纯的冲动鲁莽。
如今宗员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来自长社大营的部分将校们,好像因为某些原因,对苏锋存在着一些敌意,就连皇甫嵩似乎也对他这位年轻的小将颇有微词。
宗员都开口了,苏锋自然不好不听,松手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后,这才对皇甫嵩等人抱拳道:“将军,末将失礼,还望恕罪!”
皇甫嵩出身将门世家,气度和眼力自然是非常人能比。
对于这种因为主将不喜,而在军营中受到排斥的现象,皇甫嵩早就习以为常。
要说起长社大营中的将校们如此对待苏锋之事,真正的缘由还在他和朱儁身上。
如果不是听信了刘备那厮片面之辞,他们又何至于在苏锋让功于袁绍之事上,如此介怀,并做出了打压苏锋之事。
如今,错以筑成,若再不有所改变,只怕还会因为苏锋,而引起广宗与长社大营间将校的不和谐,这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故此,有了宗员的圆场,他随即便向苏锋点了点头,然后回头便对随他而来的长社众将校沉声喝道:“此事揭过,谁也休要再提。
苏司马此番为探敌情而损失了如此多兵卒,心中难免有些烦躁。各位都是带兵之人,当理解一二才是,哪来那么多阴阳怪气,哼!”
皇甫嵩一发话,聪明人一下子便懵了。
他和朱儁不喜苏锋之事,在长社大营中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今天这话的意思,可有些奈人寻味......
皇甫嵩的这番话,让长社大营的将校噤若寒蝉之时,苏锋也是呆了一下。
他完全没有想到皇甫嵩竟然会向着自己,于是忙再次向他抱拳行礼道:“多谢将军体恤,末将感激不尽,只是这......”
指了指营中满地的伤兵,苏锋皱起了眉头。
“苏司马还会医术?”皇甫嵩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还在为伤兵们包扎,始终未曾起身抬头的李远、青浩等人,诧异的道。
“雕虫小技罢了,末将确实会一些。”
“啧啧,苏锋老弟,你这武勇天下无双,又还满腹经纶,文采风流;如今你还说你会歧黄之术,那你先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曹操一句戏言,惹得皇甫嵩宗员等人一阵大笑,瞬间将刚才还压抑尴尬的气氛,消弥了于无形之中。
“哈哈哈,孟德,你是不知,苏司马哪里是会一些。想当初,董中郎兵败下曲阳之时,这营中将校可好多都是苏司马出手相助,才得以活下命来,他的疗伤手段,可非常人能比。”
宗员笑过之后,又颇有几分感慨的道:“只是让老夫想不到的是,苏司马竟然还有如此文采,只可惜词意未尽,实乃一桩憾事。”
“让人眼前一新的还是格式,老夫前后听来,似乎都是七字,可有什么讲究?”
皇甫嵩身为当朝名将,自然也有自己的气度,因为听信谗言而误会了苏锋,又岂能一错再错,为了化解这段隔阂,他也是笑着接下了宗员的话。
“将军,你可是听错了,今日我们在广宗城下,得遇苏司马之时,他可是以一人之力,震慑了数万黄巾。当时那场面,真是让人热血沸腾,苏司马可是挥刀如风,豪气纵横……”
一位今天参加了救援的广宗将领说起此事,那是眉飞色舞,却久久不能进入正题,顿时让白童一声笑骂,“去你这家伙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没记住就没记住,绕什么弯子?
将军,苏司马于广宗城下之时,吟唱了一段诗歌,是五字,全是五字,我念给你听听。”
说完,白童清了清喉咙,郎声念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诗一吟完,白童却是满脸惋惜,这不禁让一干欲意未尽的家伙,在震撼中有多了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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