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锋安抚好大哥张飞,让他和太史慈去组织将士时,广宗城内,乱了。
张角那无往不利的‘法阵’被打了脸,连施展的工夫都没有便给人破了城,消息自然很快便传到了张角耳中。
这几日,张角的病情越发严重,完全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咳咳咳,元福.......元绍,”张角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一张脸上布满了灰斑。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身边的两位黄巾将领说道:“走......不要守这里.....告诉二弟,老夫死期已到,走不了啦......”
说完之后,他仿佛一下子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般,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
元福,就是当初于乱军之中差一点干掉董卓那家伙,姓周名仓,与裴元绍乃是‘地公将军’张宝麾下将领。
此番前来,是受张宝之命做先锋支援张角的,可谁料到如今不但张角已经病入膏肓,就连广宗的局势都已经危险到了极点。
“天公将军……”
张角这一闭眼,周仓却突然发现了不对,于是急叫了一声,可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快,快,天公将军昏迷了,快,快叫人来,快啊......”
张角昏过去了,忠心于他的那些侍从们全乱了手脚,一个个慌忙的往外跑去。
如今的广宗城里,真正死忠于张角的将领已经不多,在攻打广宗大营失败之后,张角就已经让好些将领撤出了广宗。
这些人,带走了不少精锐士卒,走的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不过,相对于广宗城内的数十万人来说,少的这点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而且这里面还留下了不少愿意陪张角慷慨赴死的黄巾高层将领。
如今留在广宗的,要么是视死如归,打算以自己的鲜血和性命来消耗大汉元气之勇士,要么就是那些被蒙在鼓里,还带着希望的普通黄巾。
随着一声声悲呼,几个浑身溢血的黄巾将领收到了消息飞快的赶了过来,焦急的等待着郎中检查的结果。
“各位将军,师父已心力交瘁,这样的环境根本就不适合他休养,唉!”
如今这房间里,除了周仓裴元绍之外,还有三人,其中一位便是当日差点攻陷广宗西营,然后被苏锋吓退的使刀大汉。
另两人中,一个是有些虎头虎脑的少年人;
一个则看上去有些凶悍,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十分明显的一道刀伤,但他好像没有在意一样,满脸血污中一双眼睛却带着雾气,紧紧的盯着如若死去一般的张角。
“师父的镜阵被破,贼军马上就要大举入城,广宗保不住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反而是那少年。
他的声音带着疲倦与悲怆,哀求般的看向了管亥,“管大哥,我师父为天下苍生,不惜死战,可他一旦落入贼军之手,必然尸首分离,遭那狗皇帝挫骨扬灰之难。
我这条贱命是师父给的,为了师父心愿,我将与众将士一起杀至最后,还请你带着师父快走,无论生死,只求能让师父走得体面安然,拜托了!”
说完之后,还未待管亥有所反应,他便已经拱手一拜。
“子若……”房中人无不动容,待扶起他时,却见他突然长身而起,双目中尽是血光,然后在一声爆喝中操起了身边长枪,便冲了出去。
“子若——”管亥大惊,拔腿便追,却被那凶悍之人拉了回来。
“管兄弟,子若年纪虽小,却是无比刚烈,由他去吧,放心!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有事,大贤良师交给你了,我会让黄巾力士前来相助,走了!”
这汉子也走得义无反顾,让人唏嘘。
与广宗城内不同的是,震天的喊杀声中,城外却是笑语不断。
如今,广宗城头,汉军将士已经控制了一大片的城墙,城门已破,拿下广宗只在今日。
“哈哈哈,苏司马召集人马,莫非还想再战一番不成?”广宗城破,皇甫嵩的心情自然畅快无比,哪怕是在自己还未下令,苏锋便将自己的人马从箭塔上撤了下来,他也没有在意。
三日前,张飞和太史慈的冲动,让苏锋手下人马折损过半,如今在箭塔上的,都还有不少经过救治后,伤得较轻的将士。
要说这些人,能在这场大战中,再次建功立业的话,几乎是不可能了。
“如此大战,若不亲身参与实乃遗憾,而且儿郎们正憋着一口气想要一雪前耻呢。”见盘皇甫嵩没有怪罪,苏锋赶紧抱拳道:“末将来向将军讨份军令!”
“哦?”皇甫嵩愣了一下,马上便正色的道:“能破张角妖道,苏司马当居头功,不知还要讨何军令?”
苏锋连称不敢。
“苏司马莫非也想杀入广宗分一杯羹?”一旁的宗员笑道。
“将军就莫笑我了,我还是跟在外面捡捡便宜就好。”
广宗有什么可进的,真正的大功自己已经拿了,除非再抢个最先攻破城门,或者逮到了张角,要不然进去也是跟在别人后面看热闹。
可张角是那么好逮的吗,说不定此时早就已经从其他城门杀了出去。
......
“泰叔,你何以肯定要是张角出逃的话,一定会走这条路?”一条崎岖的山道上,苏锋手中的‘大夏龙雀刀’不时的挥动一下,给山道旁人高的杂草灌木来个打草惊蛇。
在他身后,跟着‘二魁’、苏灿、周昆等两百名士卒。
至于张飞、太史慈则是满心不喜,一路嘟嘟囔囔的跟在最后面压阵。
他们搞不懂自家二弟,面对到处乱窜的黄巾溃卒不去收拾,跑这深山老林里来干什么。
这地方路都没有,张角妖道还能进来不成。
而且即使是进来的话,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嘛,现在什么都没有,苏锋却还要坚持着。
“少爷,你可知前面那山叫什么?”苏泰突然间停下了身来,指着前面郁郁葱葱的大山笑道。
苏锋哪里知道,干脆的摇了摇头。
“葬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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