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这事也急不得,还是得从长计议!”说完,寒涌江又坐了下来!
“为何?”张橹的脑子,转起弯来显然比较费劲!
“这自古以来,要想成就大业,首先就要有钱,其次还要有人,最后才有目标!咱们可倒好,倒过来了!目标是有了,钱和人差的远啦!”
“咱不是有一百多号人嘛?不瞒仙师讲,我这一百来号弟兄,那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啊!”
“一百多号人,还不够给人家包顿饺子呢!你没看到,刚才那片旷野上,死了多少人吗?”
“也是!哎!”说完,张橹长叹一声!
刚才寒涌江通过张橹已经了解到,这里地处徐州北面,兖州与徐州的交界处!
而那片旷野上的尸体,据说,是兖州刺史刘岱与徐州牧陶谦交兵时留下的!
自从黄巾大起义被镇压之后,各地诸侯纷纷借机扩张势力,彼此之间你来我往,今天你强占我当阳三郡,明天我。。。
唉,一言难尽,反正是日与月互消长,各有盈亏罢了!
寒涌江记得,当初看演义的时候,关于黄巾大起义这一段故事,书中应该有犀利的点评!
具体他记不清了,大致意思就是,这黄巾大起义虽然失败了,但他给积重难返的东汉王朝重重一击,大厦将倾已在眼前啦!
“仙师,仙师???”眼见寒涌江捧着个碗发愣,张橹忙出声喊道!
“啊?怎么了?”寒涌江一时想的入神,被张橹这么一喊醒,登时有些迷茫!
“仙师想什么呢?我看你一会蹙起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没什么!张橹啊,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帐篷了!”
“好!”张橹虽然还想再和寒涌江聊会儿,但眼见对方似乎已经没了心思,也就应了一声,端着碗离开了!
话说寒涌江进了帐篷以后,正待脱衣就寝,谁知,衣服脱了一半,一个包袱掉在了地上!
“扑”的一声,还带起了一阵儿土灰!
“咳咳!奈奈的,什么玩意儿!”
寒涌江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他匆匆捡起,又匆匆塞进怀里的包袱!这个包袱的主人,早已顺着河流而下,估计已经漂出几十里了!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寒涌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去,准备将包袱打开!
“这,这毕竟是人家的遗物,我未经许可,随意打开怕是不好吧?”寒涌江内心很是纠结!
“算了,管他个球,他人都没了,这些身外之物看看,还打什么紧?”
想到这里,寒涌江再度伸出手去,将包袱打开了!
“这个穷酸,也没什么东西嘛!”
包袱里面除了两件衣服,再就是一套笔墨,和一本类似笔记本一样的本子。不过看纸张,可粗糙多了!
“这穷酸书生,还随身带着纸和笔啊?想考个功名还是怎么着?想法是不错,很可惜,在这乱世之中,凭文房四宝怎么吃得开呢?你得凭一身武艺啊!!”
想到这,寒涌江颇为得意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胸膛,两块贲起的胸肌有如牛腱子一般发达有力!再往下看看,八块标准的腹肌仿佛钢铸铁打一般!
“这才是男人!”寒涌江很是得意!
得瑟了一番的老寒,拿起了那本笔记本!
“不对啊?”刚拿起本子的寒涌江,心头冒出了疑问!
记得这造纸术虽然在东汉已经发明了,但并没有大量被使用!这一来嘛,工艺不到位,纸张很是粗糙!二来嘛,造价太过昂贵,奈奈的一般人还真用不起!
这寒涌江眼里的穷酸书生,怎么可能用的起这么金贵的纸?而且,还是一沓纸,这都用线装订成本了这都!
“可能这家伙家境不错,我有点先入为主了!以前看电视老听人讲穷酸书生穷酸书生的,这还有点主观代入了!”
寒涌江看着手里的本子,再看看那两件布料还算不错的衣服,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过,这纸张也确实太粗糙了!这要是放在哥们那个年代,就是给老子擦,咳咳,我都嫌它剌的慌呢!”
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寒涌江也不去多想了,打开那本笔记本,细细的看起来!
原来,这本本子是那个年轻人用来记日记的!
“这小字儿写的倒真不错,这穷酸,噢,不!这家伙倒还有记日记的习惯,不错!”
定下心来的寒涌江,先是被日记主人隽秀的字迹吸引,接着,他仿佛看电视连续剧一般,津津有味的看起这本日记来!
原来,日记的主人,也就是那个死在战场上的年轻人,还是个没落贵族!
他姓刘,名字叫悯,字雀德!乃是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算起辈分来,还是当今天子的皇叔!
不过,家族早已没落!
刘悯是家中独子!他母亲早亡,而父亲是个教书匠,也只能说勉强混个温饱!至于这本本子,可能算是他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
这不,前一阵子他父亲因病故去了,这刘悯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好在,上天似乎给这个年轻人开了一扇登天之门!
原来,刘悯父亲临终前告诉刘悯,在他年轻的时候,曾去西凉游学,在那里结识了一位仗义豪侠,名字唤作董仲颖!
这两人相交极深,可以称得上是高山流水觅知音。那时刘悯的父亲已有一子,年约二岁,便是这刘悯!而董仲颖呢,刚得一女!于是乎,双方定下了娃娃亲。
此次,孤家寡人刘悯,正是前去西凉找他那个便宜岳父的!
不曾想,刚出了徐州地界,就被抓了壮丁,稀里糊涂之下送了命。
哎,命运弄人,可叹可叹呐!
当然,刘悯那小子,肯定到死都不知道,他父亲年轻时结识的那位豪侠,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车轮的滚动,即将成为这东汉末年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合上日记本之后,寒涌江的左眼皮不停的跳,他是左按右按愣是按不住,最后撕下日记本的一角,沾了点水贴在了眼皮上,方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