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德老弟。”
“在,景升兄有何吩咐?”
“哎,我哪有什么吩咐啊?刚才,要不是老弟你及时出手,这蔡瑁,早已命丧孙策的长枪下了。”
“景升兄说的哪里话。咱们两家同气连枝,我怎能见死不救呢?只是,未能救的了那七千荆州弓箭手,吾心甚痛啊!”
说着,刘悯硬挤了一滴眼泪出来后,立马将头转了过去。似乎,是不想让刘表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这把一旁的萧彤儿看的直撇嘴!
“老弟啊,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蔡瑁!贪功冒进,指挥失当,这才让我荆州军白白损失了这么多的弓箭兵!好在,我南郡城还有近十万大军,只要我据守不战,料那孙策也无计可施!”
刘表话刚说完,他身旁的那两个将军模样的人立马打蛇随棍上!
“主公说的正是啊,咱们南郡城还有水军五万,步军三万,马军一万,守城那是绰绰有余了!”
“就是,不说别的,就咱这三丈多高的城墙,还有那近四丈宽的护城河。光这两道天堑,就不是他孙策的江东军可以逾越的!况且,这孙策并无后继粮草补充,料想他最多围上个三五日,便会因粮草不济,自行退去了。”
这两人对荆州军和南郡城的一通自吹自擂,又把刘表吹得捋起了颌下的胡须,仿佛刚才的失利已成了过眼云烟。
想来,那七千弓箭手相对于家大业大的荆州军来说,并算不上伤筋动骨、不可承受的损失。
“对了,雀德老弟啊,我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郡步军统领蔡中,而这位是南郡水军统领蔡和!”刘表指着身旁的两个将军,给刘悯引荐到。
“久仰二位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幸甚幸甚!”刘悯十分恭敬的对着蔡中蔡和做了个揖。
“噢,是刘雀德啊?见过了啊!”
反观蔡中蔡和呢,象征性的回了个礼后,两眼朝着天,再没去看身前的刘悯!
这把一旁的威云军观战团给气的!
要不是乌木、张橹两人拦着,估计赵燕德、狼拖他们几个暴脾气,当场茬架的心思都有了。
话说回来,这也不怪蔡中蔡和目中无人。他们一个手握五万水军,一个手握四万马步联军。相比之下,刘悯三千不到的威云黑甲军,也就等于他们的一个零头,自然不把刘悯放在眼里。
好在刘悯的养气功夫不错,他压根不在意别人的态度!
毕竟,真金还需慧眼能识!
刘表身边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生铁,纯属废材,刘悯会和他们计较?
“你们看!他们想干什么?”
听到这声提醒后,城楼上的众人纷纷往城下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方才众人在城楼上自吹自擂和互相介绍的功夫,这护城河北岸的江东军,已经有了大动作!
那些个盾步兵,正将一匹匹阵亡的战马,投进护城河里面。
这护城河本就是人工河,虽然比较宽,但深度一般,随着一匹匹高头大马被推下去,河水明显见涨!
可让众人惊骇的还不是这个!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丑时已经过半,夜色早已不像子时那般黑漆麻胡了,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众人看的还算清楚,有不少额头上贴着带血符纸的弓箭兵,正往护城河边上走去。
这些士兵无一例外,早都阵亡了。
“戈登死士!是傀儡术控制了他们!这些戈登死士想用这些死去的弓箭兵填河!!”
“怪不得那些盾步兵只顾搬马匹,原来他们内部之间,早有明确分工啊!”
“主公,咱们该怎么办?这护城河被这七八千死尸一填,加上那些马匹,瞬间天堑变通途,咱可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啊!一旦等他们把护城河填平了,那可就一切都晚了!主公,您快拿个主意吧!”
“末将蔡和,愿率五万水军,出城与孙策一战!”
这话一出,威云军观战团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了蔡和。
他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确:“年轻人!我们很钦佩你!钦佩你的勇气,钦佩你的胆量!”
刘表看了眼蔡和,对他摆了摆手:“蔡和啊,勇气可嘉!可你的武艺比起你兄长蔡瑁尚且不如,连他都差点死于孙策的枪下,你觉得,你有胜算吗?再者说来,被江东军填入护城河中的荆州军弟兄,就是因为蔡瑁的误判形势,贸然出城,方才中了这孙策的计,覆没于城外!蔡和啊,你确定还要率五万水军出城吗?”
“这。。”
蔡和竟无言以对,噶在了原地!
一旁的蔡中见状,忙站出来缓解尴尬的气氛:“主公,您就下令吧,我们都按您吩咐的做!”
闻言,刘表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还是按我刚才所说,据城而守,绝不出战!虽然他们破了咱们的第一道防线——护城河,但有这近四丈高的城墙,料想孙策的骑兵再是骁勇,他也绝对飞不上来!”
想到这里,刘表不禁又加了句:“蔡中蔡和,你们都去准备吧!把城楼长廊上的每个角落都给我顶满人,就是用人海战术,我都能稳胜孙策!噢,对了,从水军中抽八千弓箭手出来,在城内布阵,等等一旦孙策下令攻城,他的江东军只要进入一箭之地,你们即刻对空放箭!”
“遵命!”
说着,蔡中蔡和兄弟一起下了城楼,按照刘表的吩咐,去准备了。
而城楼上的众人,则像看连续剧一般,看着城下的江东军表演。
还别说,江东军各兵种之间的配合,那是相当的默契!
盾步兵负责搬马匹填河,而戈登死士则负责驱使死去的荆州兵填河!至于立在远处的白袍骑兵,除了部分在修罗场之外循环往复的练着冲刺,还有部分跑向了远处的山林,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站在城楼上的萧彤儿,已经两次听到对空放箭这个专有名词了。
之前她问过刘悯,可后者压根不搭理她!
女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在刘悯那得不到答案的萧彤儿,转身来到了半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