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柴达木盆地,一路南下。
走了近十来日,终到金城县。
金城县内,东西黄河横穿而过。
此时,黄河岸边,无相正与黄瑾等人辞行。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黄瑾满眼确认。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无相双手合十郑重肯定。
“去哪?”黄瑾。
无相:“西夏王朝或则突厥吧。”
李昊泽一直躲在一边竖着耳朵听,当听到无相选择的目的地,心下大惊,关怀的话冲口而出:“西夏,突厥那边都是些糙汉子,你这么细皮嫩肉,去了那里被欺负了怎么办!?”
无相听了面色有一瞬间扭曲,忍了忍,啪,理智的神经还是断了。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道:“不劳你关心,我既然做了选择,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李昊泽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待亲耳听到了无相话语中的冰凉,心里涌上一层伤感:…我也是好心啊!
黄瑾听了他的选择,心里过一遍,便明白了。
相比中原地带佛道遍布,西夏,突厥与之相比,虽也有他们本土的教派,但与佛道针对魔的力度,这两处便显的安全不少。
只是如何去,走水路还是陆路又产生问题了。
水路,皆由朝廷名下的水曹把控,陆路也有各处关卡。
作为上了缉捕榜头条的无相小沙弥,寸步难行是他现实的写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明面上的官路走不得,不还有私底下的暗路吗!
不过这些不是黄瑾该管了。
能把他送到黄河边已经仁至义尽,其余的也该靠他自己解决。
堂堂魔祖罗睺,总不能转世后就变成弱鸡了吧。
……事实也却是如此。
无相离开后,李昊泽又恢复了清明,虽然他自身也奇怪为何无相在队伍里时,自己时时牵挂,心跳没一日正常。如今对方离开了,心里不单没有不舍,反倒一身轻松,真是见鬼了。
黄瑾:废话,你那是被吓得。
一日后,黄瑾等在金城补足物资,修整完毕,正欲启程走陆路去往秦州,再转水路渭河,去往长安。
却发现金城县的百姓纷纷聚拢黄河边。
更有一队官兵押着几辆囚车在民众的夹道下往黄河驾驶。
黄瑾等人见了,原本无心理会,毕竟一路走来,看多了罪犯被处刑的事儿。
但这一次,看到囚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众人默然。
不过分开一天,这货怎么又被抓了!
没错,无相小沙弥又强势刷存在感了,只是这一次把自己刷进了囚车。
劫囚车什么的不可能,也犯不着。
黄瑾已经发现,无相就是个灾难体,去哪都有一堆倒霉事凑上来。
而导致这个体质的缘故跟他体内的黑莲关系莫大。
李昊泽在发现囚车里的人中关着无相,心又提起了,待在队伍中心神不安,想着定是因为关心对方的缘故,当下早早自发的去打听情况了。
黄瑾他们也没等多久,李昊泽已返身回来,只是面色不佳,紧皱的眉头预示着打听到的情况不太好。
“二师兄,怎的了?”王帆瞅瞅河岸边涌动的人群,好奇道。
李昊泽道:“他们在祭黄河。听说每年伏秋大汛,黄河暴涨,洪水泛滥,当地的萨满都会带领民众祭生口以平黄河怒,并祈求黄河河神保佑他们来年风调雨顺。”
“又是人畜!”黄瑾回想起在尼婆罗时的经历,面色不佳。人啊,总是互相伤害,也不知是天性还是为了生存所致。
不过黄河泛滥,作为河神的河伯不管吗?!还是管不了!不能管!
无相还不能死,谁知道他死了,罗睺会不会跳出来,与其面对性情诡异的魔祖,还不如跟这个运气差到爆破的无相小沙弥打交道。
黄瑾吩咐玄灵带着王帆潜水等在河底,等着救被祭河的几车生口。
正午时分,萨满在鼓乐奏礼下,跳起了沟通神灵的萨满舞。
一股股青气在他的舞动中,从
所持有的骨质法器上流泄而出。
青气绕着祭台旋转了三圈,忽然化作两只利爪,抓向囚车。
在囚车里的人恐惧挣扎哀求之际,刷的一下,砸进了黄河。
黄河水面同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眨眼间三辆囚车连同生口被卷入河底,消失不见。
街上行人太多,李昊泽直接包下附近一处行脚店,坐等大师兄,二师兄带人回来。
只是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两人的身影后,李昊泽慌了:“师父,大师兄,三师弟怎的还未回来?”
黄瑾:“也行他们是想等街上没人了,在偷偷溜进来?”
“……师父,弟子还是不放心。你先吃着,弟子去打听下情况,很快回来。”
黄瑾一把拉住二徒弟,叹道:“打听消息,哪里也不如这些小二哥知道的多,你拿些甜头去撬开他们的嘴,定能知道不少秘闻。”
李昊泽听了,眼前一亮:“还是师父周全,弟子着相了。”
黄瑾:“嗯。记得跟小二说声,在上盘蒸羊羔,蘸酱多放大蒜。”
李昊泽:“……好的,师父。”
看到二徒弟退下,找店里小二闲磕道,黄瑾心里却升起一股不安。
黄河啊,在现代就有无数神秘传说。
到了西游世界,还不知底下藏了多少东西。
终于在太阳落山,街上开始宵禁的时候,李昊泽端着蒸羊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二和一个大晚上穿蓑衣,踩木履的干瘦汉子。
李昊泽上千布好菜,才附身对着黄瑾一阵耳语。
黄瑾撇头看向那名穿蓑衣的汉子,轻声道:“水鬼!靠谱吗?”
不待李昊泽回答,店小二上前笑着介绍:“贵人不知,这黄河水域,能与底下那些死倒打交道的,也只有专门吃这碗饭的水鬼!除了他,管你是天师,佛陀,还是萨满祭祀都不管用。”
“死倒?那又是什么?”黄瑾刚听明白所谓的水鬼是类似守尸人一类的职业,忽然又听到一个新词,不禁问询。
“回贵人,死倒便是那些枉死于黄河流域的淹死鬼。”
黄瑾:……哦。
说到底,不就是被祭河了的生口吗!
唉~这世间最大的恶,果然还是要追寻到人身上……比如水鬼口中的——黄河鬼棺。
“贵人不知,自大禹治水,落下定海神针后,此地黄河再未发过大水,可自三百年前,自东海方向传来一阵晃动,黄河便时不时爆发洪流。
还是当时的萨满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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