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现在。
黄瑾一把退开院门,进的院里。
循着太昊八卦镜与碎片的共鸣朝宅子的后院走去。
后院有房十来间,黄瑾哪间都没去,直径朝院中那颗宛若碧玉雕成的柳树中去。
看着这棵柳树,黄瑾只觉得眼熟,想来想去,才回想起,这座院子可不就是自己在太昊八卦镜上看到的那处破败的院落。
不过是院子被修缮了,一时没和那处院落吻合,但仔细看,院子的格局和一些小细节,却没有变化。
吱呀。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王帆捧着酒壶醉醺醺的从屋里跑出来,结果脚下无力,才跑到屋檐下便摔了个马大哈。
“额,谁拌的我給我出来!我…我请你喝酒…”王帆捧着酒壶往嘴里倒,可惜酒壶里的酒在王帆方才摔的那一跤时,都撒地上了,半点没剩。
“酒…酒呢?!”王帆吾自喊着药酒喝。
黄瑾收回抓在柳树上得爪子,回身朝王帆走去。
扶起一身酒气得三徒弟,黄瑾还没开口,王帆倒是认出人来了。
“师父…师父是您吗?徒儿…徒儿好痛苦,痛的心都要碎了!”
黄瑾听了,抬手抚上徒弟的脸颊,王帆见了,拿脸颊紧紧贴住。
好一副师徒情深图啊!叔公在一旁感慨,却不想下一刻画风突变。
噼里啪啦哗里拉萨,一息间十来个巴掌,把王帆打懵了,把叔公看傻了。
黄瑾甩了甩手掌,看着一脸肿胀如猪头,吐槽不:“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动不动就心碎心痛心麻痹了,真难受去看大夫啊,还能喝酒撒疯说明你心好着呢!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这傻逼样,见一次我揍一次,说到做到!还有,有病就记得吃药,别撒酒疯,矫情!”
脸颊上火辣辣的,再加上师父一通训斥,王帆彻底酒醒。
一把丢开手中的酒壶,挣扎着起身朝黄瑾请罪:“师父恕罪,弟子孟浪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黄瑾:“不诚心,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王帆:“?”
“弟子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醉酒忘事。”
“忘了什么事?”
“弟子…”黄瑾的步步逼问,差点问住了王帆,“…师父,弟子找到师父要找的那处院子了,就是这里!”
王帆差点招架不住,赶忙转移目标,指着三人站立的院子道。
黄瑾伸手,送了王帆一颗铁板栗道:“算你小子机灵。”
说着,脚下朝柳树走去。
王帆揉揉脑门上的包,正要跟上,一抬头却看到叔公阴沉的脸。
嗝!猛然被吓出酒嗝的王帆。
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的叔公。
站定柳树前,黄瑾抬手摸上柳树身上那处最显眼的树瘤子上。
不一会儿,整棵柳树肉眼可见的干枯,萎缩,直至化作尘埃,随风散去。
随着柳树的消失,整座院子忽然震了震,院子上空出现一道倒扣着似的碗型结界。
只见那结界上忽然出现一道道裂缝,轰然炸的粉碎。
见到院子里的结界被毁,叔公面色变了数变,最后归于平静,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何想法。
而黄瑾若无其事收回手,对王帆道:“你还有什么事?留下,还是随为师走。”
王帆听明白了黄瑾的意思,师父是让自己选择,留在他身边,或则回归王氏一族。
心下苦笑,王帆对着黄瑾一拜:“弟子自是跟随师父身边。只是…弟子还有一事不能忘怀。”
黄瑾:“何事?说出来,为师可能帮你?”
王帆:“弟子曾与师父说过,此处院落,小的时候随娘走亲戚住过。”
黄瑾:“你是说过。怎么,有问题?”
王帆:“是。自那日入住此院,弟子便与娘亲失散了。这么多呢,弟子一直未放弃寻找,组织商队头等便是方便寻人。”
不会又是找娘亲的戏码吧。这世道怎么啦?
王帆并不知道黄瑾心里的想法,继续道:“可是这近三十年来,娘一直了无音讯,弟子都快放弃了。直到前日弟子碰到叔公后,叔公告诉我,我娘一直活着,只是一直被囚禁着。”
“所以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跟他走了。”黄瑾挑眉,扫了眼叔公道:“还被囚禁在这座院子里。”
王帆苦笑:“师父,这座院子只能困住异类,困不住人的。”
黄瑾心下一动,看向叔公,表情似笑非笑:“怪不得你这么痛快带我来此,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叔公冷哼:“可惜老夫估算错误,竟没算到你已突破地仙境。非但没有困住你,还让你毁了这处困妖阵。”
“既然如此,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黄瑾逼近叔公,脸几乎都快贴过去了。
叔公吓了一跳,疾步后腿,双手拍了拍衣服,强撑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大不了去地府向东岳大帝告你一状!”
黄瑾听了,冷哼一声道:“你算你的倒好,可偏偏我不杀你,我要你活的好好的。”
说着,黄瑾招手将飞过的麻雀摄下来一只,抓进手中。
举到叔公面前道:“这只麻雀,你看着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叔公又往后急退,却不想直接抵在了墙上。
“你说我用移魂大法把你俩的魂魄互换,会发生怎样好玩的事来!”黄瑾恶趣味的直接将麻雀忿到叔公脸上。
吓得对方惨叫:“不要,不…不不,你杀了我吧!”
毕竟是有血源的亲人,王帆看不下去了,凑近黄瑾求情道:“师父,他毕竟是我叔公,您…您能否看在弟子的份上,饶他一回。”
叔公听了王帆的求情,眼皮一颤,身形忍不住朝他移去。
“猜他意图,可是要把你和你娘一般,永久囚禁在此,你不生气?还替他求情!”黄瑾问道。
王帆看了眼略微狼狈的叔公道:“毕竟,他看在血脉亲情上放了我一条生路。且弟子看过囚禁娘的密室,娘虽然没了自由,但衣食住宿并不委屈……”
“委屈不委屈的,你说了不算,要你娘自己说!”黄瑾打断道,捏着麻雀对着叔公道:“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想着隐瞒,扯谎。我的手段,想来你是不愿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