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最后画面,是不断晃动而模糊不清的,还有人们的惨烈尖叫。
看到这一幕,黄瑾心里很不好受,终究这一团因果与自己是扯不开的。
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体质,到哪哪里倒霉,太丧了。
天机城的能量供给一直以来靠的都是太昊八卦镜的乾字符。
黄瑾取回乾字符后,就等于断了天机城的命脉。
别看那些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现在还能自如运转。
这些不过是乾字符余留的能量,最多还能在坚持三天,整个天机城将成为真正的废墟。
黄瑾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三位缩在一旁装鹌鹑的科技人员。
给予忠告道:“天机城三日后将能源告结,天机城将彻底成为废墟。你们通知其他幸存者尽快转移,迟了就走不了了。”
话落,瞥了眼三张惊恐又绝望的脸庞,黄瑾嘴巴张了张,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是自己走的,自己也给了忠告,至于走不走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旁人爱莫能助。
飞天后,黄瑾最后看了底下的村庄后,抬手临空一挥,好似纸张被割裂一般,空中出现一道裂痕。
透过裂痕,能很清楚看到裂痕对面的景致,却是眼熟的不行,正是墨家驻地。
这一手堪比任意门的能力便来自乾字符。
只是这一招却是废了黄瑾不少妖力,看来如非必要,还是不要使用的好。
跨过空间裂缝,踏上墨家驻地的领空后,空间裂缝便缓缓合闭消失无踪。
黄瑾并不急着下去查看墨家驻地里的彼岸花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也不急着看看此地有无二徒弟的踪迹。
反倒拿出一枚彼岸花花种。
那花种在黄瑾的操控下悬浮于空,绕着墨家驻地的上空飞了一圈又一圈。
黄瑾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异常,才降下身形,踏上陆地。
刚一落地,黄瑾才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什么。
只见眼前大片的灌木丛中,零星掩藏着几朵或粉,或橙色的花。
灌木丛中张花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这些花除了颜色多彩外,外形竟然与彼岸花一般无二。
除了外形相似,除次外,缺并无一丝能和彼岸花相提并论,不过是些凡花罢了。
“这是…落种了?”黄瑾好奇下,隐去身形朝墨家地宫走去。
跨入地宫后,黄瑾只觉得地宫安静的过分。
不单没有一丝异响,人气,便是地宫各处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从这倒是能看出地宫从很早就荒废了。
这倒是怪了,除了地宫,墨家子弟还能去哪?
黄瑾绕着地宫走了一圈,才在当初留下彼岸花的那间石室前停下。
感受着里边的微弱气息,黄瑾提步踏入。
才进屋,一眼就看到正中那株干枯的快要枯萎的彼岸花。
真可怜啊,花瓣都干了。
黄瑾抬指点了点彼岸花上其中一瓣花瓣。
指尖刚一触碰,花瓣便脱落花托,坠落尘埃,同化成尘。
随之一段记忆出现在黄瑾脑海中。
自黄瑾留下彼岸花,带着李昊泽几个徒弟离去。
墨家却因为失去巨子,接下来挺长的一段时间,墨家都陷入在争夺巨子之位,权利之中。
一翻血雨腥风,产生的怨气喂大了彼岸花,却也令本就衰败不已的墨家更是雪上加霜。
能撑得住事的不是被卷进争夺战中成了牺牲品,便是为求清净,弃墨家而去,或云游四方或随便找了个落脚处安度余生。
而留下来的,也在最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地宫外出谋生。
就这样,墨家驻地——地宫,空了。
失去凡人七情六欲滋养的彼岸花也随之失去了养分。
因为没有腿,不能离开半分。
就那么孤零零的成了留守花朵,呆在这个空旷的地宫中忍饥挨饿,好不可怜。
算下来,彼岸花在这地宫中守了近百年,也饿了近百年,怪不得都瘦成花干了。
也是彼岸花顽强,换作那些娇贵的灵花仙草,还不早早归于黄土。
黄瑾看完记忆片段,对着彼岸花升起来一点点同情,抬手对着花托就是一指弹。
哗啦啦,原本还坚强的待在花托上,看着营养不良的花瓣.,在黄瑾的暴力下,哗啦啦全掉了,化作红色的粉末,覆盖在彼岸花的花径处。
彼岸花:可以不爱,不要伤爱。我去你大爷的,什么人啊!
“你莫不是成精了,竟搞托梦一事向我求救。我可不是花农,更何况普通的花奴也不会种彼岸花啊。”
彼岸花听到黄瑾的絮叨,忍不住晃了晃花径,好似求救一般。
黄瑾见了,忍不住在此曲起食指,作势要弹。
那彼岸花却是真有灵性,一见黄瑾摆好了手势,当下吓弯了腰,卷起花径缩成一团。
“真成精啦!”黄瑾瞪大眼看着缩成一坨瑟瑟发抖的彼岸花。
想了想,左手握拳,捶打右手道:“好吧,决定了。”
瑟瑟发抖彼岸花:决定什么了?放我一马吗?
彼岸花怎么都想不到黄瑾竟然一把握住自己的花径,连根拔起。
看着纤细脆弱的花径,韧性意想不到的好。
不单没有在黄瑾的暴力中折断,还将长在石砖中的花根拔了出来。
咔嚓一声响,石砖碎裂,一颗长的好似大蒜的花跟露出地面。
没了花瓣,只剩花径和一颗大蒜似的花根的彼岸花看着跟大蒜真的很同意混淆。
可是彼岸花之所以是彼岸花,除了有引导魂魄的特性,它们也有净化怨气的能力。
而被吸收的怨气就被它们储存在花根,历经一遍遍净化,终成一枚蕴含绝对功德的灵果。
可惜,眼前这株彼岸花常年营养不良,结出的大蒜,啊呸,是灵果可没多少功德之力。
看着大蒜里细如毫毛的一丝丝功德金光,黄瑾抿抿嘴巴,还是不打算做杀鸡取卵的事儿了。
直接现场找了只花盆将彼岸花种好后,黄瑾就地取材利用三味真火练了一只鸟笼,将彼岸花连带花盆锁里边去了。
并在金色的鸟笼外盖上一条纯黑的鲛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