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深宫,乾清宫金殿。
元和帝此时早已是满眼血丝,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形的压力越发压的元和帝透不过气来。
这时,一位手持玉牌的内监,身体青烟般疾驰。此人一路直行至,皇宫之中,沿途竟无一人阻拦。
琼音公主见罢忽地起身。
琼音公主深知,乾坤已然大定,只是,不知是喜是祸。
琼音公主攥紧小手,紧张的无以复加。
片刻后,静候与殿外的所有太监宫女,如流云般进殿。
琼音公主见此,疾步而入。
这时,只见元和帝已经走下金殿雕龙宝座。元和帝脸色很憔悴,满眼的血丝,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到元和帝周身发出的“光芒”。
元和帝龙行虎步,走下龙座,竟然朝着金殿大门走去。琼音公主迎面而来,已然看到元和帝散发的“光芒”,元和帝此时精气神已然大变。
就仿佛一人,忽然卸去万钧重担,重获新生般,心头充满光明,乃至于整个人也充满光明。
琼音公主见此,不由惊喜万分。
“父皇,是不是……”
“走,去你母妃哪儿再说……”元和帝微笑着道。“是!”琼音公主盈盈笑道。
紫嫣宫。
当元和帝说完事情的始末,李淑妃喜极而泣。七皇子一脸平静,琼音公主一脸古怪。
半晌,李淑妃忽然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太坑人了,这世子实在是太坑人了,如此阴险诡异的招数也想的出来……”
李淑妃笑的捂着腰直哼哼,早已不顾形象,“谁能想到大皇子之前所中的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大补之药,结果竟然生生的给药王谷之殿主当成毒药给治废了,哈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手借刀杀人,真是借的太损了,连带着将药王谷都给坑了。”
元和帝微笑着道:“真是神乎其技啊!世子敢用此计,只能说明他在医药方面造诣之高,竟然连药王谷都不放在眼里,更是玩弄所有人与股掌之间,民间有一句话,叫做艺高人胆大,此子医术,心计,阵法,足以傲世当今了。”
琼音公主听着元和帝与自己的母妃如此夸赞叶苍茫,不知怎么的,心中竟然涌出一股酸楚之意。
“可惜是个渣男!”琼音公主如是想,“但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让人失望!这家伙如今到底在哪儿呢!自古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不外呼如此吧!只是,世人只看到世子的医术,阵法,以及智谋,谁能想到世子的武功,同样深不可测。”
琼音公主想到叶苍茫那几次出手,那诡异无双的步法,以及出手那霸道无双的针型暗器,果然和这家伙的为人一样,不走寻常路,武道修为竟也是以阴人为主。
李淑妃道:“陛下,如今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立眠儿为太子了?”
元和帝道:“这是自然,这一次可是争得群臣的同意,朕想知道这帮人,如今还有何话说?”
李淑妃道:“陛下,那何时立眠儿为储君呢?”
元和帝道:“明日!”
随即,元和帝下旨大朝会,帝京七品以上官员皆尽参加。
翌日,浩荡的文武百官从宫门进入,任谁都知道,此日,应有大事发生。
百官山呼万岁之后。
元和帝也不啰嗦,直接发布了《立公孙眠为皇太子诏》。
依照制度,此诏书为册立皇太子的第一步,此时皇太子还不具备合法的地位。还必须在一段时间后,再发布一个册立皇太子文,那时公孙眠的太子地位才算真正确立下来。之后就是复杂的流程,比如谒太庙、会群臣、群臣上礼、皇后受群臣贺、等等一系列之事。
但是,此诏一下,任谁都知道公孙眠就是大魏帝国皇太子无疑,剩下的只是流程问题。
此诏一出,虽说绝大多数百官都持反对意见,但是又能怎样,他们所要立的大皇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人道,总不能堂堂大魏帝国立一位太监为皇储吧!
隆重的大朝会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进行完毕,百官退朝。
大皇子府。
一间房屋中,摆放罗列着一应刑拘,目光阴狠,脸色苍白的大皇子拿着一应刑具,在药王谷的李长老身上逐一试验。
李长老到如今,已经被他折磨了一天一夜了,但是偏偏格外清醒,感知也格外敏锐。
李长老如今的身体,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李长老一遍又一遍的诉说一个事实,就是大皇子的真正仇人是叶苍茫,他也是被叶苍茫坑了。
但是不知怎么的,大皇子就好像与他有不世深仇一般,那眼眸中的熊熊怒火,无不揭示着,他恐怕只有生机耗尽,才会死去。
这时,王府的管家,将七皇子公孙眠已被册立之事禀报与大皇子。
大皇子狞笑着看着李长老道:“李长老,咱们继续!”
不似人嚎的惨叫声,声声传出,以及,还夹杂着瘆人的狞笑声。
这一日,叶苍茫与顾尘月已行至雁荡群山之中,此时时至冬日,万物萧萧。
一处山间,奔行了半日的两人下马休息,此时,顾尘月早已弃了马,与叶苍茫同乘,没办法,普通之马,驮着人,根本不能再群山之中奔行。
而进入雁荡群山,他俩自然不会走官道,皆是在山间穿行,如此才能躲避敌方眼线。
对于顾尘月此女,如此“英明”的决断,叶苍茫自然不反对,在他看来助人为快乐之本。
“世子,想什么呢?”顾尘月与叶苍茫同行多日,或者说是在叶苍茫怀中多日,早就对叶苍茫无话不说。
叶苍茫道:“算算日期,大魏帝京夺嫡之事,已经落下帷幕了。”
顾尘月道:“世子,我有一事不明,世子为何要留下大皇子性命?他日世子回京,此人必成世子心腹之患。”
叶苍茫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留下大皇子之命,我才有更大的价值,陛下这边才不会冒然对付我,再者,这个世界,明面的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人心。”
顾尘月噘着嘴,道:“怪不得你才双十华年,可头发都快到风烛残年了。”
…………
感谢“家宝小丫头”今日投给本书的月票,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