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知虽然是个纨绔不讲理的,但现在倒是有骨气,还清醒着但没有大声呼救,就是忍着。
耳边能听到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国公夫人和平云郡主的哭声。背后能感觉到哥哥轻轻拍打,仿佛在说,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样温暖的怀抱,这样熟悉的护短方式,让穆锦希很是怀念,眼眶不禁湿润了。
五十大板很快就结束了,穆锦希也赶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哭过了。
大夫这个时候也已经候着了,国公夫人和平元郡主赶紧让下人把谭明知抱回房间。
谭国公和谭溯送穆家一家子到门口。
“这次事情是我们的不对,改日一定登门道歉。”谭国公再次说道,“还请将军和穆夫人消消气,也请锦希小姐消消气。”
“别了,穆府不欢迎你们。”穆青毫不留情的说。
司月香笑着解围:“没有,将军的意思是不用麻烦你们再走一趟了……毕竟我们还要浪费茶叶。”
这前半句说的很好,后半句话让谭国公和谭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司月香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贵妇人们哪个不是夸赞司月香办事圆滑滴水不漏的?如今…好吧,人家是真不想给他们家脸面。
谭国公和谭溯眼巴巴的等着穆家一家人赶紧走,不成想都要上马车了,穆青又回来。
谭国公吓的赶紧向后退两步。
穆青笑呵呵的仿佛刚才大闹国公府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国公爷啊,我插在你们家的那把剑记得给我安!然!无!恙!的送到穆府来,记得是安然无恙啊!那可是先帝赐的剑。”穆青拍打了几下谭国公的肩膀。
谭国公感觉自己的左肩要塌下去了。
穆青又拍拍站在谭国公身边的谭溯:“国公爷,你这个令郎真的…啧啧…”穆青摇摇头走了。
谭国公和谭溯看着穆府的马车远去后瞬间变脸。
“什么东西嘛!”谭溯不忿地说。
谭国公黑着脸,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你要是有能耐,我们今日用的着这么低三下四的?都是同龄人怎么差距那么大啊!”
“你去祠堂给我跪着,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谭国公生气的说,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家里的下人也要赶紧封口。
什么嘛,这儿子他可没教什么,他还管不住呢,要不是您老天天宠爱惯着,至于会变成这样吗?这样的话谭溯也就敢心里哔哔,根本不敢说出口,多少的不甘愿都要往肚子里咽,乖乖听话去跪祠堂了。
“你去把那天跟着孙少爷的下人都叫到正厅跪着!”谭国公对着管家说。少爷都到了把将军府千金推下池塘要杀死的地步了,还没有人上来禀报,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马车内一片寂静,司月香坐在中间,穆锦希半趴在司月香身上。穆青和穆怀安一边坐一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穆青!和你说了多少遍,说话不要太过猖狂,这样让国公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啊!”司月香说。
穆青感觉自己可以挣扎一下:“可是夫人的话也没有把国公爷的面子照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