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的是...莲花花瓣？”云飞羽本来想说的是，这家伙抽的是阳光。

但阳光这东西，别人大概是看不到的。

“是花瓣，我这烟杆，可将花瓣中的灵气练出。”赵老汉解释。

他现在心中激动，不愧是瑶池雪莲，圣品灵植。

轻吸几口，就破了一个小境界。这一片花瓣全部炼化后，应该可打开命轮。

离开仙盟时，命轮被下了禁制。这几年老了，修为也在不断跌落，如今，无碍了。

冲开命轮，就可为己添寿，渐渐返老还童。

“灵气，会泄露吗？”云飞羽询问。

“总有消散，但散于山峦，最终自然归于山川，由羽神支配。”赵老汉点头，他又没使用丹炉，如今自然会消散一部分。

但他采到的莲瓣很多，吝啬了几十年，如今豪一把，小问题。

可惜，全山如今没人知道他在拿什么宝贝当烟叶，没人有这眼界啊。

他只能自娱自乐，自我满足一下。

如今山川在山君的神域笼罩下，这些灵力散出，也在山上。

最终会化为山君的灵力镇压阴脉，也不算浪费。

赵老汉再次吐出一口烟气，犹如叹息，他连浪费后的归处都计算了，还是在节约啊。

他心想，罢了，多年的习惯，没法改，节约是美德。

“灵气，是什么形态的东西？”云飞羽询问。

他曾猜测，阳光应该就是灵气，如今，想证实一下。

“灵气本为虚，无形无相，没有灵根之人，无法感知。”

“拥有灵根者，不同的人感知后形态也不同，或许是小精灵、小水滴，也或是美人，神兽、金元宝……唯心而化。”赵老汉乐得解释。

“既无形，会来源何处？”云飞羽再问。

“地载万物天养之，地上的一切，自都靠日月星辰的光华养之。”

“人无法直接将这些日月光华化为灵气，但山川植物有此能力。”赵老汉感慨，山川与植物，看似普通，却是万物生存的源头，该敬畏之。

“山川也可？”云飞羽觉得，似乎不太对。

“穷山恶水不可，但拥有植物，山川汇聚的是所有植物的力，如此，自然可。”赵老汉解释。

“多谢解惑。”植物，的确是生产者。

“溢散的一缕烟气，就收获数百阳光，一片莲瓣蕴含的阳光，或许近万。”云飞羽看着赵老汉烟嘴上的烟气，默默心算。

这莲瓣，他看着有些熟悉，他应该有一大片。

这玩意一烧，就可散出阳光，也是不错的。

他的意念转向山巅湖泊，他有一大片，必须搞出来。

湖泊中莲花都在，聚拢了一圈淡蓝阳光覆盖，他将这些阳光一收。

“……”云飞羽愣了一瞬，这些莲花，都只剩花骨朵了。

如今看起来光秃秃的，毫无美感可言。

“赵老汉，你偷了我的雪莲！”云飞羽意念转回，直接质问。

“老汉只是摘了些不会引灵的花瓣，羽神需要的只是灵植的聚灵效果，这些花瓣摘走，对羽神只有好处。”

赵老汉微微有点尴尬，确实算是偷。

但他苟了这么多年，如今又是人在屋檐，还是有分寸的。

自然将山君的好处也考虑在内，山君所求，与他们修士不同。

他这算是修剪一番，让灵植发挥聚灵的最大效力。

“你别想蒙骗我，花瓣早晚腐朽，灵力自然会归于大地。”

云飞羽很清楚这个道理，他在之前，确实不知这花瓣蕴含大量阳光。

但没有赵老汉，早晚花开花落后，他同样能发现功效。

“普通植物的确如此，但灵植不会，就像羽神的太阳花在雪山本不可能存活，但灵气调节下，灵植适应了环境，同样可保持长青状态。”

“同理，这莲花花瓣也永远不会落下，这些满灵的花瓣，依旧在灵植上，不会再聚灵。”

赵老汉心想，不会聚灵，但是在炼灵，花瓣上的灵力循环流转，蕴含的数量不会增加，但灵力会越来越精纯。

云飞羽想到山顶的情况，之前莲花都只牵引就团阳光环绕，而如今，是一大窝。

聚灵的效果的确增强了，并未骗他。

但是，这些莲花只是在聚灵，并非如同向日葵一般在吐出太阳。

莲花如今牵引聚拢的都是神域中自然落下的阳光，乃至太阳花吐出的阳光。

这些他本身就可直接收。

他觉得不对，神域覆盖的地域越广，天空降落阳光的速度越快。

或许，这是因植物牵引的原因，赵老汉所为，对他的确有好处。

只是他如今的地域太广，提升已经不太明显。

“你这还是在偷，花瓣交出八成给我，我可不再计较。”云飞羽觉得，搞出好处才是重点。

赵老汉如今能上山巅，往昔应该也可以，但为何没去采摘？

必然是往昔无法到达，可能是僵尸什么的。

他没兴趣深究原因，但如今山巅湖泊，是他的后院。

他留着当观赏也好，没问过他就摘走，就是偷。

这逻辑完全没毛病。

他隐约的感觉赵老汉是上过山，但他的注意力没在山巅，还真不知他做了什么。

神域之内，他如今的确是无处不在，仿若目光俯瞰。

但他意念集中一处后，其他地方就如同余光看到而已，并不会记下。

“这，好吧，但需等等，雪莲本就蕴含大量冰系灵气，非凡火能可燃，老汉得费几天建出丹房引来地火才行。”赵老汉只能点头同意。

他心想，暂时也没法大范围的练出。

就算练出后也是散在山上，又不会瞬间消失。

满山的灵气含量增强，也是满山都受益。

这些灵气要转到山君手中，得等满山生灵吸收后腐朽归于大地。

一些宗门改换灵山时，布下聚灵阵，同样会抛出无数灵石打碎溢散灵气。

如今用雪莲花瓣，轻微有些浪费，但也无关紧要。

全山上能修道的虽只有他与小茹儿，但武人在灵气浓郁之地，修炼也会快些。

不算损失。

山君或许也发现不良，这过程看似缓慢，但大地之灵神域广泛，如今就算只有半座山。

山上都免不了时刻有树叶飞落腐朽，有微小生灵生生灭灭。

这些，都会向大地散发灵气，转化会一直在持续。

大地之灵，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可不断变强。

“试试这个。”云飞羽铲子一动，直接将赵老汉面前的一株植物铲了，种上了火炬树桩。

“地火！”赵老汉一脸呆愣，他布置阵法才能造出地火。

这山神，几乎一瞬就搞定，空心的树桩长出，很快就燃起了火焰。

“好玄妙的阵纹！”赵老汉神识查探一番后，不由轻揉额头，太复杂了。

“地火有了，将我的花瓣，放进去吧。”云飞羽可不会等着老货反悔，让他拖着，鬼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赵老汉一脸懵，心中痛苦，一大批宝物拿在手中还没焐热啊。

虽然，他暂时也用不了，但放着看一看也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