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我们衡度制法院也不想拉更多人下水了。”
好在徐宇旭不是那种不会周旋的憨憨,从喷人模式转化为普通人模式后,便如此说道。
“我被鹓鶵拉上山,早已被拖入了宗门争斗的深水,若是害怕,我早早便走掉了。”林鸠难得认真了一会儿,凝眸说道。
一直在他怀中的小白狐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在叫自己的名字而醒来,蹿到了他的脖子上,像一条小围巾一样缠了住。
“嗯……我还需要请示一下,才能决定告不告知于主事。现在我只能说,王康案丢失的东西,非常重要。”徐宇旭目光灼灼地说道。
林鸠的第一反应是笔,但是随即想起来那床底下的东西,和那张疑似凶手目标的纸。
枢密楼准确来说,还是不够权威,或者说没有什么能压服五院的人,林鸠贸然启用,自然是有许多人不习惯。
无名宗的制度还是有很大问题……
后续章程,林鸠目前只能搁置一会儿了,如今处理此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边要等,枢密楼可等不了。
缘由我暂且不过问了,但此时正是外门考核时期,兹事体大,切不可在此时内讧。
这样,你让你们领导亲自来与纠察掌御院洽谈,如若谈不拢,再来凤舍或者枢密楼找人,明白?”
徐宇旭一听,倒也是个办法,便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林鸠正要开口唤隔壁的云梧思把裘涟纱带过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钰绮忽然发难,猛地扑到林鸠身上。
难耐的钰绮像是沙漠缺水之人遇到了一方绿洲,癫狂的汲取着林鸠的“水分”。
他只感觉到窒息,跟第一次的他们攻受完全互换了过来,在钰绮的进攻下几近投降。
林鸠却一把推开了已然衣衫不整的钰绮,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差点没憋死。
“你干什么呢!”林鸠没想到钰绮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全然不顾隔墙有耳。
钰绮常年不出门而雪白如羊脂玉的脸颊染上了可爱的红晕,双眸含波,似乎要泛滥出桃花。
她完全没听到林鸠的声音似得,把衣裙领口更往下拉扯。
小白狐在钰绮的第一次进攻时,就不小心被甩在地上,此时见到钰绮这副模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妈的,都tm疯了。”林鸠怒极,跳起来把钰绮扑倒在地上,没想到这家伙呻吟一声,似乎是在享受着林鸠的粗暴。
林鸠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发情修正掌!
啪!
这下,终于有了一些成效,钰绮茫然的眼神盯着林鸠,似乎是沉浸在人与社会的大思考中。
“我……我这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钰绮的小脸烤熟了一般红透。
林鸠默默地站起身子,转过头,看到角落里惶恐的小白狐,头更疼了。
这下该怎么解释。
钰绮抓紧时间整理衣裙,也是没在意到林鸠复杂的眼神。
一身清素的衣裙差点被她变成调情用的衣裙,钰绮越看觉得自己越浪荡,就像个一百年没见过男人的痴女一样。
于是她一边整理,一边眼泪就哗哗地落下。
但她不需要安慰,整理完了,眼泪就干了,只是眼眶微微发红,提醒着林鸠,这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
钰绮刚弄好,门外便传来云梧思的声音。
“我看制法院的人已经走了,要不要把另一个带过来。”
“带来吧。”
林鸠看了一眼钰绮,发现她也怯生生地在偷看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叹。
必须要快点找到解除影心剑的东西,不然谁知道钰绮的前世是个什么鬼玩意,万一是类似合欢宗魔女一样的人呢!
问话裘涟纱则比较简单了,毕竟在他看来也是受害者,林鸠则问了一些关于王康案的东西。
大致情况,纠察掌御院知道也没有比林鸠多多少。
林鸠本来是想将昨晚上撞见的那个人的情况说一下的,但是忽然意识到纠察掌御院还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事不说比说了要好上一些。
“妈个鸡,这是什么事啊……”林鸠摇头叹气。
“很难办吗?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云梧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出一份力,跟自己来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然而刚刚林鸠摇头叹气,叹的是钰绮的事情。
当然,在这件事上林鸠不可能用到云梧思,除非他是想死。
“我先与典狱长交代一下后续的事情,师父,你就先带冯辰贺回去吧。”
林鸠本来是想走的,但是看到钰绮时不时隐晦的目光,心却软了下来。
其实是某个部位硬了起来。
云梧思没有多疑,在他看来,这位典狱长待人很是冷漠,一时也没往那方面想……
当然正常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云梧思走后,林鸠深吸一口气,并未直接进入主题。
他先是将小白狐揽入怀里,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捋着她的毛发安抚着。
“乖,你先自己去玩……”
小白狐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从林鸠怀里跳了出去,径直走出了这间卧房。
“这狐狸,真是聪慧呢。”钰绮惊讶地说道。
“嗯。”
林鸠直到钰绮在装镇定,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就在这里吗?这可不是你我的地盘。”
“嗯……都,都可以……”钰绮羞红着脸,点点头,这次没有那么毛毛躁躁,轻轻伏在林鸠的身上。
……
鹓鶵看着天空,不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抢了一般,她愤怒,但无可奈何……
虽然总是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鹓鶵最后还是发现自己无法跟别人分享林鸠。
对,分享……
当年救出我这一只病殃殃的狐,赐予我永恒无尽的生命,怎么就没想过,我怎么样都还不完你的债了。
这时,一位案司的巡捕提着扫把,走到了侧院内,正要踏入卧房。
鹓鶵虽然重伤在身,但还是高高跃起,张牙舞爪。
“我靠,什么玩意。”巡捕似乎是没怎么睡好,正昏昏欲睡,此刻被小白狐吓了一跳。
他骂了一声,忽然没了兴致进卧房打扫,啐了一口就走出了侧院。
“我这是……唉,算了。”鹓鶵躺坐在台阶上,恍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