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弦和炽烈焱两人正在颠鸾馆喝酒,台上的歌妓正抱着琵琶,红唇轻轻的开开合合,咿咿呀呀的唱着缠绵悱恻的临安小调。她声音婉转绵长,将一手琵琶弹得行云流水。时不时往楼上抛着媚眼,脸上露着一抹娇羞。
“怎么,新收的歌妓?”炽烈炎喝了一口烈酒,面色不动的看着周围环肥燕瘦的各色女人和对面那个纵情声色的男人。
“如何?”宫沐弦也不否认。
“琵琶弹得不错。”
“哟!向来音律不通的炽烈教主跟着区区宫某短短的时日,竟然能分得曲子的好坏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宫沐弦调侃的看着一脸严肃刚毅的炽烈炎,他双腿交叠着放在长凳上,一手拿着玉笛在掌心拍打。跟着女子的弹唱闭目养神,琵琶声声声入耳,倘若现在有佳人在怀,必定就是美事一桩了。
他对着身侧的侍女招手,侍女会意领命而去。
不多一会儿,侍女领来两名女子,躬身行礼:“爷,颠鸾馆的头牌海棠和牡丹到了。”
宫沐弦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明丽婀娜多姿,一个端庄艳冠群芳。不错不错......他看着只顾着闷头喝酒的人,不免得觉得他太没有情趣。提醒道:“焱,选一个吧!”
炽烈焱冷毅的眼神淡淡一暼,丝毫不为那两张各有千秋的脸所动,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宫沐弦见他对着那一身白衣的牡丹多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那名叫牡丹的姑娘自然的就坐在了炽烈焱身边,为他斟酒。宫沐弦一手搂过怀里的佳人,放纵大胆的和她调情。
“美人生的好生美艳,让本公子看了都心生怜爱。”
“那爷,今晚让奴家服侍您可好?”
宫沐弦吃过海棠嘴里的那颗葡萄,有过美人儿香津滋润过得东西就是不一样,格外的甘甜。他勾唇一笑,一派的玩世不恭,“当然,都说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我今晚儿可以好好品品你这多情海棠的滋味儿......”
海棠被宫沐弦的两句诗迷得是七荤八素,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可是个个女人都想倾慕仰赖的。她整个人趴在宫沐弦身上,吐气如兰。
“爷,奴家敬您。”说着就用涂满粉色蔻丹的纤纤五指端起犀角杯呷了一口酒,对着宫沐弦的唇就凑了上去。
“等等。”宫沐弦将折扇抵在美人的朱唇上,阻止她的动作。
美人儿独自咽下口中的黄酒,疑惑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却听得他慵懒的开口,“我们棠儿自是有情,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那这朵国色天香的牡丹,在心里有没有想着我们炽烈焱公子?”
牡丹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端坐在并不多言语,偶尔听了海棠胆大露骨的话桃腮如晕。她只是专心的抬起皓白的手腕为炽烈焱倒酒,这个坐怀不乱的男人,她第一眼见到就喜欢。
她面色绯红的看着炽烈焱,一脸痴迷的说道:“焱公子刚毅磊落,不为美色所动,是真正顶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唧啾声取代,随后一只黑白红相间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敞开的窗牖外飞了进来,落在了桌子上唧唧啾啾的叫着。它只有两指宽,长着长长弯曲的鸟喙。
海棠因它小巧玲珑,一身红羽浮翠流丹,觉得煞是稀奇,伸出手就准备将它捉下。却被宫沐弦呵斥一声,被他一把大力推翻在地。
“爷......”
她双瞳湿漉的看着突然转了性的宫沐弦,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牡丹见状也赶紧跪下请罪。